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晚百般跟三公主解释却无果。
可至少她感受得到三公主是真心当她是朋友的,干脆放弃挣扎。
不过,这一晚宋曦晚有点辗转难眠,总是想起谢丞骞和三公主的话,心弦总是有意无意地被拨弄。
翌日一早。
宋曦晚被院子里一道凄厉叫声给惊醒了,很快外面就传来一阵喧闹声。
依稀能听到“死了”,“上吊”等字眼。
宋曦晚眉心紧蹙,正要起床时,房门被人急促敲响。
“小姐!你醒了吗?”
是秋竹。
宋曦晚应声后,秋竹急忙开门进来。
不等她问,秋竹就把事情全都说出来了,“那个沈姑娘在院子内上吊死了!”
“什么?”
宋曦晚瞳孔一缩,有点不敢相信。
秋竹急得不行,说起方才听到的言论格外生气,“官府的人也来了,问起沈姑娘最近跟谁有争执,全都说姑娘你。”
倒不是指证宋曦晚杀人,但也是间接逼死沈琼仪了!
宋曦晚刚醒过来,脑子还是有点懵的。
据她所知,这个沈琼仪虽然嘴巴上不饶人,可却是一个非常惜命的人,而且也不至于被她说两句就要自缢吧?
“我出去看看。”
宋曦晚心寸寸沉下去,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等她穿着好衣裳之时,衙役也过来请她去一趟官府。
秋竹第一时间站出来,“人又不是我家姑娘害死的,为什么要我家姑娘去官府那边?”
“是不是宋姑娘害死的,那还得好好查证一番。”
衙役显然没有什么好态度。
秋竹更气了,叉着腰还想据理力争,宋曦晚拦住她,冷冽眸光直逼这个嚣张的衙役。
“这意思是,官府还真怀疑我了?”
衙役被她震得气场瞬间萎了,语气也带着一丝松缓,“目前来看,宋姑娘的嫌疑最大。”
宋曦晚面色冷沉,“只因为我昨日跟她有争执?你们官府办事,是否太过儿戏了?”
这声音冷得衙役轻颤身子,想到这位是大理寺卿的嫡女,切勿不可轻易得罪。
衙役才一一解释,“不仅如此,我们还在沈姑娘的尸首发现了一些打斗痕迹,听说昨日宋姑娘就有用武力震慑她的行为?”
宋曦晚眼底闪过暗色。
沈琼仪果然是被杀的,真正的凶手还想嫁祸给她。
“仅凭这个,官府就要定我罪?”
衙役赶紧否认,“当然不是,这沈姑娘身上还有宋姑娘的随身物品,所以需要仔细调查。”
这次态度倒是诚恳了。
证据确凿,宋曦晚确实得走一趟。
“行,清者自清,那便去查。”
秋竹慌了,急声叫唤,“姑娘,这……”
宋曦晚递给她一个安抚眼神,低声在她耳边吩咐,“去找王爷。”
云鹤书院离上京城的有几日脚程,谁知这官府会不会屈打成招,唯一能当救兵用的就只有谢丞骞。
而且他们现在坐在同一条船上,他必须帮她。
秋竹一愣,直到姑娘被带走,她才狠狠跺一下脚,往王爷那个院子找去。
木云一眼认出来宋姑娘身边的丫鬟,眼中闪过喜色,宋姑娘这是主动来找王爷了?
怎知,秋竹急声催促,“快去请王爷,我家姑娘出事了!”
木云满面茫然。
所以是来求救的?
“砰!”
木云压根没来得及去禀报,谢丞骞已用力推开门走出来,浑身裹挟着一股寒意走过来。
一眨眼,人已经在秋竹面前。
谢丞骞沉声追问:“她怎么了?”
秋竹从王爷面上看出些许担忧,心中有点打鼓,王爷和姑娘的关系似乎真的不一般啊。
在谢丞骞冷沉目光下,秋竹磕磕巴巴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木云,备马。”
谢丞骞当机立断下令。
木云明白他的意思,赶紧让人去把马牵过来。
谢丞骞一跃上马,扬尘而去。
秋竹仍旧没明白这个状况,忍不住问一句,“王爷这是去哪啊?”
“去找宋姑娘啊。”
木云甚是欣慰。
……
官府。
宋曦晚被带过来后,县衙大人质问几句昨天的事情,又试图诱导她“自投罗网”,奈何她根本不落入圈套。
气的县衙大人直接要把她收押进大牢!
宋曦晚寒眸直逼这县衙大人,嘲讽训斥,“看来你真的很擅长这样审案,上次我大哥的案子也是如此。”
“放肆!”
县衙大人脸色有点挂不住。
宋君龄这案子让他险些就丢掉官帽,还好有二殿下从中相助才得以保住,这全都赖这宋曦晚。
听说就是她把事情捅到上京城那里去的!
县衙大人直接道:“你蓄谋杀人,如今还藐视本官,罪加一等,来人,先打她三十大板!”
宋曦晚冷声反问:“你擅自用刑,可曾想过后果,你背后之人真的能保住你吗?”
被戳穿的县衙大人脸色更是黑沉!
反正二殿下交代过,只要想办法让宋曦晚受苦难就行,最后没有成功定罪也没关系。
“给我打!”
几个衙役迅速走进来,手中还拿着夯实的木棍。
宋曦晚冰冷目光扫过这几人,藏在袖中的匕首悄然滑落。
在他们行动之时,更快速地冲向坐在上面的县衙,锋利的刀刃死死抵在他的脖子上。
县衙大人倏地惨白了脸,声音都是带颤的,“反了,你真是反了,你可知道谋杀朝廷命官乃是死罪……”
“闭嘴。”
宋曦晚嫌他聒噪,手腕更用力一些,只要轻轻用力就能让他彻底没了话语。
县衙大人急得都快哭了,半点没有刚才的威风。
“你先把匕首放下,有事咱们好好商量。”
“我刚跟你商量来着,你听了吗?”宋曦晚没好气地反问,而后又阴森着嗓音恐吓他,“反正你都要给我按一个杀人罪名,我不如就让它坐实了。”
县衙大人哭得更大声,一阵求饶。
他甚至还道:“这不关我事啊,我也只是听命办事的。”
宋曦晚眸色满是嘲讽。
这点胆色也好意思敢对她屈打成招。
“谁干的?”
县衙大人一脸纠结,支支吾吾的时候,外面又来了一队侍卫,带着森然杀气。
谢羌声音幽幽传来,“宋姑娘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