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最终还是进了有鬼的房子,因为想到炭治郎可能会因此讨厌自己,而对于这点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于是拼命的咬紧着牙关也进去了,他跟在灶门炭治郎的后面,上下门牙哆哆嗦嗦的打着战:“炭治郎,你千万要保护我啊。”
偏偏走在前面的灶门炭治郎真诚的回过头道:“其实之前和鬼战斗时,我的脚脱臼了,现在还没有彻底好。”
我妻善逸崩溃呐喊道:“欸!你为什么会脱臼啊!你要是脱臼了那谁来保护我啊!”
“我一定会死掉的!”我妻善逸惊叫着:“完蛋了,死定了死定了死定……”
被炭治郎脱臼这个消息打击到的我妻善逸,无论灶门炭治郎接下来说什么都没能听进去。
他不断重复着尖叫“完蛋了”,以至于都没注意到自己和炭治郎的后面跟来了二个身影。
还是灶门炭治郎喝止住了刚刚还在外面的那对兄妹:“你们不能进来!”
被这炭治郎一嗓子吓得一激灵,我妻善逸总算从恐惧中暂时清醒了过来。
那对兄妹里的哥哥正一解释道:“因为哥哥你的箱子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所以……”
灶门炭治郎焦急道:“就是这样也不能把它留在外面啊!”
他喃喃道:“那可是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啊。”
比炭治郎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灶门弥豆子正乖乖巧巧的待在外面的箱子里。
但是接下来已经没办法去找弥豆子了,因为房间突然开始乾坤挪移,善逸和正一被迫和灶门炭治郎还有小妹妹照子随着房间变换而分开。
灶门炭治郎下意识护住了照子,像对待弟妹一样安慰着她:“不要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他又说:“善逸也会保护好你的哥哥。”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灶门炭治郎闻到了食人鬼的味道,还是最浓烈的那一种。
他看见门后面,一只身上绑着鼓的鬼走了出来。
麻烦了,希望善逸他们那边没事,灶门炭治郎握住了刀鞘。
正一一被和妹妹照子分开,就立刻大喊着妹妹的名字,想要去找她。
我妻善逸拼命的拉住了他:“不行,不要喊这么大声!”
“我们出去吧!”他说。
但是正一却拒绝了他的提议:“为什么?”
“难道要丢下大家,独自一个人逃命吗?”
“一直哭哭啼啼的你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你腰上别着的难道是假刀吗?”
他说。
我妻善逸再次崩溃道:“你说的话也太伤人了吧!”
他拉着挣扎的正一:“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能解决的状况了,我们去找人帮忙!”
这样说着,我妻善逸推开通往外面的大门。
但他看到的不是外面,而是另一个房间,房间正中,野猪头套转过头来。
“妖怪啊啊啊——”我妻善逸惊叫出声道。
随着他的尖叫,野猪头套冲了过来,我妻善逸越发害怕,他把正一推开,闭上眼睛。
我死定了!
我妻善逸闭着眼睛想着。
爷爷你一定要记得给我烧纸啊啊啊!
但是他没感到疼痛袭来,我妻善逸奇怪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就看见面前是狠狠瞪着自己的野猪头套。
我妻善逸无力的呻吟了一声,然后白眼一翻,就要晕了过去。
被突然晕倒的我妻善逸惊到,嘴平伊之助取下头套,问一旁的正一道:“这家伙怎么了?”
“他不是鬼杀队成员吗?怎么这么容易就晕了?”
嘴平伊之助一脸不可思议道。
正一:……
正一说:“我也不知道。”
“还有,你是什么人啊?”他问。
到底为什么戴着野猪头套啊?!
前一秒还以为对方就是那个抓走哥哥的鬼的正一问道:“你也是来杀鬼的吗?”
他指着倒在地上的我妻善逸说:“我还有妹妹是和这位以及另一位一样来杀鬼的哥哥一起进来的,但是刚刚被突然变换的房间给分开了。”
不知道妹妹那边怎么样了,正一担心着,不过另一位哥哥会好好保护照子吧。
灶门炭治郎的确如正一所想的一样,他捂住照子的口,低声嘱托道:“不要发出声音,房间如果变换,也不要到走廊去。”
灶门炭治郎告诉她:“退后,藏到架子后面去。”
照子按照灶门炭治郎的吩咐乖乖的躲好,灶门炭治郎这才放下心来,提着日轮刀,向那只身上绑着鼓的鬼发出宣战。
灶门炭治郎举着日轮刀,起跳着劈向鬼:“我是鬼杀队癸级的灶门炭治郎,接下来我要砍掉你!”
但是日轮刀还未触及到鬼的脖子,灶门炭治郎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的面前不再是鬼,而是墙壁。
这只鬼的血鬼术是变换房间吗?
灶门炭治郎暗道不妙,这整个房子看起来都是鬼的地盘。
该如何是好呢?他想着。
而接下来,突如其来的一刀打破了房间内的僵局。
灶门炭治郎看见提着二把日轮刀,戴着野猪头套的少年人奔过来。
他的刀上都带着锯齿,挥在门扇上,灶门炭治郎看见门扇上出现野兽抓痕的形状。
好厉害,灶门炭治郎想着。
但是这凌厉的一刀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因为那只身上绑着鼓的鬼敲打着肩上的鼓,又一次变换了房间。
灶门炭治郎发现自己和照子又一次出现在其他的房间里,他们和之前房间外面的正一还有倒在地上的我妻善逸再次分开。
被伊之助从肩膀上丢下的我妻善逸由于被人从半空中抛下的剧痛而惊醒。
“疼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妻善逸捂住疼痛的鼻子道。
他抬眼,看见和鬼对峙的灶门炭治郎,还有肌肉发达的野猪头套。
正一解释道:“那位也是鬼杀队成员,他叫嘴平伊之助,刚刚是他帮忙把你扛过来的。”
我妻善逸已经脸色苍白,他喃喃自语道:“二只鬼啊……”
我妻善逸白眼再翻,又要再一次晕过去。
“清醒点啊!”正一揪住我妻善逸的衣领前后摇晃着:“别慌,伊之助很厉害,他刚刚扛着你就杀了一只大鬼!”
“是吗?”我妻善逸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晕倒。
他立刻就要站起来:“太好了,那我们赶紧去找伊之助,让他来保护我们吧。”
但是偏偏事不如意,我妻善逸带着正一,打算过去炭治郎他们那里时,却看见眼前的场景又一次变换。
他们俩出现在另一个房间里,我妻善逸听见这里传来了恐怖的声音。
这让他才要脱口而出的惊叫就被他自己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
“善逸先生……”正一才开口道,就立刻被我妻善逸捂住了嘴巴。
“不要出声!”我妻善逸低声命令道:“会被鬼发现的!”
“我知道我很害怕让你感到不安,但是我已经在努力克制了。”我妻善逸小声解释着:“我听到了,这里有一种非常恐怖的声……”
我妻善逸看见被自己捂住嘴的正一望着自己的背后瞪大了眼睛。
意识到背后有什么东西的我妻善逸心惊胆战的转过头去。
他看见伸出了长长舌头的鬼。
“果然出现了吧!”我妻善逸又一次想要晕过去了。
“救命!千万不要过来啊!!!”我妻善逸拉着正一逃跑,尖叫着:“我一点都不好吃!这孩子也不会好吃的!不要追过来了!”
他带着正一疯狂从长舌头的鬼嘴下逃跑。
偏偏恐惧让我妻善逸的膝盖发软,好不容易带着正一冲进又一个房间,却在这个时刻被绊倒。
我妻善逸对着试图把自己从地上拉起来的正一喊着:“不要管我了,你快点跑吧!”
“我做不到啊!”正一拒绝着,他更加用力的想要拉起我妻善逸。
呜呜,怎么办啊,我妻善逸为心底发出了恐惧的声音却依旧不愿意丢下自己逃跑的正一感到感动。
我必须保护这孩子!他想。
但下一秒,我妻善逸看见长舌头的鬼扭曲着脖颈迫近。
我必须保护正一!
我妻善逸想着,却在直面着滴着口水的鬼舌时,控制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善逸先生!”正一惊叫着。
这是我妻善逸晕倒过去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在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脚边躺着的是那只长舌头鬼的头颅 ,被这狰狞面孔的头颅吓的一激灵,我妻善逸一蹦三尺高。
“这是什么情况啊!?”他尖叫着。
而刚刚目睹他拔刀斩下鬼头的正一也处于茫然中。
不是你轻松斩下了这只鬼的头颅吗?
正一困惑着。
而我妻善逸看见他,突发奇想道:“原来正一你这么厉害吗?!”
“早说啊!你接下来一定要好好保护我啊!”我妻善逸扑了过来。
正一:?
正一茫然不知所措,他还处在刚刚目睹的战斗中,被我妻善逸哭着拥抱着,正一停止了思考。
“炭治郎他们呢?”我妻善逸停下了眼泪,问道。
灶门炭治郎和照子在一起,避开人类尸体的角落,随着淡淡的血腥味,来到了另一个房间,面对着重重叠叠的屏风,以及屏风后,睁大着惊恐的眼睛,手里拿着与鬼相同样式的鼓,正一与照子的兄长——清兄。
随着灶门炭治郎拉开推门,清兄的手就要向鼓挥下。
而照子看见大哥,立刻就想要跑到他身边:“哥哥!你没事吧。”
看见妹妹,清兄立刻止住了击鼓的手。
他伸手接住扑过来的照子,望向灶门炭治郎:“这位是?”
照子擦去眼泪:“清兄哥哥,是他一直在保护我。”
灶门炭治郎随即做了自我介绍,又取出之前鳞泷师傅给自己准备的药物,替受伤的清兄抹上。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灶门炭治郎替清兄包扎好伤口后才问道。
清兄颤颤巍巍道:“我被鬼抓住了,然后带到这里,有三只鬼想要吃我,它们说我是什么“稀血”,然后为了吃我而打了起来。”
他又指着手里的鼓解释道:“这是那只身上绑着鼓的鬼从被其他鬼从身上打掉下来的,只要击打,房间就会变换,所以我才躲到现在。”
“稀血?”灶门炭治郎想到之前在柱合会议时听过这个名称。
他记得,这是指鬼所偏爱的人血,对鬼来说,一个稀血体质的人抵得上几十个其他普通人。
这也难怪清兄他会被抓到这里了。
灶门炭治郎想到这里,立刻叮嘱兄妹两人道:“我接下来要从这个房间出去去找那只鬼,然后杀掉它。”
“一旦我出去,你们就立刻敲鼓变换房间,如果听到有打斗声或有人试图开门,就继续敲鼓逃开。”
灶门炭治郎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的嗅觉很灵敏,我杀了鬼就会立刻闻着味道来找你们,在开门时我会喊你们的名字。”
“我一定会回来的。”灶门炭治郎这样说着。
“可以吗?”他问:“你们可以按我说的做吗?”
清兄与照子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又望着灶门炭治郎,坚定的点了点头。
“很好,你们都很勇敢。”灶门炭治郎夸赞道。
他提着日轮刀,出了门,顺着气味,来到了那只身上带鼓的鬼所在的地方。
而当他追着鬼的气味到达时,嘴平伊之助已经在那里战斗了。
灶门炭治郎看见那位戴着野猪头套的队员直接一刀就砍下了鬼的右臂。
嘴平伊之助注意到灶门炭治郎,他头也不回道:“滚开,小子。”
嘴平伊之助二刀交叉,对着那只重新长出右臂的鬼道:“报上名来吧,我是伊之助,会斩下你的头的人。”
那只鬼敲击了一下肩膀上的鼓,移动到墙角,回答道:“我是响凯。”
“那么响凯,使出全力和我打一架吧!”嘴平伊之助如此说着,再一次举着日轮刀冲了过去。
灶门炭治郎迅速加入了战场,顺带着替嘴平伊之助挡下了一击。
“你没事吧?”灶门炭治郎关心道。
但是嘴平伊之助反而生起气来:“你在干嘛啊?!混蛋!”
“欸?”灶门炭治郎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