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禁顿了一下:“就是房租稍微有点贵,一年要500元的房租,会不会太贵了?”
底层普通工人工资,一年还没有500块,严禁担心凌槐绿租这样的门面,生意做不起来。
凌槐绿却是很高兴:“谢谢你了,严大哥!”
那个位置,别说五百,就是一千都不过分,也就是现在好多人看不起干个体的,还有一部分有实力做个体的,被前些年投机倒把的事给吓出了阴影,压根不敢涉足生意。
另一部分人则是在观望,等着确实没问题了,才敢下海做生意,要不然,这门面也轮不到她。
严禁见她是真心高兴:“那既然觉得没问题,这个周末老张有空,咱过去跟他签个协议,那房租,你要是”
“不用你操心!”裴观臣突然插话,脸色似乎不是很愉快。
凌槐绿也察觉裴观臣不大高兴:“哥,我我有钱的!”
她心里想着,裴观臣是不是因为担心自己问严禁借钱,让裴家没面子?
裴观臣没再理她,转身进了屋里。
凌槐绿愕然,她做错了什么?
严禁有点看不下去:“别理他,他这人就这样,小心眼,动不动就生气!”
“哦~”凌槐绿没怎么当回事,她吃住都是裴观臣的,包容点他的坏脾气那也是应该的,比起她前世照顾的几个难缠雇主,裴观臣已经不能再好了。
严禁说是那么说,出门的时候,还是把凌槐绿叫到大门外,低声与她道:
“小绿,小观偶尔发脾气,还请你多包容一些,其实,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他很乐观很爱笑,也很爱帮助人。
经常来你家的陈涛和李卫平知道吧?那俩从前都是靠小观才活下来的。
咱们家小观啊,以前很优秀也很温暖,会帮路上拾荒的老太太推板车,会替无家可归的孩子寻住处,即便是遇到偷钱的小孩儿,他也能善待人家。
阳光开朗俊气乐于助人,偏偏还脑子聪明灵活,不让家里人操半点心,没人不喜欢这样的孩子,他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
可是,骄傲飞翔的雄鹰,被人活生生折断了翅膀,小绿,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凌槐绿喉咙发堵,哽咽道:“我明白!”
因为前世,即便他被病痛折磨,还是愿意保持初心,遇到东躲西藏的她时,依然愿意给她庇护,让她度过那段艰难岁月。
所以,这辈子,凌文海让她嫁给裴观臣,她除了被人操纵的愤怒,其实心里也是愿意的,她前世没机会报答,今生,便竭尽所能照顾他到老吧!
严禁声音也发晦涩:“不!小绿,你不明白,你永远不会明白小观身上发生了什么,那场灾难,其实他是可以躲过的。
高考那天,姨父本来说要送他过去的,可后来,却临时有事没能送他,小观没办法,自己骑车过去。
平常路过的巷子,那天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孩儿,摔倒在他不远处。
本来也没他什么事,小观还是想停车去看看那孩子。
他这一停下,就被人给”
凌槐绿愕然瞪大眼,突然捂住了嘴。
她知道裴观臣是因为裴正昌做事过激,被人蓄意伤害,却不知道,这里头还有这样的事。
那些人不但害裴观臣,还要利用他善良的品性,让他在痛苦中,一辈子悔恨,当日不该停车去关心那小孩。
杀人诛心!
他们不但要毁了裴观臣的身体,还要摧毁他的心理防线,让他余生在绝望和懊悔之中备受折磨。
裴观臣没疯,已经够强大了。
“所以,小绿,对他好点,你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严禁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凌槐绿,这也是他一而再愿意帮凌槐绿的原因。
因为,他在裴观臣的眼里,看到了属于凌槐绿的影子,或许,这个姑娘,可以让他再次活过来。
严禁走后。
凌槐绿躲在院墙下,悄悄哭了一场,这才擦干眼泪进去。
接下来的日子,她练习扎针,便越发刻苦了。
“嗯,不错!”老纪考问了凌槐绿腿部神经穴位相关知识,又仔细看了下她扎针手法和准确率,点头道:“不错,再练一星期,就可以上手了。
不过这之前,我先教你给他按摩肌肉,既是要给他做针灸,那就必须让他的肌肉苏醒,才能事半功倍。”
凌槐绿迟疑片刻道:“叔,我先回去跟他商量一下!”
她不可以随意做裴观臣的决定,还是事先给他商量一下的好。
跟老纪这边说完事,凌槐绿就领着赵天才兄妹去了三中的店面。
这间铺子约莫四、五十平米,位置不是特别大,但后面还带着个小院,有两间正房,和一间偏房,再是方便不过。
因而,凌槐绿另外多给了两百块,将这个院子,一起租了下来。
赵天才激动道:“小绿,咱们咱们真的可以在这里做生意吗?”
“嗯,可以的!”凌槐绿肯定道:“协议都签了,你有空就带苕叶儿过来打扫卫生,等我把营业执照办下来,咱们就开始做生意!”
苕叶儿年纪小,这会儿才明白过来:“那以后以后我们就不用推着车到处卖包子了?”
“嗯,不用了!”凌槐绿摸摸苕叶儿的头,对赵天才道:“生意做起来后,你还得雇个人。”
赵天才不以为然道:“小绿,你放心,我一个人可以”
“不行!”凌槐绿打断他的话:“难道你想让苕叶儿,跟着你东奔西跑一辈子?她还那么小,不读书去拥抱一个更好的前程么?”
赵天才想说,乡下孩子都不读书的,尤其是女孩儿。
凌槐绿语重心长道:“狗娃,钱以后还可以挣,但苕叶儿学习的机会就这么几年,你既然带她来了城里,就该知道,读过书的女孩子,和不读书的女孩子,她们是不一样的!”
赵天才陷入沉思
晚上,凌槐绿斟酌着,与裴观臣说起了按摩扎针的事。
“哥,你觉得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