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雷晓渔的消息,林业猛地一下就跳了起来,那急切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找寻她的踪迹。
“别激动,她现在很安全。” 梅伯看着一脸兴奋得有些忘形的林业,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忖这小子还是这般沉不住气,嘴上却说道,“我原本一直在省城陪着她,可就在前两天,我收到一个中介人发来的悬赏信息,居然看到你被悬赏了,这可把我吓得不轻,赶忙就回来瞧瞧你的情况。没想到啊,你不但没事,还把周良那家伙的左右手都给弄死了两个!哈哈哈哈,真是痛快!”
“啊?那个什么悬赏都发到你这里去了?”林业惊讶的说道,他听郑和斌说过自己被悬赏的事,可对于具体是怎么个操作流程,却是一头雾水。
“对啊,那个中介人有一个电话号码,有人要悬赏只要打过去对上暗号,留下悬赏信息,就会有人发送通知到我们这些专门做杀手的bb机里。”梅伯不紧不慢地解释着,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可林业听在耳里,却是一件像是传说中的名称。
“杀手?师傅,你真的是杀手?”郑和斌说梅伯帮雷公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刺杀,这竟然是真的。
“哦?你也知道我是杀手?”梅伯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林业,那眼神里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郑和斌说过,看过之前的悬案,伤口跟我砍的那些人的很像,然后就一口咬定是你了!你是怎么会帮雷公做事的啊?”林业心里既震惊又好奇,忍不住追问道。
“这警察倒是有点本事。”梅伯轻轻点了点头,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早些年,我因为躲避通缉,在码头躲了整整三年。刚开始的时候,雷公以为我是个走投无路的乞丐,见我可怜,便让我跟着他们去码头装货。可我心里清楚,自己这身份特殊,怕被人发现,于是就没去干那装货的活儿,而是在那儿帮他们做饭。
后来呀,雷公跟周良、童湾还有李槐安把码头的生意给瓜分了,接着就开始划分各自的地盘。码头帮的马仔最多,可也有不少人不服雷公的管束,尤其是雷公提出了不许对女人耍流氓、不能强收保护费、不准吃霸王餐这三条约定之后,好多小头目就盘算着联合其他帮的人来算计雷公。我呢,念着雷公当初收留我的那份恩情,就跟他要了那些人的名单,然后一个一个地把他们给解决掉了。再后来,要是其他帮派做得太过分,越过了界限,也是我暗中出手去摆平的。
等雷公稳定下来,他也帮我重新弄了个身份,我这才敢抛头露面。直到如今,除了雷公,就只有那个神秘的中介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挺纳闷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几年前,我收到一个bb机信息,说有杀人悬赏会通知我,这中间也出现过不少次悬赏任务,可我一次都没接过。”
“那得在什么情况下,这个悬赏才会被取消掉呢?”林业想到自己还挂在这悬赏之上,要是像师傅这种厉害的角色出手对付自己,那自己都不知道得死多少回了,心里不禁一阵后怕,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目标死了,或者是悬赏人没办法付款了,才会撤单。”梅伯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没办法付款?难道说要是周良被干掉了,我也能从这个悬赏上面撤下来?”林业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一丝摆脱这要命悬赏的希望。
“没错。不过这个中介人也是够奇怪的,总是能知道谁有钱付得起悬赏,谁没钱付不起。”梅伯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神秘的中介人,他心里也有着诸多疑惑。
“哦!”林业心里暗自琢磨,看来无论如何,这个周良都得死了,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彻底摆脱这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梅伯看着他那若有所思的样子,哪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呢。心里不禁感叹,这弟子确实变了不少,要是以前,听到雷晓渔的消息,肯定会追着问个不停,哪还会管这悬赏的事啊。不过这样也好,以雷晓渔那心高气傲的性子,大概率是看不上林业的,林业现在变心总好过日后伤心。
“用不用我帮你解决掉周良?”梅伯似笑非笑地看着林业,那眼神里透着一丝试探。可还没等林业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他又紧接着说道:“要是我帮你的话,雷晓渔可就没人保护了哦~”
“那师傅您还是去保护晓渔姐吧!”林业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做出了选择。说到雷晓渔,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好好问问她的情况呢,心里不禁有些懊恼,随即关切地问道:“瞧我这记性,我还想问问晓渔姐现在怎么样了,在省城还好吗?”
“她心里那关还是有点过不去,其他方面倒没什么。黄家是省城首屈一指的富豪,当年雷公帮他们黄家做过一些事,多少有点人情在,所以也挺照顾她的。”梅伯如实说道,心里也希望林业能放心。
“那就好!有空我去省城,您能带我去见见她可以吗?”林业满怀期待地问道,他是真的很想见见雷晓渔,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
“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事儿做好吧,我怕你走到半路就被人给做掉了。别小看这些杀手。”梅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他可不想林业因为一时的冲动,把自己的小命给弄丢了。
“好了,准备天亮了,我也准备走了。你之前说你就靠着我教你的那些基本功,就能和几十个人搏斗,这个倒是挺有天赋的,但是呢,我以前学的都是杀人技,讲究暗中一击必杀,虽然和你现在摸索出来的正阳面搏杀不太一样,但是你也可以参考一下我的心得,说不定以后能派得上用场。反正现在社会也越来越和谐了,这种杀人技我也没必要传下去了。你看看就好。”
说罢,梅伯从裤袋里拿出一本泛黄的记事本,递给林业,内心不禁感叹,岁月催人老,这本东西自己竟已经带着几十年了。
林业接过这本颇具年代感的老物件,揣进口袋,心里对师傅的这份馈赠充满了感激。“谢谢师傅!我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