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看透了,你是不会原谅我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当一对怨偶吧,但离婚,这辈子你都别想。”
盛雁回拽着温浅从电梯里出来。
温浅的嘴唇又红又肿,盛雁回的下唇好几处渗着血。
温暖,封彧和楚辞正在停车场等着他们。
见盛雁回拉拽着温浅出来,三个人急忙跑过去。
“盛雁回,你放开温小浅,你把她当成什么了?”
楚辞作势去拉温浅胳膊,盛雁回正生着气,抬起一脚就踹在楚辞肚子上。
“滚,你有什么立场管我们夫妻的事?”
楚辞被踹的不受控制后退了好几步,封彧托住他的后背他才站稳。
温暖拦住盛雁回:“他没立场管,我也没立场吗,盛雁回,你想对浅浅做什么?我绝对不会让你再伤害她。”
面对温暖,盛雁回的态度才有所好转。
“姐,我不会伤害她,但是她不能跟我离婚,否则,我真的可能会对她做什么。”
“你们已经没有感情了,用婚姻捆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放过彼此不好吗?”
“放过?呵!姐,你怕是忘了蒋听澜死的时候你有多痛不欲生吧,你们倒是离婚了,但你对他没有感情吗?
离婚不是放过,只不过是原本锁住两个人的枷锁全锁在了一个人身上,我是个自私的人,做不到放过。”
温暖脸上顿时失去血色。
喃喃吐出几个字:“盛雁回,你太可怕了。”
盛雁回淡淡一笑:“放心,我爱温浅,舍不得伤了她,你们少折腾,她就会过的很好。”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别搞动作逼他离婚,不然他肯定会做出伤害温浅的事。
盛雁回拽着温浅走向他的车,司机赶紧打开车门,把温浅塞进去后盛雁回也坐了进去。
直到车开走,封彧才松开楚辞。
“盛雁回,你个混蛋,你把温小浅给我放下来。”
楚辞嘶吼着要去追,封彧又拦住他。
“行了兄弟,人家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就别做第三者了。第三者,没结果。”
楚辞转身对他吼:“谁是第三者,我和温小浅才是一对,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早就把她当成我老婆了,是盛雁回趁我不在抢走了温小浅,我一定会把温小浅抢回来的。”
温暖吃惊。
她以为楚辞和浅浅只是从小玩的好,友谊深厚。
竟不知道楚辞对浅浅是这样的心思。
“以前你怎么不说?你要是早点说,可能就不是这番景象。”
在盛雁回和楚辞之间选的话,温暖肯定是希望楚辞和浅浅在一起。
“我是想等毕业后我就去温家提亲,只不过没想到没等我们毕业,温家就出事了,我要是早知道有今天,刚成年那会儿我就娶了温小浅。”
楚辞气急败坏地说完。
转过头,他的眼底掠过一抹黯然心虚。
他怎么没有早点表白?
从小到大,他常常不是在表白,就是在表白的路上。
可他和温小浅太熟了,每次他对她说喜欢她,她都回他,她也喜欢他。
可她说的喜欢和他说的喜欢,根本就不是同一层意思。
他说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她就说他们永远肝胆相照不分离。
他把她当未来老婆,她把他当一辈子的好兄弟。
他想,可能她还情窦未开,所以理解不了。
他不急,他等她能理解的时候。
可当她真的情窦初开的时候,她告诉他,她喜欢上了盛雁回。
她说,她想做盛雁回的女朋友,还让他帮她参谋她给盛雁回写的情书。
那天,他又借着她的情书跟她告白。
他说:“二两桃花酿作酒,万杯不及你温柔。”
而她满心都在纠结她的情书写的好不好,盛雁回会不会取笑她,根本没听他说什么。
那天他就愤恨地想着,世上为什么要有盛雁回,如果没有盛雁回,温小浅喜欢的人一定是他。
温暖无奈地说:“既然如此,那便是你们没有缘分吧,楚辞,刚刚盛雁回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要是真为浅浅好,就不要冲动去激怒那个疯子,我们必须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让盛雁回对浅浅放手。”
“不可能,他死也不会放手的。”
“为什么?”
“因为……”
楚辞欲言又止,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你不也说他是个疯子吗,刚刚他的态度我们都看到了,分明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温小浅。”
“你们慢慢想办法吧,我有点喘不上气来,先回去了。”
楚辞上了自己的车,一把倒出车位,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温暖很担心:“希望楚辞不要意气用事。”
“放心吧,这么多年他都没意气用事,现在也不会的。”
封彧走过来跟温暖站在一起,看着楚辞的车驶出停车场出口。
“别说的好像你有多了解他似的。”
温暖白了封彧一眼,也朝自己的车走去。
封彧紧追上她。
“我直觉看人还是挺准的,倒是我感觉你很不了解他。”
“我们两家是邻居,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怎么不了解?”
“你了解怎么没看出来他早就喜欢你妹妹?”
“……那是他隐藏的深。”
“所以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有时候你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
……
温浅被盛雁回拽上车就冷着脸看着窗外。
盛雁回跟她说了很多话,她都没有应他一声。
忽地一只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势把她的脸扭过来。
“浅浅,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知道跟我对抗对你没有好处,放下过去,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放下过去?你有什么脸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想要我放过苏倩倩,我跟你说,不可能,我一定会找到她买凶杀人的证据,还要把她背后的黑手揪出来,让他们为我的孩子赎罪。”
“别不自量力了,就凭你一个人你能查到什么,现在凶手站在你面前,你能认出他来吗?”
温浅不可置信:“盛雁回,你说这话你的良心呢,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你不也盼着他出生吗,你不为他报仇还护着凶手,你就不怕半夜我们的孩子来找你索命吗?”
盛雁回的眸光闪了闪,眉宇间浮现一抹痛苦。
他松开捏着温浅下巴的手,把温浅搂进怀里。
温浅想挣扎出来,可盛雁回搂的太紧,她挣脱不开。
张嘴痛恨地咬住盛雁回胳膊,恨不能咬下一块肉来。
别人冷眼旁观是人情世故,他冷眼旁观就是猪狗不如。
那也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肉,他曾那样欣喜的盼望宝宝来到这个世上。
现在有人杀死了宝宝。
他为什么能这么冷酷的说出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