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在南大营的官兵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就在营房后山近百米的高山丛林里,有这样一支部队在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们。
这些日子里,大营都统匡世才整日呆在大帐中,喝酒吃肉,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匡世才身材魁梧,面容粗犷,浓眉下一双虎目透着威严。他那宽阔的胸膛和粗壮的臂膀,彰显着他曾经在战场上的英勇身姿。然而,如今的他却沉溺于享乐之中,对外面的局势变化浑然不觉。
大帐内,酒肉香气弥漫。匡世才坐在那张虎皮椅子上,一只脚大大咧咧地搭在桌子上,手中紧紧握着酒杯,大口地喝着酒。他的脸上泛着酒后的红光,眼神迷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他的手下几员偏将却各怀心思。偏将李季身形消瘦,眼神狡黠,像一只时刻准备出击的狐狸。他早已被太子收买,表面上对匡世才恭顺,实则暗中监视。此刻,他站在一旁,眼睛不时地瞟向匡世才,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控制这位都统,好为太子谋取更多的利益。
另一位偏将李昂,身材高大,却一脸阴鸷。他同样为太子效力,与李季沆瀣一气。他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匡世才,心中对他的堕落充满了不屑。但为了达成太子交代的任务,他也只能暂时忍耐,等待时机。
李季甚至以亲戚探亲为名,把一名青楼女子请到营区,陪匡世才喝酒歌舞。那女子身着艳丽的衣裳,扭动着腰肢,娇声嗲气地劝着匡世才喝酒。匡世才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完全沉浸在这纸醉金迷之中,早把军中事务抛到了九霄云外。
而皇宫侍卫出身的牙将李一奇和毛遂等人,却是老皇帝的心腹。李一奇面容英俊,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宛如一棵屹立不倒的青松。他时刻关注着营中的动态,对李季和李昂的行为充满了警惕。他深知这两人心怀不轨,时刻准备破坏营地的安宁。
毛遂则身材壮实,性格豪爽,勇敢无畏。他在营中与士兵们打成一片,试图稳定军心。他明白,在这看似平静的营地中,隐藏着无数的危机,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大乱。
就在这时,兵部尚书黄尚书派人送来了一批火药和火弩兵器。当这些兵器被送到营地时,李季、李昂与李一奇、毛遂等人立刻围了上来。
“这批兵器应该归我们!” 李季抢先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些兵器掌握在自己手中,以增强自己一方的实力。
李一奇怒目而视:“凭什么?我们为了营地的安稳也付出不少,应该我们多拿!”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毫不退让。
李昂冷哼一声:“别争了,我们这边人手更多,自然该多分一些。” 他的目光阴狠,紧紧盯着那些兵器。
毛遂不甘示弱:“你们这群心怀不轨的家伙,这兵器就不该给你们!” 他挥舞着拳头,脸涨得通红。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士兵们也纷纷围拢过来,局面一触即发。
匡世才见状,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营地中响起。
众人这才停下,但仍怒视着对方,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匡世才站起身来,说道:“大家别争了,陆续还有火药和火弩送过来,兵部制作的火药和火弩仅仅一个南大营用不完。现在都先各拿一部分,后面少不了你们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威严。
听到这话,两伙人才气哼哼地罢手。但他们心中的不满和争斗的欲望并没有因此消除。
李一奇和毛遂回到营帐后,李一奇忧心忡忡地说道:“毛遂,这李季和李昂越来越过分了,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他们这样肆无忌惮,迟早会把南大营搞得乌烟瘴气。”
毛遂皱着眉头,一拳砸在桌子上,恨恨地说:“可是匡都统被他们迷惑,我们也不好直接行动。要是贸然行事,说不定会引起内部的混乱,给敌人可乘之机。”
李一奇沉思片刻,坚定地说:“我们必须想办法让都统清醒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能让他们继续这样为所欲为,危害营地的安全。”
可惜,行伍出身的匡世才,却还做着服务老皇帝,交好太子的美梦,对身边的暗潮涌动毫无察觉。他依然在大帐中享受着,以为自己能够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左右逢源。
然而,一场叛乱和平叛的战斗,即将从南大营拉开帷幕。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各方势力都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最终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