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妓夫太郎的说法,因为小梅知道了他发的誓后大哭着抗争了一场,说永远不要和哥哥分开,就算是地狱也要一起去,在她的坚持不懈下,最后兄妹俩的性命便彻底是绑定在了一起——
“这大概就是我这种血鬼术产生的原因吧。”妓夫太郎说着,手上把玩着头发:“我的血鬼术类似于共感吧。”
他拔下一根头发解释道:“我用头发可以连接起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只要流有一丝相同的血,就可以让彼此共享性命,能力,五感。”
“而如果在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的头发里再加上我的头发话,我也能和她们互相从头发里感知到一部分东西。”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和梅算是二个人彻底合二为一吧。”妓夫太郎抱怨着碎碎念起来:“搞不懂梅那家伙是怎么想的,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肯分开,要一直做兄妹。”
“她自己一个人好好的活下去不行吗?”
“哦,不对,她现在应该说是一个鬼了。”
这样碎碎念着抱怨完,妓夫太郎当着时透有一郎的面做了一遍演示:
他拔下时透有一郎和无一郎的头发,和自己的头发捻在一起,随着指尖的揉捻,三个人的头发拧成一股小绳,然后在继续的捻搓下渐渐变细,最后属于妓夫太郎的头发消失,时透有一郎在那一刻感到眼前漆黑,世界都眩晕起来。
“这大概就是你弟弟现在的感受。”
妓夫太郎面不改色的继续说明道:“珠世小姐已经给你弟弟注入了自己的血,现在他的体内有鬼的细胞,他自己的细胞,还有珠世小姐的细胞在彼此抗争,这会持续好一段时间,在细胞斗争的期间,他的身体会暂时陷入深度昏迷以保持基本的体力。”
“如果要醒来,按珠世小姐的估算,需要一至二年。”
“在此之前,我们会帮忙好好照看无一郎的。”
时透有一郎谢过了妓夫太郎,再次去请见了珠世小姐,无一郎刚刚被带过来时二个人才见过一面,彼此现在都不熟悉。
但是时透有一郎记得,珠世小姐的目光就注视在他和无一郎的脸上良久,她流露出一种疑惑着回忆过往的目光,不断打量着这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就好像是在他们脸上辨认出了某个似曾相识的人似的。
因为无一郎的事情更重要,所以有一郎在那时候没有去寻问。
但是现在一切暂时控制下来,他想起珠世小姐看着自己和弟弟的熟悉目光,还是忍不住想要去一探个究竟。
虽然被一直陪同在珠世小姐后面的愈史郎狠狠瞪着,但是时透有一郎还是拜托着要求见到珠世小姐,然后他提出来了自己在好奇的问题,望着还没来得及换下白褂的珠世小姐,时透有一郎想到了天音夫人曾经提到过的,那位时透家的祖先,传说中的天才的剑士,而主公也提到过,眼前的珠世小姐变成鬼也已经有好多年了,他一直最想弄明白的便是这一点——
“珠世医生,您是曾经有见到过和我们有关系的人吗?”
自从年轻的时候就被变成鬼,被迫跟着鬼舞辻无惨,又在几百年前得到机会逃脱,在那之后又继续活了许多年的珠世看着面前少年那张和几百年前的人相似的脸,还有他也有一位变成了鬼的双胞胎兄弟,珠世微垂下头,看着自己手指上尖利的指甲,她点点头,回忆起那段过去回答了有一郎道:“是的,我曾经见过。”
“在战国时期,”她说:“我也见过一对双胞胎兄弟。”
“那对兄弟和你们二个非常的相似。”
这不仅仅只是指他们四个外貌上的相似。
珠世小姐开始说起了自己的故事:“在遇见那对兄弟的前一百多年,也就是我变成鬼的时候,我第一次遇见鬼舞辻无惨。”
那时候,珠世就已经是看病救人的大夫了,即使年纪轻轻,她就治过不少病人,在对方上有着一定的名气。
无论是发热,伤寒,或是接生小孩,珠世都完美的治疗好过,她也完好的接生过别人还有自己的孩子。
但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办法治疗自己的病,那时候,躺在病床上的她唯一能够看出来的就是自己已经无法继续活下去,看着孩子好好的长大。
无计可施的她,在那个时候,碰上了一位自称有办法治疗好她疾病的大夫。
那位大夫介绍道,自己叫鬼舞辻无惨,是听说了珠世的事迹而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