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雁回像个虔诚的信徒,举着放有银行卡和温家房产的托盘。
愧疚又卑微的仰望着温浅。
“老婆,以后我的钱都给你保管,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也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咱不离婚好吗?”
温浅已经惊的说不出话了。
她仓惶地看了眼周围人的反应。
好吧,和她想的一样,全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盛雁回,你想干什么?”
温浅压着声音质问。
在一双双睁大的双眼中,盛雁回放下托盘,再次拿出钱包,把钱包里所有银行卡都拽出来,想了下,干脆直接把钱包放在了上面,托盘重新举起来。
“老婆,他们说的对,只要你不跟我离婚,要我的命我都给你,你不要和我离婚好吗?”
楚辞目光急切地锁着温浅,他知道再有两天他们的离婚冷静期就到了。
温小浅,不要答应他。
你忘了他伤你有多深吗,你不要被他这点小恩小惠感动啊。
不知道是谁最先回过神来,爆出一句粗口。
“卧操地雷!我没听错吧,盛雁回和温浅结婚了?温浅不是他包养的小情人吗,怎么变他老婆了?”
她的话把所有人都炸回了神,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不会吧,盛雁回结婚了,老婆是温浅?这是我今年听过最离谱的笑话,门不当户不对的,盛雁回就算不娶白月光,也不应该娶她呀。”
“你瞎吗,盛总都跪那了,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再就只会跪老婆,不是亲老婆能跪吗?”
“肯定是真的,你们看盛总手上戴着结婚戒指呢,说明盛总真的结婚了。”
温浅听声看向盛雁回左手无名指,他真的戴着戒指,而且是他们的婚戒。
领证那天盛雁回就带她去买了结婚对戒,当时他说的是他有仪式感强迫症,既然结婚了就必须要有结婚戒指。
那天晚上睡觉前,他还强迫她给他戴上戒指,他也给她戴上了。
第二天他就把她的婚戒给要走了,到现在她也没再看见过。
现在的温浅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可她想离婚,她不稀罕盛雁回的钱。
她真的害怕和盛雁回纠缠不休了。
捏了捏拳,温浅清晰地开口:“不是所有的伤口都能被金钱和几句道歉抚平,盛雁回,我们的缘分尽了,还是离婚吧。”
人群中有人低呼:“我没听错吧,温浅不稀罕做盛太太?她脑袋里是不是有泡?”
“能让一个女人这么决绝,盛总肯定做了什么让人心灰意冷的事。”
“呵~在这个圈子里谈感情不是太可笑了吗,有钱什么买不来,包养几个小白脸黑天白天说爱你,这女人就是个傻b。”
盛雁回眼底的风暴骤然炸裂,起身把托盘塞到温浅手里,走进人群就把那个骂温浅傻b的男人抓了出来。
话不多说,一顿暴打。
盛雁回的眼神狰狞凶狠,拳拳到肉。
那人也在反抗,可在盛雁回的手下就像扑棱翅膀的鸡毫无招架之力。
眼看着盛雁回把他揍得鼻口窜血,身体摇摇欲坠,也没人敢上前劝一句。
最后盛雁回把那人往地上一扔,整理了下衣服。
完事儿对大家伙笑笑。
“让大家见笑了,最近有些上火,脾气大了点。”
众人:“……”
你这是有点上火?你这特么是上火焰山了吧。
脾气大的可不是一点点,人都快被你打死了。
盛雁回找温浅,发现温浅不见了,巡视了一圈看到她在远外打电话。
“好,我知道了爷爷,太晚了,您和奶奶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一转身,盛雁回站在她身后。
“打完了?”温浅平静地问。
“嗯。”某人也很平静,把手抬起来给温浅看,“我受伤了。”
看着他手背上几个指甲抓痕,温浅很无语。
这点小伤也叫受伤?
“你的钱包给你。”
温浅把盛雁回的钱包还给他。
盛雁回没有接,眉头沉了沉。
“你还是要跟我离婚?我说过我是不会离的,你若逼我的话,我……”
“我不离了。”
“……”
盛雁回愣住。
温浅叹口气,怨愤地开口:“奶奶长了脑瘤你怎么没告诉我?爷爷说奶奶刚刚被我说离婚刺激晕了,盛雁回,你为了不让我离婚连老人家都利用,你还算是个人吗?好,我如你所愿,我不离婚了,可以了吗?”
盛雁回显然没想到温浅会这么想他,愣了几秒。
“你以为我刚下跪求你别离婚,是为了刺激奶奶?温浅,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你明知道奶奶生病了还故意搞那么一出,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我若坚决离婚,奶奶会受不了刺激,为了不让奶奶担心我只能答应不离婚,你的目的就达到了。”
“别他妈瞎琢磨了。”盛雁回忍无可忍吼。
“温浅,老子下跪求你只是为了给你挣面子,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最在乎的人,谁要是想欺负你,得想想老子同意不同意。”
“我哪知道你执意离婚会刺激到奶奶,我他妈又不是大罗神仙,我还能掐会算吗?”
恼怒的吼声引得几个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人朝他们看过来。
“看什么看,这么喜欢看把眼珠子留下看个够怎么样?”
这该死的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吓得几个人拔腿就跑了。
眨眼间偌大的拍卖厅只剩盛雁回和温浅两个人。
温浅泪眼汪汪的瞪着他。
“不是就不是,你凶什么凶?”
“老子还有更凶的呢。”
说罢抓住温浅的肩膀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没良心的女人,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会误解,非要他把心剖出来给她看看吗?
温浅剧烈的挣扎推搡盛雁回,想骂他,一开口却被他强势闯入。
所有骂人的话都变成“呜呜”的声音。
两人手里的东西都掉在地上,盛雁回发了狠的吻温浅,仿佛一头发狂的野兽,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盛雁回猩红的眼死死盯着温浅的脸,她的抗拒,她的厌恶,惊慌,痛苦,落在他眼里都变成一根根尖锐的刺。
刺的他想发疯,想毁灭。
男女力量悬殊,被盛雁回桎梏在怀里,温浅就像一条案板上蹦跶的鱼。
忽地,她后心不稳,盛雁回把她向后压下去坐到了座椅上,后背紧紧靠着椅背。
他在上,她在下,方便了他更加疯狂的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