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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她,没有家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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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前,舒岁安忍着头疼起了来,跌跌撞撞跑去洗浴间往自己脸上猛泼冷水。

原本昏昏欲睡的看护也被她这个举动惊了一下,而后跟随着舒岁安来到洗浴室门口,看着女子把自己的衣裙沾湿后,脸色异常惨白,她犹犹豫豫开口:“小姐,需要更换衣裙吗?”

起先,舒岁安一声不吭,只是垂着头扶着洗浴台,跟往常一样,沉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声不吭。

看护瞧着她无动于衷,犹豫再三再开口询问:“小姐,您的身体要紧。”

这句话终于激起她的一点反应,看护瞧她眼睫颤颤,似是默认。

她从镜子里看到看护离去的背影,而后看了眼她遗落在桌面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姐姐,可不可以带我走。”

淮安市的春季天气总带着一丝潮湿,太阳稍纵即逝了几日,接下来又是一场又一场的阴雨绵绵,就像她的心境一样,如此的阴霾。

冯婉君在人群涌动的车站牵着舒岁安的手,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趟旅程,注定有人喜,有人悲。

谁也不知道火车平稳的轨迹里究竟藏匿了多少的隐秘。

舒岁安木然的坐在硬卧下铺,手指轻轻贴合在有雾气的玻璃上,随着汽笛鸣响声,她无声的开口对着窗外的冯婉君说了一句。

“谢谢。”

冯婉君就站在车窗外的廊上看着她,目光随着火车慢慢走,未开启的唇语似乎在叫她的名字:“岁安——”

舒岁安笑了,她贴着车窗玻璃,此次孤身一人回家,不是为了逃避伤痛,至少她很从容。

她回西南,那里是生她养她的地方,也是属于她疗伤的地方。

冯婉君没有问她:“应淮现如今未清醒,你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不问,是因为她切身的体会到舒岁安的心头伤,这座旧城已经让她感到窒息了,为了生存,她只能离开。

她已经这般勇敢孱弱的活着了,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去谴责这个女孩必须坚强呢?

上车前,冯婉君说:“我还没去过你的家乡,不如我陪你回去可好?”

放任她一人,冯婉君怎能放心?

“姐姐,我一个人很好。”

她知道,远离这里,她会清醒无比,慢慢地做回那个舒岁安,而一直待在这些熟悉的人和事里,只会诱使她病得越来越重。

“应淮”冯婉君最终还是唤出那个名字。

“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声音伴随着人声鼎沸淹没其中。

舒岁安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几步后,又疾步回头奔向她,迅速拥抱了冯婉君一下后,而后笑着跑向闸口。

冯婉君不确定,刚刚那一瞬间,舒岁安是否在流泪,因为她知道,当舒岁安把手贴在玻璃上,对她微笑的时候,她自己已然流泪了。

她开始明白,强制的把舒岁安留在这座城,对她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

每天活得胆颤心惊,每天活得这么累,就像刀片在凌迟着她的血肉。

不管不顾,看似逃避,怎能说不是一种自我保护呢?

她能保护好自己很好,人本来就是自私的,她早该为自己自私一次了。

年少的时候,他们可以为爱飞蛾扑火,却很少有人能够沉下心来思量爱情的本身,于是乎就有了后来心思成灰。

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谁又愿意以身试爱呢?到头来都伤痕累累。

来火车站的路上,舒岁安望着窗外的雨水,她问冯婉君:“当年为什么订婚?”

冯婉君良久不说话。

“救人?”

冯婉君似是被她淡淡的陈述吓了一跳,侧眸看她,眸色复杂得很。

8年前,那场订婚本就是摆她上台面逼迫周应淮。

当时他们尚且年轻,没有铁血手腕,单靠微薄的力量不能抵住周老爷子的一次次逼迫。

因为,韩庭桉快被打死了。

当时周应淮被囚在周家老宅,老爷子用卑鄙的手段掏空了冯家的家底,让冯家原本那两位野心勃勃的叔叔就此上位瓜分冯家,一时间冯润华孤立无援。

没过几天,韩家也遭了殃,被相关部门登门上访,更有甚者还要煽风点火,说韩家的钱财来路不明。

人人自危,人人都不得不放手。

就连他自己的孙子他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她呢?

不签,她那骄傲的哥哥便会被家族遗弃,她的挚友周应淮会被打断双腿,而她喜欢的人,也会被亲自送进监狱,成为第二个舒岁安。

她没办法,她只能妥协。

火车上,车厢有些吵嚷,舒岁安闭上双眼。

就这样,挺好的。

没有大是大非之后的宽恕,更没有翻转的剧情希望,走向就这么的猝不及防,让人就这么接受了。

每个人的结局,从来都是突如其来的。

她想,若是周婉凝还在,若那天她任由她拉着自己就死,是不是就可以扭转呢?

死亡本就是一件平静的事,无所适从的只有生者。

莎士比亚说:悲剧就是将美好一点点的撕裂给人看。

舒岁安知道,美好总会依然如昔,但不属于她。

雨水沿着窗户蜿蜒滑落,她睁开眸子,看着车窗外飞速流逝的风景,而后悄声说了句。

“再见。”

出生地,曾经熟悉,现如今处处透着面目全非。

这里不似淮安,天气很好,并没有下雨。

她上车前冯婉君塞了一台新手机给她,里面已经置办好了一切,让舒岁安无需担心钱的问题。

乘坐出租车,司机见舒岁安手指依附在玻璃上,双眸打量着大街小巷,他笑着问:“妞妞,出差还是回家?”

“回家。”她哪有什么亲可探。

“多久没有回来了?”

“记不清了。”离开的时候不过只有十几岁,转眼间沧海桑田过去经年。

“这么久呀。”司机慨叹声萦绕在车厢内。

她唇角勾了勾,确实很久了,久到已经忘却了有这么一个地方了。

出租车停在巷口,临近黄昏,巷子里一如往昔的安静,但看得出有岁月痕迹,曾经这条巷子的墙壁都没有爬满绿植。

熟悉又陌生的巷子,舒岁安看着沿路的青苔,她找了很久,路过一家院落时停了下来。

外面的墙壁上挂着兰庭苑106号。

再回西南,物是人非。

这座承载她年少无数回忆的老院子,她梦里曾经梦回上千遍的地方,今儿个回来,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抬手按动了墙壁有些斑驳的门铃。

心有了前所未有的激动。

敲门,出现在眼前是一位中年的先生,五官陌生,她确定此人是她不认识的。

那些即将要说出口的话语悉数咽了回去,习惯和对话的人拉开适当安全的距离,再开口时,她竟有些磕磕巴巴:“您好,我想找叶君尧先生。”

“不认识。”他应该是在浇花,手还提着一个水壶,跟舒岁安说话的时候,手还往身上的衣服蹭了蹭,擦掉水渍。

“以前住在这里这户人家搬走了吗?”

“叶家吗?这房子已经倒卖好几手了。”他说着,见妻子拿着洗菜的盆子路过,扬声喊道:“老婆,这妞妞说找人,你过来和她掰扯一下,我还要忙着浇花呢……”

只见不远处的女人在台阶上放下盆,嘴里还嘟囔着:“我也要做饭啊。”见舒岁安安静的乖巧立在门外,转而又换了一副好颜色:“姑娘啊,你要找谁?”

“嬢嬢,我想找找原房主,您这边有联系方式吗?”她眨巴着大眼睛,迫切的看着女人。

女人想了想,然后拍了拍脑门,然后撺掇丈夫去拿合同了。

舒岁安接过合同,瞧着甲方,只有一串电话号码,她还是牵唇一笑,道了谢。

拨通过去,是一个空号。

她摇了摇头,也是,自己多年一直都未问询过叶君尧,都是他单方面来寻她,就连走都不曾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就好像笃定,他一定会找到自己的。

原是自己的问题。

再次打车,目的地是陵园。

但很不合时宜,看守的人说已经过了下班时间,陵园禁止入内。

三月中旬凉意袭面,舒岁安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这座城市让她觉得陌生,触目所望,皆是迷雾。

这里,已经没有她的家了。

她多少年没有独自走到街头了?

数不清了

天刚刚擦黑,郊外打车已经很少有人接单了,她迈动的双腿,带给她更多是无所适从,舒岁安把头埋进围巾里,在淮安出门着急,似是怕被看护逮住,穿的很少,连那套沾湿的衣裙都未来得及换下就出门了。

如今风徐徐吹来,灌入她的胸膛,凉得很。

身后有一道光影打落在她身上,她沿着盘山路走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后面那台车跟的,一直都是她。

回头望去,扎眼的光束里,她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他是杜泽,肖晨手底下的人。

“太太,我是杜泽,先生让我接您回去。”他恭敬的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声音融进风里,凌迟着她的耳畔。

彼时,舒岁安早已转身踱步离去。

显然,她不欢迎杜泽。

冷风肆意的吹拂着她一头浓密的长发,她解下手腕缠着的止血布,任由其随风飘走,有笑声从她唇齿间流露而出。

杜泽迎着光束,看见的只有麻木不仁。

她这样的举动,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会被吓到。

毕竟传闻,肖太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疯子。

可是舒岁安不在意了。

疯子吗?

在那些流逝的岁月里,她何时正常过一日

那晚,舒岁安最终身体不适昏倒在半山腰处。

杜泽开始并没有纠缠的意味,就这么和她拉开了距离在后面默默跟着。

他跟随肖晨多年,为人处事自是早已老练精通了,他知道怎么做才不会引起舒岁安的反感。

看着那抹白皙的身影倒在路边的时候,他立马停车把人送进车后排,车内的暖气很足,毯子也有备无患的在她身上罩着。

待把人送回去的时候,舒岁安已经醒来了。

车里,有手机震动,杜泽声音压得很低,似是怕惊扰了后座上的人,融在夜色里淡不可闻。

“太太———”他隔着后视镜看了舒岁安一眼,只见后座的人有半张脸融在夜色里,他也看不清此时此刻舒岁安如何,踌躇半晌还是把手机递给她:“先生有话对您说。”

手机还在通话中,舒岁安没有接,这也是他预设能想到的,杜泽也不多说,直接按了免提。

“一个人也没关系吗?”声音很轻,仿佛通话的时候,他就站在她的身侧。

车内很静,静得只听得见呼吸声。

电话那端,肖晨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回答,但最后还是他妥协了:“岁安。”

“阿晨。”舒岁安垂眸看着右手手腕,说得极为平淡,似乎说出口的只是一个简单不过的人名,是与自己无关的一个路人。

即便如此,电话那端的肖晨应该是笑了,话语里难得软了下来:“好久没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了。”

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肖晨的声音醇厚低沉,不急不缓。

静了一会儿,舒岁安语气颇淡:“医院里,你说我是你妻子对吧。”

“这不是你我都知道的事实吗?”肖晨下意识的把语气放软放柔:“岁安,我很担心你。”

舒岁安听着,神情很漠然,车内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在肖晨将要放弃的时候,她又开口:“为什么和你口中的说辞不一样。”

肖晨默然片刻,这才开口:“你听谁说过什么话?”

“我该相信谁?”舒岁安合上了眼睛,看着窗外路边的孤灯摇曳,一时有些出了神。

“既然难受,就不要再去想,如果你暂时不想回来,我可以让杜泽跟着你。”商量的语气,对于肖晨来说,确实很难得了。

舒岁安说话很慢,她落下的车窗,风灌进口鼻,嗓音犹显干涩:“你知不知道你一番话,改变了我的所有。”

“那好,我让杜泽把电话号码给你,你什么时候想回来,给我打电话,我亲自去接你。”

曾几何时他也是很好说话的,似乎只要舒岁安肯和他说上一句话,他什么事情都可以放纵妥协。

一直都是如此。

那夜酒店门口,杜泽把一张卡递过去交给舒岁安:“太太,银行卡,密码是您生日。”

舒岁安手中有一张冰冷的卡刮着她的手心,她立在酒店门口,良久未动。

是啊,她和他是夫妻,花他的钱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人生,还真是一幕幕永不停歇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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