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惜轻车熟路地朝着内院走去,很快就来到一个精致的院子。
此时钱家乱成一团,院子并没有人看守,她很顺利地走了进去,这正是钱小姐的闺房。
秦妙惜在房中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梳妆台前,桌子上的妆匣、胭脂盒、梳子无不彰显其主人的富贵。
只是妆匣的盖子并没有盖严,难道是有人趁乱动过。
她打开一瞧,只见其中满满当当装着昂贵而精美的饰品,由于妆匣内有夹层才关不上。
妆匣夹层内藏着一封信,上面写了一行字:事已成,可送。
这是男人的字迹,专门藏在夹层中说明这封信很重要也很隐蔽,钱小姐在跟人密谋着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急忙将信收好,飞身一跃跳到房梁上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两名丫鬟走了进来。
“老爷一家都遇害了,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还是另谋出路吧!难道等钱家的远房亲戚瓜分完,再将咱卖了?”
“哎呀!你别说了,我这就去找卖身契。”
“别急,卖身契都在管家手里,咱们先拿点珠宝,有钱了才能赎身啊!”
“对对,小姐房里可都是好东西,等那些人来了,哪有咱们的份。”
很快就是一阵翻箱倒柜,两人将金银首饰、衣服用品里里外外搜刮了一遍。
秦妙惜就看到她们从衣柜中抱出一个箱子。
“什么东西?”
“不知道,但每次小姐拿箱子的时候都将我们赶走。”
“那肯定是好东西,快打开。”
两人将箱子打开,里面竟然就放了一个玉制短棍,竟也看不出作何用的。
秦妙惜忍不住垂首探去,谁知其中一个丫鬟惊呼一声就将短棍扔了出去,还不断擦着手喊晦气。
另一个丫鬟不悦地皱眉,心痛地将短棍捡起来抱怨,“你干什么?这玉一看就值不少银子,你摔坏了怎么办?”
“你知道这是什么?这是角先生。”丫鬟脸羞得通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那丫鬟一听,也忙不迭将短棍扔了出去,玉的品质再好也挡不住其用途可耻,不要也罢。
经过这个小插曲,两人收拾一下找出来的东西就匆匆离开了。
秦妙惜纵身跃下,看了眼地上的短棍跟着离去。
当她重新回到前厅,陆卿尘已经打入钱家下人内部,七八个人坐在一起嗑瓜子。
“你们老爷真没有仇人啊?我听说他们死得可惨了,那尸体都……哎呀!现在想起来都吓人。”
那些下人也被说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搓着胳膊,悄悄的说:“不会吧!老爷、小姐每年都做善事,怎么会有仇人呢!”
“那会不会是你家姑爷呢?”
“更不可能了,姑爷彬彬有礼,对下人和善,怎么会跟人结仇呢!”他说完,对几人招招手,神神秘秘地低声说:“不过我听说害死老爷一家的是里面那些人,就是为了抢老爷的家产。”
陆卿尘眼珠子一转,夸张地惊呼:“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老爷刚死他们就来了,他们可不是京兆的。”
“拉倒吧!我可听说了,凶手是宣平侯,他是小姐的奸夫。”
“咳咳!”陆卿尘顿时被瓜子卡了喉咙,脸红脖子粗地低吼:“谁说的?”
“大伙都这么说,大理寺已经抓人了。”
陆卿尘气得浑身发抖,“传言,都是传言,小侯爷是奉旨查案。”
是不是奸夫,他能不知道?
“是吗?没听说皇上下旨啊!”对方狐疑地看向他,将信将疑。
陆卿尘:“……”
“你们小姐跟姑爷的关系如何?”
忽如其来的声音将几人吓了一跳,他们警惕地质问:“你是谁?”
“一起的,一起的。”陆卿尘忙将秦妙惜拉到自己身边,小声问:“你去哪了?”
秦妙惜朝着几人微笑,柔声询问起来,“我刚刚听见有丫鬟说你们小姐和姑爷的关系不好,两人还动过手呢!”
“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