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需要一个全心全意深入的男人,需要一个喝酒、抽烟的人。不是普通的蛇,而是需要像眼镜王蛇那样大的。”
“啊啊!!”
熙珠猛地跳起来想抢回那张纸,但无济于事。他轻松地转过身,继续朗读。
“最好是弯曲的,倾斜的。”
白司言咬了咬牙。
“如果他有胡子,我会弄湿它。戴上口罩,勒紧脖子……嗯……”
他用低沉而光滑的声音像在读剧本一样念着各种的话。
熙珠脸红得抬不起头来。他的脸色越来越冷。
“跪在地上,骑上去——”
“你现在水了……哈……”
男人最终叹了口气,用力按压着太阳穴。手背上突出的青筋看起来像个严厉的教导主任。
“洪熙珠。”
他笑了,但绝不是那种开心的笑声。
“这是谁写的?”
他把纸揉成一团,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是你写的?”
熙珠被这荒谬的怀疑弄得委屈,慌忙拿出手机。
她打开了那个三年都没动过的号码——“商务丈夫”的1:1聊天窗口。
她飞快地给他发了条消息。
[下午9:52]
那是韩俊主任介绍的外国歌手的歌词……!有个工作想让我去做演唱会的翻译,但我拒绝了,那张纸……只是放在包里的。
白司言立刻查看了手机上的通知。
他慢慢擦了擦屏幕,眉头紧皱。
即使是习惯了快速阅读的男人,这次也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
“洪熙珠,我比你想象的还要保守。”
‘……什么?’
“这个主任,我非常不喜欢他,怎么办。”
“如果你接受了这份工作,可能会和他一起练习。主任会和比他小十二岁的员工面对面交流,帮助你。”
“……”
“这个词怎么用,这个语境怎么理解,这个表达怎么说,诸如此类的话——”
白司言突然左右扭了扭脖子。
“弯的,大的。”
“这些话你连和丈夫都没说过。”
他舔了舔发热的嘴唇说道。
“差点就说了。”
熙珠不安地用手指发了一条消息。
[下午9:53]
你不能这样曲解啊,那位歌手以辛辣的歌词著称……。
“所以。”
他用斜眼瞥了她一眼。
“我今天看了洪熙珠的手语,你打算用什么表情来翻译这些湿漉漉的内容。”‘什么,什么……?’
白司言像是压抑住某种冲动,吞咽了一下。
“不可能。”
他冷笑着,把那张纸揉进了夹克口袋。
“这纸我没收了,这个话题今天结束。不再讨论。”
“……”
“什么超市,回去好好睡觉吧。”
他用凶狠的眼神警告她。但熙珠掩饰着焦虑,继续敲打屏幕。
只有她能听到的钟声在滴答作响。
[下午9:55]
超市……我去买卫生巾。
她的脸已经够红了,现在简直要冒汗。
这时,白司言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还没到那个时候吧。”
……什么?
熙珠惊讶地看着他。
“而且这么晚了,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是不是真的去超市,还是有别的打算,我怎么知道。”
他的警惕性似乎变得更强了。
“还是我去买吧。”
“……!”
“你乖乖待在家里。”
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不过这也不是坏事。如果她不能出去,让白司言去也是一个办法。
正好他也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可能是在考虑打电话。她再次敲打手机。
[下午9:56]
带翅膀的小号、中号、大号、特大号各一包。还有小号和大号的卫生棉条。再买点零食……
这意味着让他出去久一点。
看到信息的白司言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难色。
他挠了挠眉毛问道:“零食要什么?”
熙珠真心实意地打字回复。
[下午9:56]
炸鸡……。
熙珠悄悄拉开阳台的窗帘,观察外面。
这是一片不高的小型高级住宅区。
隐约看到一个男子边打电话边走的背影。
―听说406和我在同一个地方。难道就在我们夫妻附近吗?
她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放他出去是个明智的决定。如果在同一屋檐下打电话,他肯定会因为紧张而说错话。
―有胆子来见我吗?
“你想让我遭遇什么?”
―看来你脑子还没完全坏掉。
“什么?”
―能分辨出这种情况,看来你还没完全废掉。
他嘲讽地说道。
熙珠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像上次那样轻易激动。
她今天有话必须问白司言。“我没废掉,所以你还抓不到我。”
―……所以我整天都在想着406。
他的声音慢慢地拖长,带着一种奇怪的扭曲。
―我连406的年龄、名字,甚至电话号码都不知道。所以只能这样接电话。
“……!”
他虽然声音平静,但言辞激烈,让她的肩膀一紧。
―因为知道得太少,反而更想知道。想知道你的智商有多高,是优雅地疯了还是肮脏地疯了,打人的时候会不会想到吃饭。我对这种混蛋的脑袋很感兴趣。
不知道这是在劝说还是在责骂。
但他正好抛出一个诱饵,熙珠立刻咬住。
“……咳,那我们一问一答怎么样?”
―……。
白司言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答应了。
―好吧。
“那我先问。”
―请吧。
她的嘴开始发干。
在客厅里徘徊的熙珠走进房间,躺在床上。
那些未解的疑问。
但一直不敢问出口的话语争先恐后地涌上心头。
“那个……真正的未婚妻,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知道。
“……!”
虽然只是简短的回答,但对熙珠来说却是一记重击。
知道……吗?
她的腿像是麻木了一样没有感觉。
“她……现在在哪?”
她急切地问道,白司言淡淡地回答。
―在我的车里。
“什么?”
―你听过熙珠的声音吗?不是呼吸声,是她真正说话的声音。
“……!”
熙珠瞬间被这个意外的问题弄得愣住了。
一边谴责绑匪,却最关心这种事?
熙珠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通过几次电话,她已经知道了。
无论电话内容如何,都会刺激到白司言。
当初,那名绑匪第一次打电话来的时候,以及后来在办公室纵火时,原本性格冷淡的丈夫,态度也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
婚后,他开始主动说话、干涉,并紧紧抓住熙珠的腿。无论电话那头发生了什么,最终都会波及到熙珠身上。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熙珠对白司言的那个问题并不感冒。
“什么……如果是呻吟声的话―”
―不是。
他的语气冷冷地打断了她。但是熙珠依旧不放过。
“我已经回答了,所以该轮到我了吧?”
―……。
奇怪的是,在那寂静之中,她能读出男人的不满。“洪仁雅现在在哪?”
―不在这儿。
“这算什么回答?有点诚意好吗!”
熙珠皱眉,情绪激动地说道。
―这也算个问题吗?
“别这么死板……!”
―不知道406为什么对洪仁雅感兴趣。
“这是问题吗?”
―就算是吧。
对白司言来说,“绑匪406”不过是熙珠过去曾经交往的一个变态男友,仅此而已。熙珠忠实地扮演着她的角色。
“因为洪熙珠……总是很在意这件事。”
―请说清楚。
“就是你和她姐姐之间的事。”
―那我就不回答了。
“什么?”
熙珠因为他这无耻的变脸而感到错愕。
―如果告诉你这一点,我怕406会用它来对付熙珠。所以我不愿意说。
―这是我的回答。
天哪……惊讶的熙珠只能张大嘴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无论406做什么混账事情,我都会诚心陪他玩,所以我们的对话就在我们之间解决吧。
―与其接近熙珠,不如多次放火烧我的车。现在那车是我的。
他的话虽然激烈,却冷漠得让人畏惧,迅速切入正题。
―熙珠对406说了什么?
听到这话,她不禁嗤笑出声。
“你居然好奇他单独对我说了什么?”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白司言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但在作为绑匪406行事时,她不能破坏自己作为最不可能的嫌疑人——哑巴的洪熙珠这个条件。
“其实他没说什么。”
―啊啊……。
他轻笑了一声,慢慢地拖长了语调。可莫名其妙的是,他的反应看起来很满意。
那种感觉真是怪异。
熙珠努力甩掉心头那种说不清的感觉,又抛出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