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的金莲的甜言蜜语,朱重泪流满面。
老爹双腿被人打断,他都未曾哭的这般伤心过
确切的说是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此刻为了一个别人的女人,哭的毫无尊严。
“金莲,我不能失去你。”
金莲泪眼婆娑,轻轻点头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重哥,有些事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
“下辈子,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朱重转过身死死盯着金莲,嘴唇颤抖。
“为什么,金莲,你告诉我为什么?”
金莲面露难色,死死咬着嘴唇,满眼都是委屈道:
“因为章公子救了我。”
“若是没有他,我已经被匪寇蹂躏致死。”
“他救了我,我只能以身相许。”
“重哥,你知道一个女人最危险的时候,爱人没能在身边,是有多绝望吗?”
金莲的话像是一柄柄锋利的刀扎进朱重的心里,不停的左右扭动,搅烂心肺。
“对不起,金莲,是我不好。”
朱重轻轻摇头,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精气神,一边后退一边念叨着对不起。
只恨自己为何这般弱,没能冲上鸡冠山,救下心爱之人。
“重哥,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嫁给你做媳妇。”
“此生,我注定是要欠你了。”
躲在暗处的顾浔看的全身起鸡皮疙瘩,若是不了解实情,还真会为这对苦命鸳鸯掉眼泪呢。
殊不知,一切的苦情戏皆是‘茶艺’大师的自导自演。
高端的‘茶艺大师’往往以弱女子的身份出现。
至于朱重则像是一个小丑一般,被人耍的团团转。
他一边念叨着对不起,一边后退,最后失魂落魄的转身逃离小巷。
就如战斗失败,失去配种权的大公鸡一般,垂头丧气,落魄至极。
看着朱重消失背影,金莲重重呼出一口浊气,轻轻拍了拍高傲的胸脯子,晃晃荡荡。
“这鸡冠山的匪寇真是废物,连一个没有脑子的废物都处理不掉,哼。”
金莲一脸的嫌弃的拍了拍朱重方才手触碰到过的衣服,恨不得当场脱了丢掉。
“一个土鳖,还想攀上本小姐的高枝头,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想到朱重,她就觉得恶心想吐,同时内心也带着一丝慌张。
可不能让那土鳖破坏了自己跨进章家的门槛,更不能让她揭穿自己是穷苦出身,并非落魄小姐的身份。
想到此处,她眼中露出一抹寒光。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闭嘴。
她猛然拉开自己的衣服,大喊道:
“救命呐,有淫贼。”
小巷外的家丁听到呼救声,立刻赶来。
虽然看不上金莲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毕竟是公子的女人,倘如出了事,他们这些随从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金莲衣衫不整的样子,外加些许遗漏的春光,看的几人吞咽口水。
金莲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怒道:
“你们不把那淫贼打死,我便告诉公子,你们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拿着鸡毛当令箭。
几人闻言,立刻吓得眼神都清明了,章函的手段,大家都是知道的。
弄死几个奴才,就像捏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
于是几人立刻沿着金莲手指的方向追去。
精神恍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朱重又回到了躺在床上的样子,目光空洞无神,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失去了金莲,活着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去死,下辈子等着金莲来与自己相会。
忽然,他听到了金莲的救命声,于是乎眼神立刻清明,转身往回跑去。
神色慌张的他恰好与赶上来的几个家丁撞到一起。
“是他,就是他。”
金莲指着朱重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
家丁当即便把朱重架住,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小子,你可知站在你眼前的之人是谁?”
“他可是章公子的未婚妻,你竟然敢打她的主意。”
“给我打,往死里打。”
朱重目光死死盯着的金莲,此刻他再傻也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哪怕拳脚相加的,他也未曾吭一声,只是红着眼问道:
“为什么?”
金莲注定不能给他答案,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笑如桃花,与他和她初次见面时一般。
看着朱重被打的口吐鲜血,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就是这个淫贼,给我往死里打。”
“若是你们再来慢一点,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公子。”
这话的明里是诉苦,实则是催命符。
仆随主死,倘若金莲真的出了事情,谁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乎,朱重被揍的更惨了,可他通红的眸子还是死死盯着金莲,问道:
“为什么?”
未等金莲回答,一道懒散的声音响起。
“因为你该死。”
“你不死,她又如何能不泄露冒牌千金的身份,又如何能安心嫁入豪门。”
“你对她掏心掏肺,她却想要对你掏心掏肺,真是可怜呐。”
几个家丁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上便多了几根银针,随后一一倒地。
随着倒下的还有朱重。
只不过他虽然昏睡过去了,可还能听到外面的说话之声。
金莲看着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一脸惊恐。
“你是谁?”
顾浔露出一脸猥琐的淫笑,炽热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金莲。
“在下乙夜,江湖人称‘七次郎’。”
金莲神色茫然,顾浔解释道:
“说简单点,就是采花大盗。”
他走到朱重身边,一脸戏谑道:
“一个痴情的癞蛤蟆看上放荡的白天鹅,嘶,有趣。”
金莲左顾右盼的,小巷中看不到一个人影。
“不用打主意的了,我的刀和我的枪一样快,姑娘的是想选择被砍,还是被捅?”
说话间,顾浔弯腰猛然拔出昏死家丁腰间的刀。
明晃晃的刀的反光刺在金莲的眼睛上,她吓得抬起袖子遮挡住。
用娇滴滴的声音道:
“大侠饶命。”
说罢,她莲步轻移动,身上的名贵的秀裙也随着脱落,一脸妩媚的目光挑逗着顾浔。
顾浔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痴汉样。
“不错,不错。”
“你就不怕你那未婚察觉?”
金莲咬着嘴唇,目光迷离。
“奴家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你尽管享用便是。”
“只是希望您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顾浔一拍胸脯子道:
“我乙夜提起裤子,那是一诺千金。”
“何况章公子毕竟是县令之子,说出去我也讨不到好处不是?”
金莲像是一个青楼接客万千的妓女,痴情的看着顾浔那周正的模样。
章公子与朱重压根不能与之相比,能与这样而断美男子一度春宵,倒也不算吃亏。
“公子,要不咱换了地,好好享受?”
顾浔一脸猴急的模样,解下腰带丢给金莲道:
“爷喜欢刺激的,天为床,地为被,多好。”
“眼睛蒙上,把你经常与章公子玩的才艺表演一番。”
“胆敢有半点虚假”
顾浔一弹刀身,发出清脆的响声,吓的金莲妩媚道:
“奴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