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已经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的晕晕乎乎,听到苏沫问题,脑子就有点转不过来。
嗯?主子?什么主子?
自己跟苏沫说过自家主子的事么?
是什么时候说的?
苏沫继续给前前斟酒,她笑容满面:“像你家主子那样的风流人物,我心神往已久,很是钦佩,若你能引荐一二,也是我人生的一大幸事。”
苏沫只是通过前前微醺的眼神,判断,她刚才那句话大概是没错。
此人有主子,而且大概率是他主子让他过来的。
只是所谓何来,苏沫尚且不知。
通常情况下,不是图财,就是求色。
苏沫自认为原主这副身躯,容貌上经过系统改造,已算上乘,但毕竟她还是胖的,容貌改造也没完成,绝对没到美若天仙的地步,理应不会让人为了图她的美色而派出高手监视。
那就是图财。
但是,看前前这一身的锦缎华服,这还尚且只是个手下,就已经让人感觉到他不差钱,那他的主子会是个缺钱的人么?显然也不是!
既不是图钱,也不是图色,那这事就有点蹊跷。
前前迷迷糊糊的脑子非常会抓重点。
额……对,自家主子是非常丰神俊朗,说他是风
流人物绝不为过。
嗝……那个,苏沫说想让他引荐主子给苏沫认识,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呢,能省下他好多麻烦。
自己这么厉害,就把这事儿水到渠成的做了,自家主子知道了,还不得好好夸他一番?
前前立马一脸陶醉的滔滔不绝起来:“真不是我吹的,我家主子那可真是天上仅有、地上无双……”
反正一通话说下来,苏沫就知道了个大概。
前前的主子名曰:陌玉。
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人物。
他对苏沫是一见倾心,再见……还没再见……直接就安排了右右(也就是被前前放跑的那个)过来。
当然了,前前说的兴起,还把右右给陌玉的信当糗事说了出来,自己在那里捧腹大笑。
苏沫的脸都黑了。
竟然被监视了不止一天。
从她灭了卢云十三煞开始,她就已经被陌玉盯上,并安排人监视她了。
她的一举一动,竟然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不管是因为什么,这都多少让苏沫心里不舒服。
她就说马莲莲一家怎么那么一致的倒霉,原来也是出自陌玉之手。
苏沫当时听马丰雅跟她说起此事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一闪
而过,只是她没来得及抓住。
现在想想,她当时脑子里划过的念头,大概就是她的举动被一双眼睛盯住了。
苏沫还想问的再深入一些。
比如,陌玉为什么会对她手中的小斧子敢兴趣,比如陌玉的具体身份,比如……
但是前前醉醺醺的说完,头一趴,就睡着了。
严逸自然没对前前客气,拎起醉的跟个死猪一样的前前,就把他丢到了门外。
他拍拍手:“你就带你那个主子受过吧,还想惦记我的女人?哼!”
苏沫在一边浅笑,这个男人……不会是吃醋了吧?
这个发现,让苏沫嘴角上扬,莫名心情大好。
大家忙着收拾桌椅碗筷,苏沫和严逸则是趁机赶紧补觉。
熬了一夜,又处理完这些事情,两人是真的累了,不多时就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两人差不多沉沉的睡了一个半时辰,才觉得麻木紧绷的脑袋得到松缓。
苏沫起来的时候,发现是胖哥找来了。
经过再三考察,胖哥选定了建造房子和给店铺装修的人。
店铺装修即日起就可以动工,至于建房子,按照这边的风俗,需要选个顺风又顺水的好日子,才能开始动土。
苏沫虽然不是很在意这些
,但有些风俗还是理应遵循。
胖哥自然也是找人看过了,说三日后,就是一个极好的日子。
苏沫当然也就敲定下来,三日后动工。
她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就把马翠花那个家里,推倒重建,建成她喜欢的布局和样式。
而她们现在住的茅草屋,则会被她改造成加工作坊,用来进行罐头的流水线生产。
至于从马翠花那里赢来的地和他们来到马胡村分的地,苏沫也找人给租出去,收取现成的租金即可,总比荒废在那里强。
至于店铺装修的图纸,苏沫熬了一个通宵,除了做账外,也画了一张店铺装修的草图。
胖哥一看到图,就被那个装修风格深深吸引。
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是这么装修的。
当即,他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去安排店铺装修事宜。
胖哥刚走,前前就醒了。
他揉揉胀痛的脑袋,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有的事情,他是记不太清了,但是他把自家主子的事情如同毛豆子般说了,他记得清清楚楚。
啊?
他居然把主子卖了?
酒色误人啊!酒色误人!
他懊恼的敲了敲自己脑袋,那现在咋整?
他可不想被主子喊回去啊,好
容易出来这一回。
看样子,以后他就不能碰酒,滴酒不沾。
他也没想到,他平时酒量很好,这次居然会醉那么快。
前前想着,不想回去,他该怎么跟主子汇报呢?
嗯……
他知道了!
他选择性的重点汇报,比如苏沫夸陌玉的那些,和苏沫想认识陌玉的那些,他都认真的详细描述。
至于他出卖了自家主子的事情,则是被他一句:酒甘冽醇香,睡醒脑袋都不疼,一笔带过了。
嘿嘿嘿……
他真是个小机灵鬼。
不过……
前前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为什么会是在天井里醒来的?
他身上为什么会疼?
他感觉自己好像跟摔了个大跤似的,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刚好严逸从他身边走过,前前将其喊住:“严兄,我想问一下,我因何躺在这里啊?”
严逸神色如常的睁眼说瞎话:“你自己要出来,我们拦不住,哦,对了,你出来的时候还摔了一跤,是我把你扶起来的。”
前前使劲回想,实在是想不起来。
“是这么回事吗?”
“当然。”
“那谢谢严兄了。“
”不客气。“
严逸又面色如常的回了屋,唇角还挑起一丝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