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只得悻悻然收了手。
苏沫虽然面带微笑介绍:“这是我的夫君,严逸。”
但眼神中有明显的警告。
严逸自然开心的心里冒泡。
苏沫这是当着别人的面在维护他,那种感觉真是爽到起飞。
严逸也说不上为什么,他平时很少有那种炫耀的冲动,他自认为还算是一个沉稳内敛的人。
但这一刻,他心里那种想炫耀的感觉,就像是雨后春笋般疯狂冒头生长。
他绝对挑衅的对前前挑挑眉,又糯糯的喊了苏沫一句“娘子”,就主动牵起了苏沫的手。
并刻意十指交握,一副情谊甚笃的模样。
双手纠缠在一起,严逸觉得就像是这一生和苏沫绑定在一处,自此有了牵绊。
他喜滋滋的对着前前扬了扬手,神态里是赤果果的炫耀。
前前不说话,脸上满满的不服气,心里暗骂:小人得志!
若不是他家主子实在有事走不开,就凭他家主子的魅力,哪还有严逸在这嘚瑟的劲!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理亏,毕竟严逸是苏沫正儿八经名义上的丈夫,就连自家主子也不占理。
但是这话他却不能说,他始终是与自家主子一条战线的。
看自家主子对苏沫的上
心程度,再看看右右的下场。
经过快速的分析后,前前得出了一个结论:苏沫绝对不能惹。
于是他看起来非常真诚的跟严逸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啊,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吗,我刚救了你家娘子,蹭顿饭,严兄不介意吧?”
前前心里嘀咕:哼,虽然不能惹自家女主子不开心,但是严逸却是自家主子的……额……对,情敌!
不能明着揍你,我还不能暗戳戳针对你了?
是以,抱着给严逸添堵的心思,前前觉得自己就得先融入他们。
前前也是个人才,张口就来,那一句救了严逸的娘子,就等于是确认了两人的关系。
又一开口,刚才还甩人飞镖的模样消失不见,转瞬就喊上了严兄。
都说抬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人是苏沫带回来的人,严逸虽然不喜欢前前刚才的做法,也只好点点头,没有多说。
还真别说,三人一起回到家的时候,有说有笑,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兄弟情在里面。
一夜未睡的苏沫,其实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些疲倦,但这会儿,她还是决定亲自下厨。
不仅如此,苏沫还找出了两个酒坛子。
一个酒坛子里
,盛了苏沫在交易空间里兑换的啤酒。
另一个酒坛子里,则是盛了她在交易系统里兑换的白酒。
把酒摇匀,苏沫就开始做下酒菜了。
因为担心家里人的安全问题,上午谢三谢派人来接严从玲的时候,严逸并没让严从玲跟着,而是让她在家歇一天。
所以严从玲就兴高采烈的和张桂兰、王安安给苏沫打下手。
还别说,在谢三谢那里呆了几天,严从玲这个刀功是肉眼可见的速度见涨。
土豆切的厚薄均匀。
葱段切的长短一致。
就连肉,严从玲都能切成均匀的肉丁。
在如意楼的日子,对严从玲来讲,是充实又快乐的。
苏沫炒了一碟花生米、做了一份红烧狮子头。
像盐水鸭、黄焖鸡、麻辣香锅,更是手到擒来。
单单是土豆,苏沫就做了酸辣土豆丝、醋溜土豆丝还有清炒土豆片。
桂花鲈鱼、炖羊肉,也被端到了餐桌上。
这么说吧,就餐桌上这顿饭,每一样菜都看起来很普通,但是每一样菜又都透着不同。
满满一桌子的饭菜,真的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浓郁的饭菜香气钻入鼻孔,让大家忍不住吞口水。
就连向来对饮食不太计
较的前前,也感觉自己忍不住想要动筷子。
家里氛围很好,从苏沫做饭到饭菜上桌,几乎每个人都在忙碌。
择菜、洗菜、扫地、拖地、生火、做饭、桌椅摆放、餐具拿取,全都井井有条。
没有人去刻意安排,但是每个人的眼中都是活。
整体氛围轻松又温馨。
不过……
前前这时候有一种强烈的落差感,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外人,与这种氛围格格不入。
但他又该死的喜欢这种氛围。
跟主子在一起出生入死的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和现在这种温馨恬静的安宁,都是他发自内心向往的。
似乎每个男人都有这样一种梦,在外面冲锋陷阵后,可以回到这样一个港湾。
前前深受触动。
吃的也就多了起来。
每一道菜,都是他味觉的冲击和视觉的盛宴。
好吃。
是真的好吃。
吃的前前都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那种感觉,是家。
热热闹闹吃着饭,大家随意的聊几句,气氛一热上来,大家的话题也就多了。
苏沫趁机拿上来了酒坛:“好菜得配好酒,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前前:“不醉不归。”
严逸自然知道苏沫的意
图,他也跟着附和:“对,不醉不归。”
苏沫拿出来的酒,那可都是经过无数道工序验证的,单就口感而言,就是她现在所在的这个年代,远远比不上的。
前前一口就将面前的一大碗酒干掉了,他豪迈的擦擦嘴巴:“好酒。”
苏沫也陪着他多少喝一点。
其实苏沫酒量一直可以,她上一世的时候很多订单就是从酒桌上谈成的。
她上一世最后一次喝酒,也是因为签一个大合同,但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导致了她酒精过敏,这才意外穿到了大兴王朝,这个在历史上从未记载过的朝代。
而这一次嘛,苏沫可得好好利用这项技能。
推杯换盏间,前前已经有些找不到北了。
苏沫再次加把劲:“前兄海量。”
她正要再给钱钱倒酒,前前/突然就一个激灵。
他干啥了?
他怎么能让自家主子的心尖宠管自己叫前兄呢?他还不想死啊!
以后万一苏沫再这么叫,那自己就得被主子发配回去抄书了。
“使不得,使不得。”前前吓得连忙摆手。
而苏沫已经从前前的举动中,大致猜出了一点门道。
她试探道:“你们主子是谁,为何让你来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