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泰送走郭大鹏后,又少了一个挚友,除了公事让人烦心之外,好不容易有个私人时间,竟也无所事事起来。
有时候觉得生活是真紧张,还没认真过呢,日子飞速流逝,有时候正好相反,就像现在这样,怎么过都过不完,这一天天的真他娘的长!
李三娘比自己大三岁,不仅漂亮,更会疼人,不管刘正泰什么时候去,都留着酒菜留着门,温柔的像棉花一样,你都不忍心下嘴。
记得第一次跟李三娘温存的时候,她还很娇羞,半推半就的馋人。但刘正泰作为一个大男人,虽然没有经验也得硬着头皮上,引导着她敞开心扉。
第一次接吻,刘正泰就酥了,感觉魂丢了一样,闭着眼睛享受。他后来才意识到,那是休克,是极度的享受,是鲜花的第一次开放,还带着奶香,以后见了世面,就再也不会有了。
李三娘一开始还是矜持的,关掉灯后,她的身体白的跟夜明珠一样,还会发光,一动不动的任由你摆弄,你想亲哪就亲哪,看见哪亲哪也行,反正水滑的很,跟得了一个宝贝似的,关起门来欣赏。
后来就不行了,虽然也白,但是不会发光了,倒是会冒热气,有时还要“下雨”,这时候刘正泰就有些扛不住,管它是夜明珠还是和田玉,也就没心思看了。
李三娘说过两门亲事,第一次姓李,对方兄弟两个,李老爹想让入赘,反正都姓李,不存在孩子姓氏随谁的问题,只要赡养老人,两家亲热就行了。
一开始也都愿意,后来一些好事的人总嫌弃入赘的姑爷,说些混账话,把个好好的因缘说散了,对方一句兄弟少就转身娶了别人,李三娘也是年轻漂亮,不在乎!
再后来闲言碎语就冒出来了,也是闲着没事干,拾别人的唾沫吃,硬是把媒人说的不敢踏李老爹的家门,没办法,只好降低要求,不入赘也行,孝敬老人必须的。
李三娘果然又被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个独苗,反正不入赘嘛,人也正派,家境也好,郎才女貌,也算是绝配。
谁料想天有不测风云,这男人牵着马去河里给马洗澡,不想被马踢了一脚,跌水里淹死了。
父母自然伤心欲绝,后继无人,一包砒霜了断尘缘,可坑苦了李三娘,聘礼也下了,退不了,还被说成是克夫命,也就没人够胆娶了。
从此以后李三娘就认了命,李老爹也无话可说,凑合着过吧!
幸运的是碰上了刘正泰,这人爱吃热豆腐,配上韭花,辣椒和香油,总也吃不够,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刘正泰和李老爹聊得最热,简直成了忘年交,要不是年龄差的多,早就结拜了。但是刘正泰也会说,每次李老爹哭诉没人给他送终摔盆时,刘正泰都拍着胸脯说:“我去!反正我也无父无母。”
可李老爹怎么能让他去呢,非亲非故,人家又是公差,所以也总是摇头打住。
去的多了,和李三娘就接触起来,两颗冰冷的心渐渐温暖热烈,好感顿生。但是李老爹却有些害怕,自己无儿无势,还依仗着女儿呢,万一有个万一,怎么办呢?
但是后来他也想通了,自从刘正泰来了之后,门前的市井无赖渐渐的少了,说浑打岔的人也不见了,正经生意也做起来了,生活也渐渐宽裕。更重要的是,刘正泰这人不错,日久见人心,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从来到这里都像回到家里一样,俸银也乐意交给李三娘,真是难能可贵,所以想想也就算了,追求虚名有啥用,李三娘不就是被虚名害了吗?去他娘的!
其实刘正泰也一直在思考,虽然和她不知道煮了多少次米饭,但是三书六聘,明媒正娶,是立门户的规矩,也是消除闲言碎语的最好方法,给李三娘一个身份,给自己一个家,两全其美的事。
也罢,刘正泰下了决心,晚上来到李三娘家,准备先给李三娘商量,他刚进门,就见三娘屋里闪着灯,正好看看她在干什么。
刘正泰找到一个较大的门缝,好不容易把目光挤进去,只见油灯在桌子上戳着,墙上的画还是那一幅,桌椅板凳也是熟悉的身影,屋内安静的很,床帐内有人影,肯定是李三娘无疑了,再往下看,是李三娘的鞋子,他不知道脱了多少次。
突然,一双粗大的男靴引起了他的注意,怎么会有男靴呢?难道她床上有男人?
刘正泰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心好像被人剁开了一样,一半热一半冷。扒在门上的手也开始发抖,冷汗已经渗出,他不敢想象,也不敢不想。
她是水性杨花么?她是在跟别的男人睡觉么?她是脱光了让别的男人亲,抱,温情的蹂躏吗?她也在摸那个男人吗?像摸我一样的摸他吗?
够了,够了,你这个贱女人!你在我面前有多温柔,在别的男人面前就有多风流,你躺在那里让别的男人上,让别的男人玩,你还来给我情意绵绵,不就是在玩我吗?
亏得我还想把你娶进门,把你当宝,你这个骚贱女人,你失去了我,你失去了最好的姻缘,你失去了最爱你的人,你为什么这么!
我的心好疼,我的女人给别的男人睡了,我的天,这个字眼居然从我口里说出来,不,不是我的女人,她不配,她这么水性杨花,我怎么能要她!
可是,她伤害了我,她让我的梦破裂了,我不能饶了她,我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是的,你应该付出代价!
刘正泰越想越气,他慢慢的抽出了刀,这是他师兄送给他的,请城南的孙铁匠用上好的铁打造的,第一天还嫌沉,师兄说时间长就习惯了,果然,没到两个月他就忘了沉。
门栓从里面插着,一脚踹开么?不行,那样动静太大了,街坊邻里都会听见,都会跑来看,是的,他们一定会说:人家又不是你媳妇,你凭什么?你还管着别人和谁上床吗?
肯定也有二流子看笑话,嘲讽他说:人家没过门,想和谁睡就和谁睡,你管得着吗?
刘正泰管不着,李三娘又不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就算是,你不娶不就行了,谁愿意捡破烂就让他捡呗,碍着你啥事了?
刘正泰管不着,李三娘再怎么水性杨花,就算是个妓女,你也不是老鸨!
可是她欺骗了我的感情,感情!
感情值多少钱?人家都没有放感情进去,你发哪门子情!
刘正泰又放下了刀,他除了投入感情,和李三娘有实无名,有实有个屁用,有名才重要,不然怎么出师呢?跟她有实的人多了,就你看的那么重!人家谁当回事了?
可怜啊可怜!
可恨啊可恨!
还是我可怜!刘正泰纵是放不下心,再往里看,床帐内身影立了起来,曼妙的身姿啊!已经一去不复返。肮脏的躯体啊!沉沦在红尘浊世!
你是真可恨!你有了我你还不够,你还骚情,你还滥情,你还无情!都说婊子无情,我都没把你当婊子,你却像婊子一样无情!
刘正泰腿软的抖不起来,他想杀进去,但是凭什么杀呢?他想走,但是,他怎么能够忍心!犹豫不决的刘大捕头索性坐了下来,他开始不停的揉腿,尽管心情和腿一样脆弱,他也只能假装腿拖后腿了。
突然,门开了,刘正泰吓了一跳,他刚站起来,李三娘就跨了出来,一看见有人吓得“妈呀”一声跳开了,仔细一看是刘正泰,埋怨的说:“正泰,你吓死我了!”
哼哼,刘正泰嘲讽道:“你也吓死我了。”
李三娘走过来说:“你来了怎么不敲门,快进去吧,别让人看见了。”
“你也怕被别人看见?”刘正泰恨恨的说道,但并没有动。
李三娘拉住他的手往里扯,边走边说:“快进来,我给你做了一双靴子,你试试!”
“你说啥?”刘正泰激动的问。
李三娘拍了他一巴掌说:“你那么大声音干啥?”
“是谁啊?”李老爹在另一个屋里喊。
“没人,你睡吧!”李三娘赶紧答应道。
刘正泰走进去一看,屋里并没有人,床上也没有,靴子倒是有一双,他拿起来问李三娘:“这是你做的?”
“是呀,不然呢!”李三娘笑着说:“天热了,你还穿着那么高的靴,这个是透气的,你试试!”
刘正泰立刻穿上试了一试,大小合适,确实比自己脚上的那一双透气,哎,有人疼就是不一样。想想刚才那熊样,真是丢大人了,这女子,真不赖。
“三娘!”刘正泰放下靴子说。
“咋了?”
“我想给你下聘!”
“啥?”李三娘愣住了,她攥住刘正泰的两个手臂说:“真的?”
刘正泰点点头。
“你说,我不要点头!”
“当然真的!”
李三娘的眼泪下来了。
“只是,哎,我没有家啊!我还住在县尉司。”刘正泰无奈地说道。
“这就是你的家!”李三娘抱住刘正泰说。
刘正泰想,入赘就入赘吧,谁让咱爹娘撇下咱不管呢!
“你咋知道我在门外的?”刘正泰也抱住李三娘说。
“我哪里知道!”
“那你开门干啥去?”
“哎呀,你问那么多干啥?”
“问问嘛,你说呗。”
“去打水。”
“打水干啥?”
“洗屁股,行了吧!”
“我去给你打水。”
“不用了。”
一张嘴已经朝着圆圆的地方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