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便对上了她那双歪着的小脑袋小心提醒,那双一直藏在长睫下的琥珀眸在夜雨中愈加动人心弦。
昏暗的光线唤起心脏不稳的跳动,肌肤与肌肤接触传染双方的温度,被雨淋湿的衣袍愈加情欲滚动,流入血管。
她立即收回眼眸,只觉得心脏漏跳了几拍,耳尖也红了。
“等等穆宁。”
穆宁故意拿着一把伞手里还提着苏蓝桉来时拿特意拿的果酿酒在转角偷偷看着二人。
他瞧着差不多,不然等会儿该露馅了。
“祁王,再下来迟。”说完装出气喘吁吁追来的样子,故意甩了甩身上被淋湿的雨滴,“祁王,就一把伞,你们对付用一下我这就回去点烛。”
说完将伞故意递给的是苏蓝桉。
苏蓝桉接过,这就一把伞两个人怎么打?他是摄政王,国家的主心骨,自己就是个小医师淋点雨怕什么。
她说完将伞撑开,“祁王给。”
顾言祈看着身侧的她眼睛里小星星一颗颗往外冒,他黑曜石的眸里滚过一股清流,“小雨无妨你打吧。”
苏蓝桉见他说完侧颚如削,面骨清隽一晃朝前走去,她追了上去,“祁王,您膝盖不能淋雨,不然会更加疼痛难忍。”
“无妨。本王习惯了。”
苏蓝桉知道他肯定是觉得自己是帝师随尊敬自己,她知道顾言祈比较倔强自己不打他肯定也不会独自撑伞将自己扔在雨里,她便大胆说,“那我与祁王同撑一把可好?”
顾言祈偏头,“好。”
她握紧的指节微微颤了颤,这是她第一次与顾言祈同撑一把伞,她泛着氤氲的眼睛似要滴出水来没想到他会同意。
这把油纸伞太小,奈何摄政王太高她将手伸的高才勉强不让他淋雨,顾言祈看着她半个身子都在外面露着,雨水顺着她后背淌下,为她身上画了一道轮廓线曼妙身材显露。
她青灰色衣衫经过雨的杰作暗色部分与干爽部分成了一幅行走的水墨画,纤细腰肢仿佛如柳枝一般柔软,曲线柔美,令人恨不得一把搂入怀中。
雨势没有一丝要减小的意思,苏蓝桉跟随他步伐也逐渐加快了,天空被闪电点亮一瞬间宛如浩瀚穹顶,男人知道闪电过后要跟雷,果然一记响雷重重砸下,他脑海划过她娇小身躯一颤,下意识捂住她耳朵。
靠近一瞬,女人没有听见雷的声音,只有直击心灵的心跳声。
她缓缓抬眸,男人一双黑色瞳眸俯视着她,眼里看不出情绪。
她垂眸掩饰自己刚才被击中的心,“谢、祁王。”
男人自然松开附在她耳朵上的手,“无妨。”
等到了青玄殿她身上完全成了暗色,胸前浅浅浮现凸出的线条,玉峰丰挺。
长到腰间的乌黑长发被淋湿,衬的肌肤更加滢泽光润。
上次抽了荆棘鞭,伤口没有完全愈合,被雨淋后现在疼了起来,她顾不上整理自己,赶紧将穆宁拿过来的东西准备一番,顾言祈将外袍褪下,只剩里面一身白色袍衣。
“酒。”
上次的酒喝完穆宁还没有备,因为顾言祁只喝一种酒。
于是穆宁想起苏蓝桉拿来的酒,当即递过去,“再下去烧水。”
苏蓝桉一旁点烛烧针,没有注意看顾言祈喝的就是自己拿来的果酿酒。
一切准备就绪就差酒消过毒就可以行针了,她起身刚想要找酒,余晖朦胧间看见顾言祁在饮本是给裴梓枫的酒,被顾言祈拿起来。
“祁王!”
苏蓝桉下意识叫了一下。顾言祈掀起余韵未散的眸子,“嗯?”
糟了!他都已经拿起来,还能让他停止不成?
“这、这是我亲自酿的梅子酒,度数非常高,您……”
“嗯。”
他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后开始饮了起来。
苏蓝桉左右瞧瞧,这穆宁也不在,顾言祈喝着酒,总不好虎口夺食跟人家要说消毒吧?
顷刻间她看见他手臂伸过来,露出的半截玉臂结实紧致,发尾顺势滑落,水滴顺着他袍衣缓缓流向下腹。
“谢谢。”
苏蓝桉没找到碗,男人说无妨。
她便接过抿了一下唇,这是祁王饮过,她在饮不就是间接接吻吗。
她想着顾言祈都没在在意,她是医者。更不必拘泥于细节,便也饮下,这时他说话了,“酒很好喝。”
“咕咚。”
她这一大口咽下了。
“祁王喜欢便好。”
她只得又饮一口,刚要喷,男人抬手,“要行多久?”
她内心呐喊,啊啊啊!
“很快。”
她见他没说话,确定不说了,她饮了一大口男人说,“有多快?糖山楂可带了?”
苏蓝桉面无表情咽下,“糖山楂吃完就好了。”
顾言祁很看着她眼神有一丝无神,脸色有些苍白,“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去换一身干净衣服在行针。”
啊!第四口。
咕咚,咕咚她分了两口咽下,缓缓道;“无妨,祁王重要,我没事的,阿嚏~”
苏蓝桉没有衣服,也不敢不听,又不知道去哪换,最后顾言祈扔给她一件他的袍衣,女人穿好后从新热针,这番折腾针早就凉了。
于是又饮了一口,“噗。”
这回可算是消毒完成。
这袖子太长了,衣服太宽大,她将袍衣的袖子轻轻拉起,以免妨碍落针。
他的衣服好好闻,用了檀木熏香熏过,与他现在身上味道一般。
她稳着思绪没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小声着:“祁王,要开始了。”
顾言祈声线闷哼一声。
他瞧着她穿着自己衣服,是有些大了,她手臂露出,肤若凝脂,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莹莹发光,皓腕于轻纱在他腿上微妙游走,轻纱曼拢。
修长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夺人心目。
他手捏紧了颈前小叶紫檀佛珠。
女人因为饮了酒的缘故心跳开始不自觉加快此酒为原酿,平日里对着别的酒来喝才行,没兑过等同于烈酒。
微醺之时,她仿佛能更加清晰听见身前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她缓缓抬眸,似醉非醉隐藏着一股野性难驯服的美。
侧方衣襟松散露出男人健硕胸膛,令人血脉偾张,酒意朦胧她微微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手下走针速度变慢。
男人瞧着她手微抖,清冷声音在她响起,“不敢?无妨,你只管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