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草原上的生活渐趋平静与繁荣时,大明的沿海地区却风云突变。倭寇如汹涌的恶浪般来袭,他们的船只仿若从地狱深渊驶来的黑色鬼魅,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肆意穿梭。沿海的村庄首当其冲遭受劫难,这些倭寇个个手持寒光凛凛的利刃,脸上满是狰狞之色,一登岸便如恶狼扑羊,见人就杀,遇财就抢,所过之处,血腥弥漫,惨叫连连。一时间,沿海百姓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之中,那原本安宁祥和的渔村变成了人间炼狱。
在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朱棣面色冷峻,犹如寒夜中的石雕,目光如炬,似能穿透一切虚妄。他威严地扫视着众大臣,那眼神仿若实质的压力,让大臣们都微微低头。随后,他沉声道:“倭寇屡屡犯我沿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此乃大明之奇耻大辱,定要全力清剿,保我子民安宁。朕绝不允许这些贼寇在我大明的土地上肆意妄为!” 大臣们纷纷点头,其中一位老将站出来,他身姿挺拔,虽已年迈却仍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威严,抱拳说道:“陛下,倭寇来势汹汹,且熟悉沿海地形,臣以为当速调精锐水师,加强沿海防御,同时派出得力将领,领军出击,方可挫其锐气。否则,长此以往,沿海之地将永无宁日。” 朱棣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下令:“着刘江即刻前往沿海,整军备战,务必要将倭寇逐出我大明海域。刘江作战经验丰富,朕相信他定能担此重任,还沿海百姓太平。”
刘江领命后,心急如焚,如同一道疾风快马加鞭奔赴沿海。抵达军营,只见士兵们虽满怀热血,可缺乏训练与纪律,队列松散,行动散漫。他站在演武场上,身姿如松,声若洪钟:“现今倭寇横行无忌,百姓苦不堪言,我等身为大明将士,怎能袖手旁观?自此刻起,全力训练,严守军纪,如有松懈者,军法绝不留情!莫要以为这只是一句空话,军法之下,人人平等!” 士兵们闻令,齐声高呼:“遵命!” 那声音响彻云霄,彰显着他们的决心与勇气,久久回荡在军营上空。
在一次与倭寇的激烈遭遇战中,双方于海滩边剑拔弩张。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沙滩,似在为这场生死之战呐喊助威。倭寇们张牙舞爪,口中发出阵阵怪叫,那声音尖锐刺耳,妄图以此威慑明军。刘江镇定自若,仿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手持长刀,那长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目光坚定如炬,向士兵们慷慨激昂地说道:“兄弟们,莫要畏惧!我们背后是大明的锦绣山河,是无数翘首以盼的乡亲父老,今日便是这群恶贼的末日,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我们要用手中的刀,捍卫大明的尊严,守护百姓的安宁!” 言罢,他如离弦之箭率先冲向倭寇。士兵们受其鼓舞,个个热血沸腾,呐喊着奋勇向前。刀光剑影交错纵横之际,刘江的长刀好似蛟龙出海,每一式都刚猛无比且精准狠辣,所到之处倭寇纷纷倒下,血溅黄沙。但倭寇亦是凶悍至极,他们见势不妙,便迅速抱团,负隅顽抗,一时间战斗陷入胶着,难解难分,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一位年轻的士兵被倭寇重重围困。他面色苍白如纸,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中满是惊恐,可双手仍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那兵器微微颤抖,却不肯放弃。刘江目光如电,瞬间察觉,毫不犹豫地纵马疾驰救援。刹那间,他已冲入敌阵,怒喝一声,声震四野,那声音仿若洪钟,长刀奋力一挥,恰似秋风扫落叶,数名倭寇瞬间被斩落,成功救下那名年轻士兵。“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年轻士兵劫后余生,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哽咽,感激涕零。“休要多言,歼敌为要!” 刘江高声回应,话语简短却充满力量,随后又转身投入战斗,那背影坚毅而决绝。
而在辽东民间,百姓们也自发组织起来,全力助力明军抗倭。在一个海边的小村落里,一位饱经风霜的老渔夫站在村口,他满脸皱纹,像是被岁月的刻刀深深雕琢,眼神中透着悲愤与决然。他对着众村民悲愤地说道:“倭寇这群恶狼,践踏了咱们的家园,杀害了咱们的亲人,咱们的渔船被他们烧毁,咱们的渔网被他们撕破,咱们的生活全被他们毁了!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定要为逝去的亲人报仇雪恨!” 在他的号召下,村民们纷纷响应。有的村民利用熟悉当地地形的优势,为明军刺探消息。一位年轻的渔民对刘江说道:“将军,俺知道海边有一处隐蔽的海湾,倭寇的船只常常在那停靠,俺可以带兄弟们去悄悄查看。” 刘江点头道:“好,若能摸清倭寇的行踪,此乃大功一件。” 有的村民则不辞辛劳,推着装满物资的小车,为明军输送物资,保障军队的后勤供应。一位老者一边推着车,一边说道:“将士们在前线拼命,咱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打仗。” 更有勇敢者,操起粗陋的鱼叉、棍棒等武器,与士兵们并肩作战。在战场上,一位手持鱼叉的村民对着身旁的士兵喊道:“兄弟,俺们一起上,捅死这些倭寇!” 他们同仇敌忾,不畏生死。
在刘江的英明指挥以及军民的齐心协力下,沿海的抗倭局势逐渐好转。但倭寇贼心不死,并未善罢甘休,他们暗中勾结一些贪婪的海盗和不法商贩,妄图积蓄力量,东山再起。刘江深知,这场抗倭之战,艰难险阻,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时刻保持高度戒备,毫不懈怠,持续操练士兵,不断提升军队的战斗力。在军营中,他亲自监督士兵们训练,大声喊道:“刺枪要有力,步伐要整齐,莫要偷懒!” 同时,积极组织人力加固城防壁垒,增设瞭望塔,完善防御体系。工匠们在城墙上忙碌着,刘江叮嘱道:“这城墙关系着百姓的安危,定要修得坚固无比。” 准备迎接下一轮更为严峻的挑战。而大明沿海的前途,依旧在这汹涌澎湃的波涛与连绵不绝的烽火中飘摇不定,未来充满了未知与变数,就像那海上的迷雾,让人难以捉摸。
朱棣在巍峨的宫殿之中,面色阴沉地看着手中的战报。那战报上虽记录着胜利的战绩,可倭国屡屡犯境的恶行却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头,让他大为恼火。他猛地将战报拍在御案之上,发出 “啪” 的一声巨响,震得案上的笔砚都微微颤抖。
“今倭国此举让朕很是不爽!” 朱棣愤怒地吼道,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之大明,幅员辽阔,物华天宝,岂容小小倭国如此肆意挑衅!他们在沿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视我大明律例如无物,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大臣听闻皇上的怒喝,皆惶恐地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片刻之后,一位资深的老臣缓缓出列,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倭国虽行径恶劣,但毕竟远在海外,其本土虚实难测。若贸然出动大军,恐有诸多不便。臣以为,可先派出精干的探子,秘密潜入倭国,探查其兵力部署、城防状况以及内部局势,待获取详尽情报之后,再做定夺。如此,既能避免我军盲目出击,又可保万无一失。”
另一位武将模样的大臣紧接着抱拳进言:“陛下,老臣觉得,倭国多海岛,其水军不可小觑。我大明虽有水师精锐,但对倭国水域尚不熟悉。若要查探虚实,出动宝船固然能彰显我朝威严,可宝船体型庞大,目标显著,容易打草惊蛇。不如挑选一些小型灵活、速度较快之船只,伪装成普通商船,悄然靠近倭国沿海,进行刺探。同时,可在周边海域布置我大明水师主力,以备不时之需。”
这时,一位文官也站了出来,他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陛下圣明,臣以为,此次刺探倭国,不仅要关注其军事方面,还需留意其民生、政治等情况。倭国之所以敢屡屡犯我大明,或许其国内有某些势力在背后推动,或是民生困苦导致其民众铤而走险。若能深入了解这些,或许能从根源上找到应对之策。”
朱棣静静地听着大臣们的建议,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他在大殿中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仿佛都带着对倭国的愤怒与对大明安危的忧虑。过了许久,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朕意已决,宝船还是要出动。宝船乃我大明之瑰宝,其雄伟壮观,可震慑倭国宵小。但并非如诸位所言那般莽撞行事。朕会挑选最为精锐的将士,搭乘宝船,伪装成远洋贸易之船队,缓缓驶向倭国。沿途仔细观察,记录一切可疑之处。同时,按照武将爱卿所言,在后方秘密布置水师主力,随时准备支援。朕要让倭国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必将付出沉重的代价。“朕定要将他们的虚实摸得一清二楚,灭其国!!!”朱棣如是说道。
数月后,一只伪装成商队的船队出发了。
在繁忙的港口,一艘艘船只静静停靠在码头边,看似普通的商船实则暗藏玄机。船员们皆身着平民服饰,却难掩那一身的英武之气。此次行动的首领李海,站在船头,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的海平面,心中默默盘算着此次艰巨的任务。身旁的副首领陈风轻声说道:“李将军,此去倭国,虽说是探查虚实,但必定危险重重,咱们可得小心谨慎啊。” 李海微微点头:“陈兄所言极是,倭国如今在其国内大名的统治下,各地诸侯纷争不断,可对我大明沿海的侵扰却从未停止。他们的武士凶悍好斗,浪人更是四处游荡,无恶不作。咱们既要避开他们的耳目,又要尽可能多地收集有用情报。”
在皇宫之中,朱棣亲自前来为船队送行。他神色凝重,对李海说道:“朕将此重任托付于你等,务必将倭国的军事部署、城防构造、民生状况以及背后是否有其他势力支持等情况探查清楚。那倭国虽小,却屡屡犯我大明,朕定要将其彻底制服。” 李海单膝跪地,抱拳回道:“陛下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将倭国的虚实带回大明。” 朱棣微微点头:“朕等你们的好消息,若遇危险,不可莽撞行事,当以保存自身,传递情报为重。”
随着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响起,船队缓缓驶离港口。起初,海面风平浪静,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仿佛为船队铺上了一条金色的道路。船队沿着既定的航线,朝着东南方向前行,那是通往倭国的方向。船员们熟练地操控着船只,船帆在轻柔的海风中微微鼓起,发出 “呼呼” 的声响,像是在低吟着一首远航的歌谣。
然而,行至半途,风云突变。原本晴朗的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抹黑,厚重的乌云如万马奔腾般从天边涌来,须臾间便遮蔽了整个苍穹。与此同时,海风好似被激怒的恶魔,从轻柔的微风瞬间转为狂怒的呼啸,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那风声尖锐刺耳,如鬼哭狼嚎,吹得船帆 “啪啪” 作响,好似要将船帆瞬间撕裂成碎片。紧接着,平静的海面仿若被一只巨手搅动,海浪汹涌而起,起初只是轻微的起伏,转眼间便化作了一座座高耸入云的水山,相互挤压、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船队首当其冲遭受这突如其来的风暴袭击,船只像是脆弱的树叶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剧烈摇晃。船员们被这猛烈的晃动甩得东倒西歪,许多人不得不紧紧抓住船舷、桅杆或任何可以固定身体的东西,以免被无情地晃落海中。“将军,这风浪来势汹汹,照此下去,船只恐有受损之虞!” 陈风大声喊道,声音在狂风的肆虐下显得微弱而又焦急。
李海面色凝重,却依然镇定地指挥着:“传令下去,各船调整船帆角度,降低船身重心,尽量保持平衡。水手们密切关注船只状况,如有漏水,立即修补!” 水手们艰难地在湿滑且摇晃不定的甲板上奔走,仿佛在进行一场与死神的拔河比赛。有的船员冒着被狂风卷走的危险,奋力拉扯着绳索,试图将船帆调整到合适的角度,他们一边咬牙用力,一边大声呼喊着彼此配合:“兄弟们,加把劲,把帆降下来一些,不然船要翻了!”;有的则拿着工具,在齐腰深的海水中检查船身是否有裂缝,雨水和海水混在一起,模糊了他们的视线,他们只能凭借经验和手感摸索着,嘴里不停地念叨:“老天爷,可千万别让船漏啊,这要是沉了,大家都得完蛋。”
李海看着在风雨中忙碌且危险重重的船员,大声鼓励道:“大家稳住!我们肩负着大明的使命,不能在此倒下!想想家中的亲人,我们定要活着回去,还要带回倭国的情报。这风暴虽猛,但我们的意志更坚!” 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船员,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喊道:“将军,这风暴恁般厉害,俺在海上这么多年都少见,怕不是海神发怒了!” 李海回应道:“莫要胡言,我等为大明而来,神明自会庇佑。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闯过此劫。”
此时,一个巨大的海浪如同一堵移动的城墙,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船队的旗舰猛扑过来。船只被高高托起,瞬间又被狠狠抛下,船身发出令人胆寒的 “嘎吱嘎吱” 声,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海水如倾盆大雨般灌进船舱,船员们急忙用水桶排水,可刚倒掉一桶,又有更多的海水涌进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海亲自带领一部分船员,用木板和沙袋堵住漏洞,他喊道:“快,把沙袋堆在这里,不能让海水再灌进来!” 众人齐心协力,经过一番苦战,终于暂时控制住了险情。
在这狂风巨浪中,船队艰难地前行。方向变得难以把控,罗盘在剧烈的晃动中指针摇摆不定,但凭借着经验丰富的舵手和对星象的观测,他们依然努力朝着倭国的方向前进。每一次海浪的冲击都像是一次巨大的考验,船只发出 “嘎吱嘎吱” 的呻吟声,仿佛在诉说着旅途的艰辛。
经过数日夜的顽强抗争,风浪终于渐渐平息。船只破损不少,船员们也都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李海望着逐渐恢复平静的海面,心中暗自庆幸:“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劫,前方的路还长,大家莫要松懈。”
船队继续向着倭国海岸前进,他们深知,在这片陌生而又充满危险的海域与土地上,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而他们所肩负的使命,如同那远方的灯塔,指引着他们在未知中坚定地前行,去揭开倭国那神秘而又危险的面纱,为大明的海防与未来书写关键的篇章。
同时,为了确定方向,舵手们全神贯注地盯着罗盘,尽管罗盘指针在剧烈晃动,但他们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手感,努力保持着航向。而一些擅长观星象的船员则冒着风雨爬上桅杆顶部,试图在云层的间隙中找到星辰的位置,以辅助确定船只的方位。他们大声呼喊着:“看到北极星了,我们的方向还没有偏太多,继续朝着东南方向前进!”
历经多日航行,船队终于靠近倭国海岸。瞭望员站在桅杆高处,瞪大双眼紧张地观察着前方,仿佛要把那海平面看穿,片刻后,他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将军,前方陆地已现!” 李海闻报,脚步生风般快步来到船头,身姿挺拔,极目远眺。只见倭国海岸山脉起伏连绵,恰似一条巨龙蜿蜒盘踞在海边,那磅礴的气势却难掩这片土地的落后与贫瘠。山上植被虽郁郁葱葱,可在海风的吹拂下,那绿浪翻涌间仿佛也透着一股萧索之意。众多山峰高耸入云,陡峭险峻,山间云雾缭绕,仿若仙境,可这仙境之中,却藏着一群形貌猥琐的倭国人。
这些倭国人,身材矮小,普遍比大明子民矮上一大截,仿佛尚未发育完全。他们衣衫褴褛,大多穿着破旧且不合身的衣物,补丁摞着补丁,颜色灰暗,材质粗糙,尽显贫穷之态。男子们面容黧黑,颧骨高耸,眼睛细小而狡黠,眯成一条缝时仿佛藏着无尽的算计,鼻子扁平,就像被重物狠狠砸过一般,毫无立体感,嘴唇厚实且微微外翻,配上那参差不齐的黄牙,牙缝间还残留着食物残渣,实在是丑陋不堪。他们弓着背,走路时脚步匆匆且略显蹒跚,毫无昂首挺胸之姿,仿佛被生活的重担压得直不起身。再看他们的服饰,所谓的和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颜色搭配杂乱无章,或是暗沉的色调相互拼凑,或是艳俗的色彩胡乱混搭。和服的质地极为普通,布料单薄且毫无质感,在风中轻轻飘动时,更显其廉价。衣服上的图案粗糙简陋,毫无精致美感可言,有的只是一些简单的线条和形状,像是随意涂鸦而成。系在腰间的腰带,也是宽窄不一,材质粗糙,有的甚至已经磨损起毛,松松垮垮地耷拉着,毫无规整与精致的韵味。随着船队逐渐靠近,他们发现倭国沿海多为曲折的海湾与狭长的半岛。海湾内海水幽深湛蓝,风平浪静,是天然的良港,这也难怪倭国的水军能够频繁出没,骚扰大明沿海。而那些半岛则如利刃般直插大海,礁石密布在周边海域,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高高的白色浪花,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在警告着来者。
踏入倭国的土地,眼前所见尽是一片萧索与破败。村庄里,房屋大多是用简陋的木材和泥土搭建而成,墙壁歪歪斜斜,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其吹倒。屋顶的茅草稀疏且杂乱,有的地方还破了大洞,难以遮风挡雨。屋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地面坑洼不平,仅有的几件家具也是破旧不堪,缺胳膊少腿。
田间的小路狭窄而崎岖,布满了石块和杂草,行走其间极为不便。农田里的作物稀稀拉拉,长势萎靡,显然是缺乏精心的照料和充足的肥料。农民们在田间劳作,他们使用的农具十分原始,木犁、锄头都已磨损严重,却仍在勉强使用。
城镇中,街道狭窄拥挤,房屋彼此紧邻,光线难以透入。街边的店铺杂乱无章,货物摆放得参差不齐,多是一些粗糙的手工艺品和简单的生活用品。酒馆里传出阵阵喧闹声,一些浪人喝得醉醺醺的,在街道上摇摇晃晃,嘴里还叫嚷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倭国人的居住房屋结构简陋而质朴,多呈现出一种原始而粗糙的建筑风格。
房屋的地基通常只是简单地将地面平整后,用石块在周边堆砌一圈,略作加固,防止泥土流失。主体框架则主要依靠木材搭建,这些木材大多未经精细加工,保留着树干原本的形状和纹理,粗细不均且表面粗糙。
墙壁一般先用细一些的树枝或竹片交错编织成网状,然后在两面涂抹上厚厚的泥巴,泥巴里或许还夹杂着一些干草或稻壳,以增加其黏性和韧性。待泥巴风干后,便形成了一道简易却并不十分坚固的屏障。这样的墙壁不仅薄,而且保温和隔音效果都很差,屋内的动静轻易便可传至屋外,外界的寒冷与炎热也能毫无阻碍地渗透进来。
屋顶的构造相对复杂一些,但同样以实用为主。通常会选用较为宽大的木板或劈开的竹子铺在顶部,形成一个倾斜的坡面,以便雨水能够顺利滑落。在这之上,再覆盖一层厚厚的茅草,茅草层层叠叠地铺排着,用绳索或藤条捆绑固定。然而,由于固定方式较为简单,遇到大风天气,茅草常常被吹散,需要主人频繁修补。有些较为富裕的人家,可能会在屋顶使用一些烧制的瓦片,但这种情况并不常见,且瓦片的质量和工艺也远不及大明的精致。
房屋的门窗狭小而简单,门多为木板拼接而成,合页和门锁都极为简陋,有的甚至只是用一根木棍作为门闩。窗户则是在墙上开凿出一个不大的方形洞口,有的糊上一层薄纸,透光性很差;有的直接敞开,任由风雨和蚊虫侵入。
屋内的空间划分也很简单,中间往往是一个主要的活动区域,用来生火做饭、吃饭和休息。地面只是夯实的泥土,没有铺设地砖或木板,时间久了便会变得坑洼不平。角落里可能会堆放一些农具、柴草和储存的粮食,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装饰或家具。在寒冷的季节,屋内仅靠中间的火塘取暖,烟雾缭绕,熏黑了屋顶和墙壁,居住环境十分恶劣。
沿着蜿蜒的小路走向河边,一股刺鼻的气味便扑面而来。靠近河岸,只见那河水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灰黄色,像是被无数双脏手肆意搅拌过的泥浆。水面上漂浮着形形色色的垃圾与杂物,有腐烂的动物尸体,散发着阵阵恶臭,引得苍蝇蚊虫在其上方嗡嗡盘旋;还有各种破旧的生活用品,诸如破碎的陶器、残缺的木盆以及被丢弃的衣物,它们随着水流缓缓移动,彼此碰撞、缠绕。一些难以辨认的污渍在水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痕迹,像是大地身上一块久久无法愈合的脓疮。
然而,就在这样恶劣的河边环境里,却依然能看到忙碌的身影。几位妇女正蹲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身旁放着装满脏衣物的木盆。她们面无表情地将一件件衣物浸入那浑浊的水中,用力地搓洗着,似乎对眼前的脏污与异味毫无察觉。河水溅起的水花落在她们的手臂和衣服上,留下一道道污渍的印子。不远处,一群孩子在河边嬉笑玩耍。他们在垃圾与污水间跑来跑去,有的孩子用树枝拨弄着水面上的漂浮物,看着它们随着水流漂走而发出阵阵欢笑;有的则在浅水区互相泼水,那原本就浑浊的河水被他们搅得更加浑浊不堪,溅起的水珠里似乎都裹挟着污垢与病菌。
抬眼望向远处,连绵的山峦在阳光的映照下确实有着几分秀丽的轮廓,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像是给大地披上了一件翠绿色的披风。可山脚下的村落却与这美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座座简陋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屋顶的茅草参差不齐,墙壁也因年久失修而斑驳陆离。村落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袅袅升起的炊烟缓缓升腾在半空,却显得那么微弱无力,仿佛被这贫穷与落后的重负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有气无力地向上挣扎着,每一丝烟雾都像是在低声诉说着这片土地上人们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的艰辛与无奈。
深入倭国的腹地,却发现了另一番惊人的景象。在群山峻岭之间,银矿如同大地隐藏的宝藏,星罗棋布地分布着。一处处矿脉蜿蜒曲折,犹如大地的血脉,贯穿于山体之中。其中,有几座山脉的银矿规模尤为宏大,简直堪称是大自然馈赠给倭国的巨额财富。
在北部的一座山脉,银矿脉绵延数十里,矿坑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山腰与山谷。从远处眺望,那一座座矿坑像是大地之上的疮疤,醒目而刺眼。走近了看,巨大的矿洞入口仿佛张着大口的巨兽,深不见底。洞内,矿工们在昏暗的光线中忙碌着,他们手持简陋的工具,一镐一镐地挖掘着矿石。运矿的小道上,装满银矿石的推车来来往往,车轮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扬起阵阵尘土。
而在南部的另一处银矿区域,这里的银矿储量更为惊人。整座山仿佛就是一座巨大的银矿宝库,山体内部几乎被掏空了一部分。矿脉的分支错综复杂,如同迷宫一般,向四周延伸开去。在开采的中心区域,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矿坑盆地,四周的矿石堆积如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银光。为了支撑庞大的开采作业,倭国人搭建了简易的栈道和运输索道,这些设施在风中摇摇欲坠,却依然承载着繁重的运输任务。
这些银矿的存在,虽然没有彻底改变倭国人的贫穷与困苦,但却为一些大名和贵族提供了雄厚的财富基础,也成为了他们妄图对外扩张、侵扰他国的资本。李海等人目睹这一切,深知这些银矿情报对于大明的重要性,他们更加谨慎地收集着相关信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以便能完整地将倭国银矿的情况带回大明,为朝廷制定应对倭国的策略提供有力依据。于是和李海准备把这些看到的详细的写下来并尽快的送回朱棣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