“我爸我妈他们出什么事了?”叶之衡的心快要从嗓子眼冲出来。
“等你来到再给你细说吧,快点!”李叔那边催促着。
“好好,我一会就到!”
叶之衡挂断电话,飞似的跑出小区,雨越下越大,路上的车不要命似的开过来,又开过去,没有一辆为叶之衡停下。
拦不到车,叶之衡心急如焚,这时一辆吉普车疾驰而过,突然又急刹住车,“哧”的一声倒了回来,正好停在叶之衡面前。
“小衡吧?”司机伸着脖子问。
“是,您是…?”叶之衡疑惑的回答。
“快上车,我和你爸妈一个所的同事,是去医院吧?”
“嗯…”叶之衡迟疑着拉开车门,坐上了后座。
“叔叔,怎么称呼您?”
“我姓和,和尚的和,和你爸你妈在一个派出所工作。”
“我爸我妈到底出了什么事?您能告诉我吗?”
“这个…,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到了医院就知道了。”
“哦,和叔,我怎么没见过您。听您口音不是我们这的。”
“我呀,刚从外地调过来这里工作没多久。”
“那您怎么认识我呢?”
司机转过头,瞥了一眼叶之衡,微微一笑说:“这是个小秘密,等把你带到地方再告诉你!”
“坐稳了,我要加速了,不然时间来不及了,这里的雨真讨厌,一股子酸臭味!”
车一下快了起来,叶之衡感觉座背在推着自己往前,越推越紧,车窗外一道道光线急闪而过。
开始还能听见刷刷的声音,后来只能听到轻轻的嗖嗖声,再后来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和叔,您开的太快了,注意安全!”
“别说话,我们一会就到了。”
“和叔,怎么车漏雨了?”叶之衡感觉有雨点落在自己身上,开始只几滴,随着车速的加快,雨点越来越密。
司机也不答话,眼神凝重的看着远处。
叶之衡伸手去摸车顶,车顶完好,怎么会有雨落进来呢?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叶之衡掏出手机,手指刚要触碰到接听键,车子一个大颠簸,手机一下掉了出去。
叶之衡迅速伸手去接,谁知手指硬邦邦的戳在了车玻璃上,而手机竟然在车窗外飘着。
“和叔,这怎么回事?”
司机也不回头,只冷冷的说,“别大惊小怪的,我们就快到了。”
“和叔,是我们安阳好呢还是您的家乡好?”
“当然是你们安阳好啦!”
“你不是我爸同事,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要把我带到哪里?”
叶之衡急慌失措的乱拍乱打,伸手去抓司机的头发,却一抓一手空,两抓两手无。
“哈哈,被你小子诈到了,还好,这就到了!”司机狂喜。
前面不远处,一片白光,再近处,现出一层层光环,五彩斑斓的。
说时已迟那时极快,车冲进了光环。
突然,不知什么东西勾住了叶之衡的后衣领,叶之衡转头一看,是根拐杖,好眼熟的拐杖。
“奶奶…”叶之衡喊了出来,既惊讶又惊喜。
惊讶的是奶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惊喜的是奶奶出现在了这里。
奶奶一个闪身,居然隐穿进车里,收起拐杖,然后双手照着叶之衡的胸口一推,叶之衡的身体居然也穿过车身,软软的落在马路上。
而奶奶却被司机开着吉普车带进了耀眼的光环里。
光环在汽车冲进去的刹那,收缩的无影无踪。夜一下又黑了,真的是漆黑。
叶之衡在后来的很长时间里都忘不了奶奶最后一句话,“今天的事,谁也不要告诉。”
他也忘不了,那个姓和的冒充自己爸妈同事的家伙,在车子冲进光环时的哭叫声,鬼哭狼嚎似的哭叫声。
叶之衡也在哭,坐在地上哭,一遍一遍喊着奶奶奶奶。
这一切来的太诡异,去的太闪瞬。来不及思考,思考也思不出什么。
那个冒充爸妈同事的家伙是谁?为什么要劫持我?要把我带去哪?奶奶为什么会出现在车里?她怎么进的车里?那个光环通向哪里?奶奶为什么不让我对别人说刚才发生的事?
这是个诡异的夜,不,还有白天诡异的石“雨”,现在连冷雨也诡异的停了。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叶之衡被不远处的一点亮光叫“醒”。
他看了看四周,觉得这地方很熟悉,看着更多地方点起亮光,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所在村庄,靠近山脚的一条马路上。
好像想起了什么,叶之衡赶紧爬起身来,往发小帆哥家跑去。
帆哥是叶之衡的发小,全名古劲帆,比他大两岁,自幼父母双亡,靠吃百家饭长大。
尤其叶之衡的父母和奶奶,对他有时候比对叶之衡还好。
叶之衡不吃醋,只觉得帆哥孤零零自己一个人可怜,有自己爸爸妈妈奶奶照顾着更好。
古劲帆倒是总觉得不好,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的道理他从小就领悟的透彻。
所以初中毕业自己就出来打工了,虽然他的成绩很好,村里人也都劝他好好读书,大家说可以给他凑学费,可他不想再受人接济,自己长大能打工挣钱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想耽误。
后来凭着能吃苦耐劳,脑瓜子又活泛,自己做起了生意,挣了钱,翻修了老房子,还买了车,让一村人都对他竖起大拇指。
“帆哥,帆哥”叶之衡“砰砰砰”的敲打着古劲帆家的大铁门。
不一会,古劲帆穿着睡衣出来开门,“小衡,大早上的,有什么急事?”
门一开,古劲帆看到叶之衡浑身湿透而且两眼通红,“小衡,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叶之衡经过一晚压抑的情绪,这时找到了出口,“哇”的一声哭出来,说,“帆哥,出事了。”
刚想说奶奶的事,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事情太魔幻了,而且奶奶吩咐过不能说。
只说,“帆哥,我爸妈出事了。”
古劲帆急切的问:“叔叔婶婶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啊!”
叶之衡就把昨晚接到李叔的电话,告诉了古劲帆,隐瞒了被吉普车带走和奶奶失踪。
古劲帆气的两眼冒火,大声呵斥,“你脑子进水了,叔叔婶婶在医院,你不去,你跑我这干什么,你这一夜干什么去了?”
面对古劲帆的质问,叶之衡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古劲帆以为他没遇过事,突然遇到事,六神无主了。
看叶之衡呆呆傻傻的样子,古劲帆说,“走,咱们先去医院,看看叔叔婶婶到底怎么样了。”
说着就去开车,刚走两步,回过头来,对着叶之衡,“要不要告诉奶奶?算了,年龄大了,还是不说的好,咱们先去医院看看什么情况吧。”
叶之衡听到要去找奶奶,嗓子眼一紧,连咳几声,眼泪都咳出来了。
古劲帆“唉”了一声。
两人开着车,很快就到了医院,来到14楼手术室门口。
李叔和两个穿警服的在那里站着说话。
看到叶之衡来到,李叔靠近两步,说“你怎么才来,电话也打不通,这是我们所的领导,赵政委和付所长”
“两位叔叔好。我爸我妈到底怎么了?”
“好…嗯…”赵政委说,“孩子不用担心,你父母会没事的”,然后指了指李,“具体情况让你李叔给你说吧!”
李叔把叶之衡拉到一边,开始把事情前后说给叶之衡。
昨天下午,本来叶之衡父母是休假的,两人约好一起去市里找叶之衡,和他谈谈。
因为通过关系,可以安排叶之衡进派出所做一名协警,如果工作优秀,熬过几年就可以转正。
叶之衡父母在路边买了些水果,这时叶爸爸发现一个同样在挑水果的男子十分可疑,经过和叶妈妈确认,这是一个在逃杀人犯。
两人商量着叶妈妈先给所里打电话要求增援,叶爸爸负责跟踪。
叶妈妈转身离开到了街对面,向所里汇报了情况,所里也做出迅速安排警员增援的决定。
这边,嫌犯买完水果离开,叶爸爸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叶爸爸跟的太明显暴露了自己,还是嫌犯利用什么反射面发现了叶爸爸,又或许是嫌犯反侦察本能,他走了十多米突然跑了起来。
叶爸爸出于本能,也小跑了两步,就是这两步彻底暴露了自己。
嫌犯突然停下,叶爸爸也放停脚步,嫌犯回头看了看叶爸爸,俩人目光对视,一个眼神惊恐一个目光如炬。
嫌犯丢了水果撒开腿就跑,叶爸爸百米冲刺似的去追,叶妈妈看到了也从街对面来追。
就在叶妈妈刚跑到路中间的时候,不知道,谁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辆吉普车,一下把叶妈妈撞出十多米。
叶妈妈躺在马路上一动不动,眼鼻嘴不停的有血流出。
然而吉普车并没有停下,而是加快了往前冲,直冲过叶妈妈的身体。
叶爸爸回头看到叶妈妈被撞,心里一阵绞痛,想要回头去看叶妈妈,那边嫌犯已经穿过十字路口,再往前右拐就是密集住宅区。
叶爸爸一声叹气,还是去追嫌犯。
如果命运有残酷等级,那叶家的命运似乎是残酷顶级。如果命运会开玩笑,那对叶家开的玩笑最大。
叶爸爸追着嫌犯追到十字路口,那辆谁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吉普车又在这时冒了出来,不偏不倚的又撞上了叶爸爸,然后直冲过他的身体。
当李叔带着增援来到的时候,嫌犯已经跑的无影无踪,吉普车也逃逸了。
“吉普车?”
“嗯,吉普车,通过走访,目击者都说是吉普车。”
“找不到了,你们再也找不到了…”叶之衡低着头,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着。
“什么找不到了,啊?小衡,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爸我妈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
叶之衡靠着墙,身子软塌塌的,古劲帆捏捏他的肩膀,说:“没事的,叔叔婶婶会没事的。”
政委和所长也过来安慰叶之衡,让他放心,所里通过关系联系的是各科最好的医生,不会有问题的。
手术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五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叶之衡等的实在焦急,就用手去拍手术室门。
几个人都劝他冷静一下。
不一会儿,门打开,出来了三位医生,叶之衡赶紧跑过去问“我父母怎么样了?”
“你是病人家属?”其中一个医生问。
“是的,是的。”几个人一起回答。
“两个病人都伤的太重,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还请节哀啊!”
说完三个医生转身进了手术室。
叶之衡就好像被电击中一样,身体整个软了下去。
葬礼被安排在一周后,由于当时还没有警察公墓,叶老太太不知所踪,所里领导就询问叶之衡,叶爸爸叶妈妈葬在哪里?
叶之衡说他爷爷就葬在这山上,就把父母葬在爷爷的跟前吧!
期间,警察那边加紧搜捕嫌疑人和车辆,村里人也帮忙打听叶奶奶的下落。
葬礼当天,大家都在议论,这家人到底得罪谁了,凶手手段残忍,明显就是要叶家两口子死,可惜现在还没抓到人,不要说抓人,连那辆吉普车现在都没查到。奇怪的是叶老太太到现在音影全无,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叶之衡心里清楚,警察是抓不到人的,但他又没法说,说也说不清,说清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李叔问叶之衡为什么不问问他们有没有凶手的线索,为什么对父母被害案的侦破没有半点关心。
叶之衡只说现在脑子很乱,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
李叔好像觉察到什么,叫来古劲帆,想着他和叶之衡从小一起,看看能不能他们单独聊聊,了解些情况。
古劲帆又叫来了初恋。
初恋也是叶之衡他俩的发小,青梅竹马的发小。比叶之衡小两岁,比古劲帆小四岁。
初恋不叫初恋,是外号叫初恋,初恋姓刘,叫刘恋,叶之衡和古劲帆开始叫她小恋,十几岁时,两人开她玩笑,有时叫她初恋。
初恋现在上大一,在本地上大学,正好今天周六,她也来参加叶之衡父母的葬礼。
“衡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愿意说,或者不好说啊!”初恋问叶之衡。
“是啊,小衡,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古劲帆逼问叶之衡。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想问我什么呀?”
“小衡,我再问你一遍,李叔给你打电话那晚上,你去了哪里,你不去医院看叶叔,为什么跑我家找我,从李叔给你打完电话,到你找我,这之间时间这么久,你干嘛去了?你说!”
“你说啊,衡哥,你遇到难处,我们一起想办法啊!”
“我不是说过了,我晚上打不到车,又下着雨,雨这么大,我想走去医院,结果走错方向,走到家了!”
“小衡,今天是叶叔叶婶的葬礼,我也不逼你,但我告诉你,刚才和村里来帮忙的叔叔婶婶们聊天,我可听说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你在咱山的那条路上坐着哭,是不是?”
“没有,我没有,肯定看错了,我那天晚上走了一路。”
“衡哥,你就算走错了路,天快亮了,你也早该发现自己走错方向了呀!就算你没发现走错,走回村里了,你也该先回家找叶奶奶啊?你怎么跑帆哥家去了?”
“还有,帆哥听村里人说,看见你从山腰下来的,没人看见你从村里大路进村。”
“我是没走村里大路,我…我走错了路,后来发现到山那边了,然后走的山腰那条路,绕过来的!接着直接去了帆哥家。”
“帆哥,他这个解释你信吗?”
“我不信。”
“我也不信,感觉太牵强了,有一点,你这一路就没碰到一辆出租车吗?我不信。”
“你们信不信的又能怎样?你们到底要知道什么?”
“小衡,你别急,你也知道,叶叔叶婶的死,警察都说了,绝不是巧合,但肇事者和车辆踪迹全无,摄像头都没拍到一点踪迹而且叶奶奶又突然失踪,这太奇怪了,最主要的你有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不去医院,这不和常理啊!”
“我…”
叶之衡刚想再说,古劲帆用手拦住他,说“小衡,你听我说完,你刚才回答的话漏洞百出,不合常理,明眼人一听,你就是在撒谎…”
古劲帆再要接着说,初恋那边一下把话接了过去,“是啊,衡哥,你说的谎太明显了,你肯定有难处,不然也不会撒谎,你说啊,我和帆哥帮你,再说还有警察呢!”
“是啊,小衡,我们就是想帮你。”
“可是,可是你们帮不了我!”
“我们不行,还有警察啊!”
“警察也帮不了我!”叶之衡大吼一声。
古劲帆和初恋被叶之衡这一吼吓了一跳,两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只剩下沉默。
那边葬礼管事的开始大声的叫着抬棺人的名字,安排谁和谁一组,谁抬前面谁抬后面。
安排完毕,管事气势如虹的一声,“吉时到,起棺!”
前棺十六人抬,后棺十六人抬,前棺是叶爸爸,后棺是叶妈妈。
喇叭匠开始吹打,叶之衡抱着父母的遗照在前,送葬队伍浩浩荡荡的往拖龙山上而去。
棺井是提前挖好的,两口棺井并排,顶头是叶之衡爷爷的坟冢,成三足鼎立势,风水师说这样可以锁住叶家的邪气。
管事的让叶之衡跪在两口棺井前面,吩咐抬棺的众人,先休息,等吉时下葬。
众人休息当口,抽根烟,喝口水,瞎聊。
“看看那边的井洞,来了好几波专家了,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
“真邪了门了,看看那井壁,多光滑,跟镜子似的。”
众人都往那个奇怪的井口看去,叶之衡也看过去,井口周围围着一圈警示带。心想那个应该就是新闻上说的莫名其妙出现的井洞。
“测出来有多深了吗?”
“听说没测出来,开始有人往里面扔石头,听不见回声。”
“听说是外星人用激光打的洞。”
“啥外星人,听说是雷劈的洞。那天晚上下雨打雷,多响的雷啊!”
“狗屁,雷能劈出洞,估计是国家秘密钻出来的,这拖龙山下估计有什么宝藏。”
“一晚上能钻出来这么深的洞,还这么光滑,明显不是。”
“最近的怪事怎么这么多,我家门口那棵树,这么粗,树心没了,树皮还在,就一晚上的功夫。”
“真的假的?”
“真的,等棺材入殓完,你去我家门口看看,他们都知道。”
“你这不算事,听说前几天,刘家老太太晚上起夜,看见一个全身发光的人在她家猪圈转悠。猪说了句,你走开,那个发光的人就穿墙跑了。”
“胡扯,有这样的事,就老刘太太那嘴,全村的人不都知道了。”
“老刘太太吓的哑巴了,今天刚能说话,下午才听她说了,不信你回去问她。”
“咱们村得找高人来看看了。”
“就是就是…”
“听说叶家老太太是被外星人劫走的……”话音未落,那边管事的又一声大吼“吉时到,下棺!”
众人开始四面排开,齐齐的喊,“起…”两口棺材被颤巍巍的抬起,“落…”,两口棺材被稳稳的下在棺井里。
“孝子,哭…”
“爸爸……,妈妈………”
叶之衡跪在地上大哭起来,古劲帆和初恋在旁边安慰着。
“盖席…”,有人拿来两张竹席,分盖在两口棺材上。
管事的跳进叶爸爸的棺井里,叫人把桃木弓箭拿来,搭弓上箭,放在棺材上,用石头压住。
然后如法炮制,在叶妈妈的棺材上也放了一个满弓搭箭。
两个弓箭都对准了西方。
“公鸡呢,把公鸡拿来,刀,还有刀。”管事的大喊着。
有人把公鸡和刀递过来,管事的接过去,拿着刀去割鸡的脖子,手法很快,鸡血从脖子里滋出来的也快,鸡还没来的及反应,管事的已经攥着鸡在棺井四周和棺材上撒下了鸡血。
这个时候鸡才“咯咯”的喊疼,张开了翅膀扑腾。管事的把公鸡往棺井里一扔,然后翻爬进另一口棺井里。
那只鸡像是在做愤怒的挣扎,在棺井里扑腾几下,突然一个纵身,跳上了棺材。
叶之衡手指这只公鸡,说“看,看它的眼睛。”
大家这时都转过来看,只见这只公鸡怒目圆睁,越睁越大,越大越红,双眼皮也慢慢的变成了单眼皮。
大家都看的出神,这只公鸡突然张开嘴,鸡嘴一下伸长,咬住了叶之衡的手指。
叶之衡“哎呦”一声,古劲帆一个俯身过去,用手去扯鸡嘴,谁知这鸡好大的力量,拽着两人往棺井里拉,初恋伸手去拽古劲帆的衣服,也被往棺井拖。
众人正要过来帮忙,只见鸡嘴突然大张开,嘴里放出刺眼光芒,众人吓得转身就跑,管事的在另一个棺井里,吓的口吐白沫,昏倒在棺材旁,一只手里还拿着刀,另一只手里攥着鸡的脖子,那鸡眼眯着,“咯咯”笑了两声,死了。
有几个胆大的没跑,包括来送葬的叶爸爸的同事们,但他们也被眼前的情景镇住了。
更让人震惊的是,不远处的井洞这时射出一柱光,光柱在高处开始弯曲,弯到这边两个棺井的上方,接着整个罩住两个棺材,只一瞬间,光影全散,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众人发现,两只鸡躺在棺材上,死的透透的。叶之衡,古劲帆,初恋,却没了踪迹。
消失的还有老王,攥着刀的老王。
老王就是管事的,大家都叫他老王或者“管事的老王”。
众人面面相觑,远处有人大喊“怎么这井洞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