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扶着郑晓灵出了酒吧,拿起手机正准备打车时,碰见急匆匆赶来的林彦。
“你不是有事回去处理了吗?”凌浅问。
林彦缓了几口气,微喘,“我我办事的地方就在附近,这么晚郑晓灵电话打不通,你微信也没回,我有些担心,回来看看。”
凌浅看着他焦急的模样,“晓灵喝醉了,我一时没看住,跑三楼去了,这会刚出来。”
“三楼的人,没为难你你们吧?”林彦缓了缓,担忧地问。
她摆摆手,“还好,没没为难。”
“郑晓灵喝醉了,你知道她家在哪吗?我先送她回去。”凌浅接着说。
她暂时还没去过郑晓灵家中,刚才扶郑晓灵下楼的时候也没应,现在只好问问林彦了,要是林彦不知道,那也只好把她打包带回片场了。
“我知道她家地址。”林彦站在林霖酒吧门口伸手拦着。
一辆亮着空车的计程车停了下来,凌浅扶着郑晓灵上车坐在后座,林彦坐前排。
他和师傅说了下地址后,便出发了。
计程车稳稳停在老旧的小区门口。
“到了!”林彦说。
凌浅把醉醺醺的郑晓灵扶下车,跟着林彦往小区里走着。
小区门口只有两盏亮着的灯,泛着黄色的暖光,勉强能看清前方的路。
进入小区内,灯光只够照亮一点前方的路,凌浅尽量跟紧林彦。
“到了,三楼。”
凌浅从郑晓灵包里掏出钥匙,林彦顺手接过,熟练地打开发旧的铁门。
把郑晓灵安顿好后,凌浅和林彦出门。
昏暗的楼道里,看不见神情,只能听见身旁人的呼吸声。
“我送你回家吧,凌浅姐。”林彦温柔的声音从身旁响起,头顶发黄的声控灯瞬间亮起。
“不不用,我自己能回。”她忍着胃里的酸涩,抬腿往下走。
脚下一软,伸手扶着墙,右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扶住,她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比郑晓灵喝的少一些,但也抵不住红酒的后劲。
右手微微往上抬,与林彦的手拉开距离,“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林彦眸光一闪,伸出的手收回,慢慢跟在她身后走下楼。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定的距离走出小区。
刚到小区,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停在门口。
她站在小区门口,拿出手机,定位到片场的位置,准备打车。
商务车后车窗摇了下来,深邃的双眸透过车窗朝着她的方向。
“上车!”
熟悉的声线略过初秋的微风灌入凌浅耳中,她侧头望去。
昏黄的灯光照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沾上些许酒气的他,少了些刻板,不过,语气依旧冰冷。
手机上的打车平台,一直没有人接单。
凌浅犹豫一会,转头和林彦说“林彦,你自己先回去吧,有人来接我了。”
对于上顾息靳的车和让林彦送她回家,这两个选择之间,她选择了上顾息靳的车。
她不想和林彦接触过密,郑晓灵看上的男人,她不想引起过多的误会。
林彦望了车上的人一眼,犹豫了会,说:“好吧,那你回家记得说一声。”
她挥手和林彦告别后,走到黑色商务车旁。
老李从驾驶室里下来,打车车门。
凌浅上车,落座。
她坐在顾息靳左侧,上车时跨过他身边时,感受到比在包厢内更浓的酒气。
不似包厢内喝的葡萄酒,多了些醇厚的酒精味。
凌浅把座椅调成后躺的模式,幅度刚刚好,头抵在座椅靠背上闭上双眼。
出酒吧的时候,她头就昏昏沉沉,强忍着把郑晓灵送回家。
从郑晓灵家出来时,整个腿发软,手扶着墙壁才勉强走下楼。
李老开车,一向都很稳。
凌浅在迷迷糊糊间,感觉身旁的人俯身靠近,伸手拉起靠在车窗的安全带,慢慢拉着,扣了下去。
身上有种束缚感,顾息靳看着她蹙眉翻着身体,面朝她。
唇瓣上温热的触感,有丝丝甜味,不腻。
凌浅舔了舔,舌尖瞬间被勾住,黏腻不适的感觉让她眉头皱的更深,想要缩回舌尖。
舌尖缩了回来,唇被堵住,甜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酸涩的葡萄酒味。
呼吸慢慢被掠夺,牙关被轻易撬开,黏腻感更甚。
她忍着不适,艰难地睁开酸胀的双眼,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
眼前的人双眸紧闭,眉间舒展。
顾息靳察觉到她的异常,紧闭的双眸忽地睁开,幽深的双眸透着一个凉意,凝着她。
覆在唇瓣上的动作不似刚才温柔,逐渐变得粗鲁。
凌浅胸口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缺氧般失去自主意识。
自己的所有物被顾息靳舌尖一遍遍玩弄摆布。
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
双手推在身前的人,交缠的唇瓣分离开。
凌浅重新获得呼吸,大口喘着气。
顾息靳凝着她,双眼透着不耐烦,眉间蹙地更深,好似她推攘的举动扰了他的好兴致。
凌浅喘着气,盯着顾息靳的唇瓣,鲜红欲滴,清冷帅气的脸上染上一丝邪魅。
他的唇瓣张合着,一次、两次、三次,好像在说着什么。
下一秒,凌浅的唇被完全覆盖,呼吸尽数掠夺。
灼热的指腹摩擦着她冰凉的耳垂,耳廓慢慢浮上一丝潮红。
双腿发软,双手不自觉地换上顾息靳的脖颈,轻轻勾着,发出阵阵异常的哼唧声。
酒精彻底压倒理智,头慢慢离开座椅靠背,顺着他的方向迎了上去,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温热的鼻息扑在脸颊上,带着丝丝檀香味。
凌浅不由得皱起眉,这味道,她以前喜欢,现在讨厌。
他吻的毫无章法,胡乱、粗暴、凌乱。
可她依旧尽量迎合着他的动作,唇齿交缠,黑色商务车上染上层层暧昧旖旎。
不知吻了多久,面前的人鼻息越来越重,唇瓣分离。
顾息靳胸口起伏着,头靠在她肩头,手里依旧把玩着她的耳垂。
“你喜欢的人是谁?”
冷淡却又极具蛊惑的声线顺着耳廓传入她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