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睡着了。怎么?是不是老头子我仁慈久了,连你这黄毛小丫头也治不了了?”鬼老头看着我,说的咬牙切齿地,我只能看到他闪着幽光的眼球,像狼一般凶狠。
“我知道你是宦文华的爷爷,他什么都跟我说了。”宦文华没有告诉我多少,但是我想刺激这个鬼老头,让他告诉我更多的事情,我好判断自己该怎么才能逃出去。
“小小年纪,居然这么有心计,倒是我小看你了,不过你也别费口舌了,文化这孩子我了解。”鬼老头不上我的当。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合上了眼睛,心里想着自己该怎么办,可是什么都想不到,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之感。
突然我感觉屋子里面热了起来,我睁开眼睛一看,那鬼老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盆炭火,火红火红地,还冒着烟。
“小丫头,今天晚上看你熬不熬的过去。”
鬼老头也就是宦文华的爷爷拿了个长长的铁条,在火上烧了又烧,撒了点水到上面,次次啦啦地冒着白烟。
我看过电视上有拿铁烙犯人的场景,但是我并不想自己也尝试啊。
“不要,不要。”我拼命的移动着身体,我不能想象自己的皮肤跟那个铁条接触的瞬间,我会怎么样。
“不要?你逃啊!你逃啊!”鬼老头就拿着那跟铁条,缓慢地走了过来,我真的是怕了。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我是真的不想经历这种痛苦。但是他已经到了我的面前,带着死亡的气息。
“你说了可不算。”鬼老头话音还没有落,手已经动了起来。
铁条就在下一秒打在了我的背上。
“啊!”我发出了凄惨的尖叫声,痛的我想直接晕死过去。可是他一把抓起来了我的头发,使劲的往地上撞着。
“不……救命……救命啊……”浑身上下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疼到极致就没有一点感觉了,他还是一直把我的头向地上面撞着。
地上流了一滩的血,我本来就没有进食,现在还留了这么多的血,头很晕。
“你叫啊!你怎么不叫了。”一下,两下,又拿起来了滚烫的铁条抽打着,滋滋的响声混合着肉香。
“来啊!你们快来吃啊!多香的肉啊!”不知道他从拿里抓到了许多的虫子,撒到了我被烧熟了的肉上面。
“好痒,好疼啊!”无数的虫子爬着,在我的伤口里面翻滚着,把我从麻木中拉了回来。
“哈哈。”看着我越痛苦,这个鬼老头越解恨。也不再多做什么,就看着我,看着我在地上面滚。
“她跟义文柏很快都会死的,都会下去陪你们的,很快的。”鬼老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空气,自言自语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要不是你太爷爷,义文柏早就跟他爹一起死了,怎么能在阳间待这么久。所以说,你不要怨我,要怪,就怪你太爷爷好了。他犯下来的错,就由你来还了。”鬼老头看着我说着。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此时我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只想他给我个痛快,这些虫子啃食的声音我可以清晰地听到,我快要疯了。只希望快点没有知觉,不想再这么煎熬着。
鬼老头好像是突然有了什么事情,脸色微变不再管我,离开了。
我的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想要晕过去,但是做不到。
“义文柏,你这次会出现吗?再不来,我可能就真的不行了。”我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就算不饿死,也会流血流死的。现在想想,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是不是应该多吃一点肉,这样子脂肪也多一点,那么坚持的时间也会长久一点吧。
鬼老头出去了以后,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外面好像是有打斗的声音,很激烈。隐约中,我似乎听到了义文柏的声音。过了片刻又归于平静了。
我已经快要放弃了,从心里到体力上。
自从那个鬼老头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进来过来了。
屋子里面满是恶臭味,我怎么也没有想过,有生之年竟然会有这样子的经历,我只是想要好好的过我自己的生活而已,做做直播,打打零工够我上学就好。
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的缓慢,我睁着眼睛看着这黝黑的一片。在心里面默默祈祷着义文柏赶紧出现,他就像是我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我不知道除了他,我现在还可以依靠谁了。
“哐!”门被人给踹开了。一个身影走到了我面前。
“你……你终于来了。”看到义文柏的那一刻,我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一直紧张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直接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义文柏的脸正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下子抱住了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着他的体温,我才能得到安全感。
“乖,没事了,没事了。”义文柏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后背。
“还好你来了,要不然,要不然……”我不敢想自己真的死了会怎么样。
“不会的,即使你真的死了,我也会让你活过来的。”义文柏摸着我的头。声音很温柔,我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
我抬头看着他,义文柏看着憔悴了不少,青色的胡茬清晰可见。眼光下移,他身上还缠着绷带,但是出了血,还渗了出来。
“你……你也受伤了。”看着他的样子,受得伤比我还严重。我心里面很难受。
“没有事的,我很快就会好的。”义文柏亲了下我的额头,眼神里是满满地温情。
“你这是怎么弄得。”我从他怀里面退了出来,看到了义文柏还拄着拐杖,脚上和腿上打着石膏。
“我跟那个抓走你的那个鬼打了起来,我们两个算是两败俱伤吧。”义文柏的语气表现的很轻松,但是看着他满身的伤,我的眼角有些湿润。
挪了点位置,让义文柏坐到床边。
“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现在一头雾水的,告诉我吧。”瞪大了眼睛,可怜兮兮跟义文柏撒着娇,连我都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在他面前可以这么放松。
“唉,其实抓你的鬼,是一个村子的族长。”义文柏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了下来,眼神没有焦点,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没有插话,静静地听着他讲。
“我父亲以前是个风水师,但是他很自负,话说年轻人不都是那样子的吗?年少轻狂,可是这给他带来的代价太大了,大到夺走了一村人的性命,宦文华的爷爷就是那个村子的组长。”义文柏的两个手都握了起来,越说情绪越激动。我把他的头抱到了怀里面。摸着他的脸颊。静静地等着他恢复过来。
“你知道吗?我不最狠的不是那个杀了我父亲的族长,是那个跟我父亲打赌的人,这一切都是他设的圈套,利用我父亲的真性情,让我父亲算错了卦,害死了一村子的人。”义文柏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害怕义文柏太过于激动,我有些后悔了,后悔提及这个话题了,让他再一次地陷入了这种伤心中。
“金莲,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上你吗?”义文柏突然话题一转,搞得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嘘!你听我说就可以了,你想知道的我都会慢慢告诉你。”义文柏把手放在了我的嘴上。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有点饿了,去吃饭吧!”本来还等着义文柏继续说,可是他竟然不说了。
“咕咕。”正想让他接着说下去,肚子不争气的就发出了叫了,尴尬的把头埋到了被子里面,脸红的像是抹了胭脂。
“我也饿了,去吃饭吧!”义文柏一副想笑但是忍着不笑的样子。
“好了,你笑吧!”我把头从被子里面抬起来,给了义文柏一个白眼。才起身准备下床。
“你先不要动,就在床上吃好了,医生说你都是皮肉伤,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可以好了。”我有一种义文柏是被人附身了的感觉,从我醒来到现在,他说的话,多的让我感觉不可思议。态度也三百六度大反转,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干嘛?”我掐了义文柏一下。
“疼吗?”我傻傻地问了句。
“你试试疼不疼。”我还真的听话的又掐了自己一下。
“真的会疼啊!我还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哈哈!没事了,没事了,吃饭吧!”不好意思地挥挥手,摸摸肚子,真的是饿的可以吃下一头大象了。
保姆在床上放了个小桌子,摆了几碟小菜,和一碗白粥。
“这是虐待!”看着清淡的就快要赶上喂兔子的伙食了,我撇了撇嘴巴,可怜巴巴地望着义文柏。
“你饿了那么久,医生交代了这几天都不可以沾荤腥的,听话。”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我只能是不甘愿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