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戒指上的钻石小的可怜,离得远了,根本都看不清,不少人往前探脑袋都没看清到底有几颗钻。
“这几颗小钻石能有一克拉吗?看起来30分都不到啊。”舒悦扶着傅景深踮起脚都看不清那钻石到底多大,可以说就是碎钻了,“起拍价一百万,想钱想疯了吧。”
前面几个都还算的上是宝贝,但这个钻戒一看就不值钱,起拍价一百万,没人傻到真往上提价吧?
徐斯站在拍卖师后方的位置,正好挡住了台上的拍品,他还在低头跟秘书说话。
拍卖师的一百万说出口,头上的汗都止不住的往下滴啊。
而且迟迟没人喊价,安静的出奇。
徐斯感觉周围太安静了,这才发觉不对,“怎么回事?怎么没人喊价?”
“徐总,最后一件拍品不见了,台上放的是一枚普通钻戒。”
工作人员连忙小跑着过来给他解释。
徐斯眉头一皱,“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他着急往台上走,想要赶快处理这件事,“回去再收拾你们。”
他刚迈出一只脚上去,台下忽然就响起一道清亮的男声。
“一百一十万!”
徐斯抬眼看向台下,说话的人正举着21号号码牌,他还穿
着服务生的衣服。
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人身上。
徐梦云盯着身旁举起自己号码牌喊出这么大数字的傅鹤鸣,小声询问,“你连还我医药费都要临时兼职来还,这一百多万,你拿的出手吗?”
傅鹤鸣忽然过来跟她说想借一下号码牌跟钱的时候,那般急切,徐梦云神使鬼差就答应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要花一百多万买个破戒指。
“徐小姐,该还你的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的。”傅鹤鸣对那枚戒指势在必得。
舒悦眯眼打量不远处的傅鹤鸣,“那人好生眼熟啊。”
“有种全身上下散发着不一样光芒的感觉。”
傅景深附和舒悦的话。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舒悦摸着下巴想了想,“不会那么巧,是傅鹤鸣吧?”
拍卖师见有人出价了,松了一口气。
还好有冤大头救他狗命。
“一百一十万一次。”
“一百一十万两次。”
“一百一十万三次……”
拍卖师抬起手腕,拍定槌眼看就要落下,被忽然人一把抢走了手里的拍卖槌。
拍卖师刚想破口大骂一声的,一扭头就对上了徐斯那恐怖的眼神,吓得顿时闭了嘴,还往旁边挪了两步,给他让了个位置。
徐斯清了清嗓子,跟大家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因为工作人员的失误,导致最后一件拍品不见了,他们怕被发现,就找人随便弄了个不值钱的戒指上来,今天的慈善拍卖就到此结束了,感谢大家的捧场,稍后拍卖了珍宝的贵客可以移步休息室,另外给大家准备了点心,请尽情享用。”
“拿错了?怎么会这样?”
“我就说那个戒指看起来不值钱,我刚才都不敢吭声的,生怕说我没见识。”
旁边有人小声议论,“你说人怎么能捅这么大篓子呢?”
徐斯转身将戒指给取了出来,刚才就看着眼熟,拿到手里才发现,还真是自己的那一枚。
连他的戒指都敢拿,真是好大的胆子。
徐斯眸色一凝,朝秘书看了一眼,秘书立马会意,转身就去找那个替换戒指的人。
傅鹤鸣见徐斯并不打算拍卖这枚戒指了,便默不作声的将手里的号码牌还给了徐梦云,低着头离开现场。
“诶!傅鹤鸣。”
徐梦云叫了他一声,他都不带停的,这人可真是奇怪。
“我去,还真是傅鹤鸣啊?”徐梦云那一嗓门喊的,舒悦想听不见都难。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这里都能进得来。
“看他刚才
出价要买那枚戒指,不会很有用吧?”舒淮疑惑。
按照小说惯用套路来说,身为男主的傅鹤鸣能看上的东西,应该会是很有作用的吧。
“那戒指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戒指。”舒悦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戒指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但说不定是什么定情信物。”
傅景深随口一句,舒悦醍醐灌顶,“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哦?怎么说?”
“我们都忘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舒悦神秘兮兮的让他们两个人凑过来,“我们都忘了傅鹤鸣还有个去世的母亲。”
虽然傅鹤鸣的母亲去世了,但她身为男主角的妈妈,可以说就是早些年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舒悦记得原著里对傅鹤鸣的母亲的一些简短描述,“一袭白裙,长发飘飘,笑起来两个酒窝,恬静怡人,关键是,她叫陈心怡,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男人的初恋和白月光,都叫这个名字,不论是外表还是名字,都极具杀伤力啊!”
已故的白月光母亲,绝对是核爆伤害。
傅景深眨了眨眼,“我的初恋反正不叫陈心怡,你这个数据不准确。”
舒淮附和,“陈心怡这个名字还没姐姐你的名字好听。”
舒悦沉默了一会儿,暗暗道,“你们是那百分之二十。”
“哎呀,别打断我,我话还没说完呢。”舒悦又道,“我要记得没错的话,原著提过一嘴,陈心怡的老家就在崔阳,我合理怀疑,徐斯跟陈心怡之间也会有故事。”
但这段剧情原著里面并没有写,舒悦也只能推理,“我在想,之后的狗血剧情该不会是徐斯看见傅鹤鸣叫价,觉得他有些问题,然后派人找他,傅鹤鸣要是得知徐斯跟他母亲有故事,高低会和徐斯打好关系。”
他要是跟徐斯搞一起了,那他不得上天啊?
舒悦的推理还真有可能。
“这样可以吗?”
舒淮伸手拍了拍舒悦的肩膀,舒悦跟傅景深齐齐看去。
他已经换上了服务生的衣服,一手还端着托盘,托盘里还有两杯红酒。
“你从哪儿弄的这身衣服?”
“你换装这么快吗?”
舒悦跟傅景深上下打量他,都惊奇的很,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又是什么时候换上衣服过来的。
“你怎么还在这儿?”
有人过来找舒淮,说有要紧事集合。
舒淮便扯了扯脖子上的蝴蝶结整理一番,“正常操作,放心吧姐姐,我不会让傅鹤鸣跟徐斯见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