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写真馆出来,他们挽着手去超市。
这边的天气没有那么冷,唐挽外面只穿着一件薄风衣,和江镜是情侣款。
她踮脚在江镜耳边提醒他:“炸鸡。”
江镜答应给她做的炸鸡还没做呢。
江镜失笑,“知道了。”
住处有一应俱全的工具,就只是缺食材而已,在超市走了一圈,该买的都买完,购物车都堆满了。
唐挽还想买点零食,这样可以在住处看电影的时候吃。
她刚抱着一堆零食回过身,就看见江镜低头挑了几盒他常用的。
说起来,他都不会等到用完再补的,完全就是觉得少了就要买。
唐挽把零食放进购物车,勾起他的手臂让他和她走。
回到住处,是一栋两层半的小别墅,厨房很大,关上半透明玻璃门,江镜就开始下厨了。
他不赞同她今晚只吃炸鸡,执意做了几道解腻的菜和汤。
唐挽吃得可开心,比平常多吃了一些。
餐碗都放进洗碗机里后,江镜慢条斯理地脱了外套,抱着唐挽进浴室了。
————
旅游的日子很是放纵。
江镜承认自己是一个多疑的人,他有和江谕和江砚相同的习惯,但他总刻意表现得不一样,并且也要让心爱的人知道,要是她某一次叫错他的名字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嫉妒成什么样。
不过幸好,她从来没叫错过他的名字。
江镜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但从她口中说出,仿佛裹着世上最甜的蜜糖,他便能容忍所有。
南方的丽陇市,是风土文化非常浓厚的城市,看完电影出来,唐挽就在这里遇见了一位同专业的大学同学。
是个男生,背着画板,留着一头过腰的长发,带着黑色方框眼镜,不修边幅。
看见他们的时候,热情又颓废地跟他们打招呼:“嘿,唐挽,好久不见!”
唐挽记得他,他明明生活过得很如意,在业内小有名气,但总是一副邋遢的样子。
他看见江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两个:“江谕,你们两个还在一起啊?”
画家都是高度敏感,他很快补充说道:“真是恭喜啊,当初所有人都很看好你们,但你们结婚太低调了,好多同学都不知道呢。”
主要是唐挽在大学不怎么交朋友,朋友圈都没几个大学同学。
说实话,其实当初他们并不看好他们,没几个人觉得江谕真的能和唐挽长久,因为她身边好看的男模特太多了,有人争着抢着在她面前表现,而江谕……总是不争不抢的样子。
他总是待在社交合适的范围,看起来克制又守礼。
江镜听着他说那个名字,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几秒,盯了他一眼。
而后他笑道:“我已经改名了,现在叫江镜。”
唐挽也道:“对,他现在是江镜。”
所以别再叫错了。
男生愣了一下,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这样啊。”
他和唐挽闲聊两句就走了。
江镜脸色变好了,虽然名字是没办法改了,但挽挽对别人介绍自己现在的名字,让他心情舒畅了些。
由于心情非常好,今晚的江镜很缠人,浓郁的爱意快要将她淹没。
唐挽推了推他的肩,困得睁不开眼:“老公,明天要回去了,早点休息吧。”
“叫我的名字。”
“江镜。”
“嗯。”江镜放过她了,搂着她睡去。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清晨江镜起来,发现唐挽发起了低烧,昏昏沉沉的不想动弹。
江镜以为是自己的错,懊恼极了,赶紧请了医生来。
女医生看见她身上的痕迹,眼底变得一言难尽,不赞同地看了江镜一眼。
唐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可不敢告诉江镜,她昨天太馋了,趁他在买电影票的时候偷吃了一根雪糕。
现在病了可好了,她难受到快哭了,吃医生开的药片就更难受了。
“别吐,宝贝。”江镜连忙搂住她,抬高她的小脸,把准备好的果汁喂给她,吃甜的东西好压吐。
唐挽把衣领拉高,脖子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痕迹,连身上还有些感觉,生病的时候难免迁怒他:“都是你的错!我晚上好久才睡着。”
江镜看见她有点精气神了,“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唐挽躺下来,小声道:“好吧,可能是我昨天吃了雪糕。”
江镜眉心一动:“什么时候?”
唐挽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就是,看电影之前。”
因为怕他发现,所以她吃得很急,吃完又立刻嚼了口香糖以免被他闻到。
“……”江镜把她扒拉出来,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片刻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挽挽,想吃就直接告诉我,在家就可以做,可能是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他一直都很纵容她的,是觉得外面东西不干净,而不是觉得是她的错。
唐挽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
江镜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快睡吧。”
唐挽睡着后,江镜无奈地看着她,陪着她睡了一觉。
他醒来时她还没醒,嘴唇还很苍白,江镜皱眉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变高了。
好在她晚上退烧了,但还是很怕冷,脸颊红扑扑的,窝在他的脖子里。
晚上唐母打来电话,知道她生病的事,她的心理活动可不像江镜,可是好一顿念叨她。
退烧后休养了几天,他们才出发回绥海市。
“下次还敢不敢了?”
江镜没说是什么事,但唐挽明白,心虚地道:“不敢了。”
江镜没真的生她的气,揽着她的肩,把她裹得厚厚的,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回家做甜品怎么样?”
唐挽连连点头:“好。”
把甜品的一切材料准备好,江镜致力于做江砚从没做过的口味,他之前还为此偷偷钻研了几个晚上,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江砚是个做甜品的高手,江镜有他的记忆,手艺可也不差。
而且他不太限制她吃多少,只要不生病。
事情不知道怎么发展的,唐挽被抱到了料理台上。
不过他没太过分,尝了个味,就专心做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