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金小文坐在家里,百无聊赖,以往卫烨道都会布置很多任务,留给她在周末完成,但是自从发生了那样的事,就再也没有了。
她坐在窗前,底下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每个人都行旅匆匆,似乎都有要到达的目的地,而她,却只能坐在这里荒废光阴。
不行,如果凶手找到,她就会离开雷氏,将会面临找工作,她不能在这么颓废下去,必须要拿起笔,练一练!
这样想着,金小文一刻也不耽误,起身在行李箱里翻找着她的作画工具。
衣服、生活用,该有的都有,可是钢笔呢?
反复的把行李翻出来,装进去,始终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到底去哪了?”金小文喃喃自语,心慌意乱的把箱子里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看见熟悉的钢笔。
她坐在一片狼藉中,脑子飞快的转动,把那天离开的画面过滤了一遍,突然回忆起,她离开时,因为争吵,把行李放在了雷昱泽的别墅里,这个箱子是她临时买来的……
想到钢笔对她的重要性,金小文一刻也坐不住,随意裹了一件衣服,急匆匆的去找雷昱泽。
她跟他已经
彻底断绝关系,她的东西必须早点拿回来,这样两个人才彻底没了纠缠。
别墅门口,铁栅门紧闭,她按了两声门铃,老管家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
“金……金小姐!”
看到来人,老管家惊讶的张嘴,怎么也闭不上。
金小文觉得莫名,仍旧有教养的点头,“老管家,你让我进去吧,我去拿点东西。”
“可是……”
老管家回头看了一眼别墅,雷昱泽还在里面,况且,他身边还有另一个女人!
见他为难,金小文好脾气的解释,“你放心吧,我只是来拿我的东西,不会打扰他的。”
可是听到拿东西,管家就愈发不敢开门了,那支钢笔才摔坏,还没来得及拿去修,她如果看见了……
管家一脸为难,目光躲闪,心虚的不敢看她,“金小姐,你过两天来行吗?”
“为什么,今天不行吗?”金小文不明所以,她今天特意过来一次,只不过拿个行李,又不会闹事。
“对……今天……今天不方便。”
她的质问让老管家更加心虚,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金小文皱眉,看了一眼别墅,她几乎可以断定,雷昱泽就在里面,
“你就让我进去吧,除了拿行李,我保证什么也不做,他不会知道的。”
既然不想让她打扰,那她悄无声息的进去。
“不……不是这样的。”老管家着急,差点就忍不住脱口而出。
两个在门口僵持着,你一句,我一句,挡在他们中间的门始终没有打开。
金小文索性站在门口,一幅不走了的架势,“你要是不开门,我今天就一直在这里等着,直到你开门为止。”
“这……”老管家的脸皱成了一个干瘪的橘子,半天才无奈的点头,“好吧,我把门打开。”
别墅还是之前的那个别墅,就连摆放的东西都没怎么变过,金小文走进去,全都是熟悉的影子,可是从此以后,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了。
她苦笑一声,避开雷昱泽的卧室,在他隔壁的房间停下来。
“等等!”
手刚碰到门锁,管家惊叫的声音响起,可是已经晚了,门应声而来,金小文不期然撞见两个人。
女人正躺在床上,男人坐在边上,一幅和乐融融的温馨画面,刺痛了金小文的心。
“你……你们也在。”她喉咙哽咽,发出的声音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雷昱泽听
到动静回头,目光对上金小文受伤的瞳孔,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直有意回避三个人的场合,可是今天……
“你怎么来了?”雷昱泽问出话之后,冷漠的扫了一眼她身后的管家,顿时,管家颤抖起来。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金小文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语气有多么强硬,里面除了愤怒,还有几分不满。
虽然他们已经分手,可是这么快就把苏宏睿带回来,还住在这个房间,她的心有些很凉、很痛。
说完,不再看他们,目光在房间里面搜寻,想要找到自己留下的行李。
可是看了一圈,都找不到她的小箱子,难不成……
为了让苏宏睿住进来,雷昱泽把她的行李扔了?
“金小姐,你的行李在隔壁。”管家见她神色慌张,小声提醒了一句。
“谢谢。”
金小文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小文。”
身后是雷昱泽的叫住她的声音,脚像是灌了铅,半步都移动不了。
收拾好脸上受伤的表情,回头,“有……”
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看见苏宏睿睁开了眼睛,一只手拽住了正要起身的雷昱
泽。
她的心像是有千万根小刺针,扎在上面,让她喘不过气。
喉咙梗着话,憋的她的眼泪差点流出来,好一会才缓过来,略过管家,走出房门。
躲开雷昱泽的视线,金小文才敢深呼吸,对着门口,猛烈的喘息。
这早该是她预料的结果,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们两个在一起,挺好的……
“金小姐?”老管家跟在他身后,目露担忧。
金小文挥手,压住哭腔,声音沙哑得可怕,“我没事。”
管家叹息一声,递给她两张纸,站在边上默默无言。
“我没哭,不用的。”金小文推开纸巾,说的话在空中破碎,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这是给你擦汗的。”
金小文终究还是接过了纸巾,她伸手在眼睛上擦了擦,胸口还是钝痛的不能呼吸。
她的眼泪并不多,只有开始的一两滴,除了苍白的脸,和强装微笑得嘴角,其他的看上去仍旧很美好。
“对了,我的行李呢?”金小文只想拿着行李,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眼不见心不烦!
管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盯着她受伤的样子,好一会,才吐出三个字,“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