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邪将手里的醒酒汤递给了她,“醒酒汤,先喝了。”
慕晚一股脑的喝完醒酒汤,还没有开口,陈邪那狭长的眸子微眯着,说道:“你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你喝醉了以后就像是个女疯子,又哭又闹的,昨天晚上欧阳桀有事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就把你带回家,你一到阿离的房间就吐的满地狼藉,大半夜的你吐的哪里都是,家里唯一的女佣都请假了。所以我昨天晚上把你扔进浴缸里,你自己洗的澡,洗完了你自己穿的衣服,穿完以后你爬到我床上怎么也不肯走,我怕你闹,所以就把我的床让给你了……”
陈邪一口气说完,慕晚这才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她自己穿的衣服,她还以为……
想到自己的衣服不是陈邪换的,慕晚舒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不好意思啊陈大哥,昨天晚上真的麻烦你了。”
“知道麻烦我就好,我真的没有见过女孩子喝酒喝完那么能闹腾的。”
陈邪的黑眼圈十分的扎眼,看的出来,他昨天晚上真的没有睡好。
“不好意思啊陈大哥,我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喝了那么多,我平日里都不这样喝酒的。”
慕晚是真的感觉很不好意思。
“没事,你知道就好,以后可别再喝那么多的酒,要是遇到坏人就麻烦了。”
陈邪说完,又道:“你洗漱一下,隔壁的房间是阿离的房间,待会你……”
话还没有说完,房间门嘭的一声就被打开了。
紧接着就传来一道声音,“大哥,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带了个女孩子回家啊,那是不是我未来的大嫂,哥……”
听到陈厌离声音的慕晚有些手脚无措的看着她,而陈厌离看着陈邪床上的慕晚,也是整个人都懵了。
“晚晚……”
“阿离。”慕晚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看着陈厌离,好久以后才解释道:“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我和陈大哥之间什么都没有。”
“没事,就算是有什么我也不介意的。”
陈厌离呵呵的笑着,她朝着陈邪挤眉弄眼的,“大哥,你们昨天晚上……”
“想什么呢?”
陈邪没好气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昨天晚上晚晚喝醉了,欧阳桀有事我怕她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就把她带回来了,她把你的房间吐脏了,然后她喝醉跑到我房间睡了……”
陈厌离点点头,她觉得大哥不解释还好
,这一解释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家里那么多的房间,就算是真的喝醉了,难道不可以睡在别的客房,非得睡在了哥哥的床上?
可哥哥这样说,陈厌离也不好意思反驳什么。
“确实是陈大哥说的那样,我们昨天晚上只是一起喝酒了,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所以就在这里了。”
陈厌离哦的一声,马上就被陈邪喊进房间给慕晚找衣服了。
“别介意,阿离她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担心我一直不结婚有问题。”
“陈大哥确实是应该找个女朋友了,有一个人在身边也挺好的,知冷知热的。”慕晚回道。
“不了,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何况我这样的出生,还有我的过往,一般好的女孩都不会喜欢我,我也注定不可能洗白……”
陈邪话还未说完,慕晚就打断了,“陈大哥,你人真的很好,你别这样的妄自菲薄,在我们的心目中你一直都特别的好。”
慕晚说的话,陈邪自然是相信的。
他笑了笑,回道:“以后如果遇到了喜欢再说,现在没有遇到便不想结婚,何况对我来说如果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就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还以
为陈大哥有喜欢的女孩呢!”
陈邪眼神在慕晚的身上停留了十几秒,瞬间收回自己的视线,回道:“以前有个很喜欢的女孩,不过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
闻言,慕晚回道:“那还真的是很遗憾,不过她如果没结婚的话你也还是有机会的吧?”
“不了,我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幸福。”
陈邪说完,慕晚就沉默了。
那毕竟是别人的感情问题,她好像怎么说都不应该,索性也就闭嘴了。
“对了陈大哥,昨天晚上谢谢你带我去见大叔的父母,我的心里现在舒服多了。”
陈邪点点头,“那就好,我就是看你憋得挺辛苦的,女孩子有些时候也不需要那么坚强,有些事情该让男人去做的就让男人去做,自己一个人会很累。”
“我没事的,这件事情我希望自己可以处理好,大叔是为了我才出事的,我一定要亲自为大叔报仇。”
慕晚说的很急切,陈邪也明白她的想法。
他点点头,然后道:“你说的我都清楚,如果你觉得那样做你的心里会舒服,那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
被陈邪理解的慕晚心里很是感激,“谢谢你理解我,陈大哥!”
“你经历过的事情我以前都经历过,所以我也不会劝你什么,不过你是个女孩,我担心你会吃亏。”
“我不会吃亏的,这些年我该做的该学的我都学了,我做的事情危险我自己也清楚,顾擎天他想要害大叔一样的害我是不可能的。”
当初的大叔是有软肋的,那是慕晚自己。
可现在的慕晚不一样,她没有软肋,她唯一的软肋现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她根本就不害怕。
她唯一需要的就是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她才能够对得起大叔对她的好。
“你的性子就是太倔了,不过这样也好,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也不至于在一件事上一蹶不振。”
陈邪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陈厌离很快带着她的衣服走了进来,她看着坐在床上的慕晚,说道:“晚晚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躺在了我大哥的床上。”
“阿离,你注意点用词,我这是因为喝醉了,而且我只是借你大哥的床躺了下。”慕晚纠正道。
“不是。”陈厌离舔了舔唇,很是认真地回道:“我大哥这个人洁癖很重,他的房间我都很少敢进来,更别提是他的床了,他压根就不让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