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二楼的电视机前看着楼下拍卖现场画面的温姝,看到尤欢毫不犹豫举起牌子拍卖下那副耳环,眼底划过一丝讶异。
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缘分吗?
楼下宴会厅,大家看到尤欢举牌了,也是十分惊讶的。
什么情况?
因为她身旁同时坐了两位男性,没想到最后举牌的人居然是尤欢。
尤欢抿唇轻笑,这当然是……
她想用自己的钱买下这对耳坠啦。
因为真的很喜欢。
她总觉得自己和这副耳坠有什么渊源。
尤峥和周言卿也就由着她去了。
没曾想,主持人还未开始定价,身后不远处又传来一抹男声:
“十四万。”
是齐宴书。
尤欢睁大眼睛看向身后的人,眸子里划过浓浓的不满。
察觉到她的目光,齐宴书微微一笑,继续看着台上。
尤欢深吸气,决定暂时不和小脑萎缩的齐宴书计较。
她平复心情,举着牌子再次叫价:“十八万。”
齐宴书却像是和她杠上了似的,也跟着叫:“二十万。”
尤欢咬牙切齿,“二十五万。”
齐宴书:“三十万。”
尤欢:“五十万!”
这副耳坠的真实价值,大抵就是五十万。
周言卿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齐宴书,眼底的冷意几乎要隔着老远溢出来。
尤峥的脸色也不太好。
这齐宴书是个傻逼吧。
他和尤欢好歹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难道看不出来她很喜欢这副耳坠?
故意和她抢什么。
要是别的东西,尤峥觉得他可能也是喜欢,关键这副耳坠他买回去能做什么?
留着自己戴?
尤峥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不耐烦。
他拿出手机,低头发了条消息出去。
齐宴书正准备再次叫价,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点开一看,是尤峥发来的消息:
【你不想欢欢对你恨之入骨,最好就不要再叫价。】
齐宴书抿了抿薄唇,看着不远处尤欢的背影,最后将手中的牌子放了下来。
主持人开始宣布:“五十万第一次!五十万第二次!五十万第三次!”
“成交!”
虽然成功拍卖到了这副耳环,但尤欢却觉得十分晦气。
那个东西怎么就这个时候咬着她不放呢?!
尤欢气得半死。
看得出来她不高兴,周言卿搂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抬起她穿着高跟鞋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腿上,修长的指尖温柔的帮她按摩着小腿上的肌肉。
趁着主持人去后台拿下一件拍卖品的间隙,他偏头附在尤欢耳边,说了一句话。
说完后,尤欢表情有片刻的愣怔,随即她扬起唇角,朝周言卿露出一抹极其开心的笑。
尤峥看着情绪突然变好的妹妹,有些佩服的看向周言卿。
你小子,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居然轻而易举让尤家的小魔王开心了?
接下来的拍卖会,尤欢满心满眼都在那副耳坠上。
就连后面又出现了什么拍卖品她都没有仔细去看。
因为周言卿说:
“你买的这副耳坠,是我母亲的遗物,也是她生前最喜欢的一副耳坠。”
那一刻,尤欢除了惊喜还有庆幸。
还好买下这副耳坠的人是她。
不然以后周言卿想妈妈了都没有睹物思人的机会呢。
想到这里,尤欢心里更恨齐宴书了。
刚才那个狗东西,差点就抢走了她的耳坠!
拍卖会结束,尤峥直接开车走了。
临走前她将尤欢推进周言卿怀里,“言卿,小魔王交给你了哈,你看管好,我以后可不管了。”
周言卿薄唇漾开浅笑,眼底裹着化不开的柔情,“好。”
正当尤欢和周言卿思考待会是先出去吃夜宵,还是先回家换衣服再出去吃宵夜时,方乐颜挽着林初盛的手臂走了过来。
看到他们时,尤欢秀眉意外的挑了挑。
还敢到她面前来啊,看来是她小看了方乐颜的胆量。
方乐颜今天一晚上都游离在状态之外。
原本尤欢的身份就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打击,没想到周言卿的身份更是让她大跌眼镜。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和周言卿的阶级不相上下,甚至经常带着高高在上的眼神审视他。
她今天才意识到,自己以前的这种想法到底有多可笑。
“言卿,尤小姐。”
方乐颜白着一张脸走过来,低头朝他们问好。
这副谦卑的模样,倒是和尤欢记忆中的她相差很多啊。
尤欢到现在还记得方乐颜当初在洗手间把水泼在她身上的那件事。
周言卿眉目之间神情很淡,语气也是波澜不惊,“师姐。”
方乐颜最唇轻启,扯着一抹惨淡的笑,“抱歉,我之前不知道你和尤小姐的身份,所以说了一些很……不得体的话,我知道你们可能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原谅我,但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尤欢看向周言卿。
“嗯,知道了。”
周言卿薄唇冷淡的吐出一串字,“师姐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回吧。”
方乐颜还想着再挣扎一下,可是对上周言卿那双冷漠至极的眸子时,她的表情又垮了。
眼看着两人即将离开,周言卿突然又开口:
“师姐。”
方乐颜猛地回头看他。
“一句对不起并不能抹杀掉你对欢欢造成的伤害。”
“你说你不知道她的身份才会对她这样,那其他没有身份的人呢?是不是都要被你这样欺负?”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如果你一直学不会做人的话,我想肯定会有人出手教你怎么做人。”
“你连最基本的尊重和平等都做不到,你哪来的资格继承和管理方家的产业?”
话落,周言卿揽着尤欢的腰肢,直接离开了。
方乐颜眼底划过前所未有的恐慌。
刚才周言卿的眼神,是她这些年在他身上从未看到过的。
原本好看的丹凤眼中带着明显的寒意,周身独属于上位者的不怒自威的气势,足以吓倒一片。
方乐颜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心情沉重的回了家。
车上,尤欢看着正在开车的周言卿,唇角弯弯,“言卿,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要教方乐颜什么吧?”
比如说,教她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