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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看不清,也抓不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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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芦筑的别墅隔音很好,但冯润华还是在进门时听到了异响,似是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哭,起先原以为是幻听,他停在庭院外几秒,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后疾步到客厅后发现空无一人,仔细聆听后,那哭声比先前要清晰许多。

他心一紧,鞋子都还未来得及褪下,就直奔声响来源,触目所望,是两个相拥在一起的身影。

冯润华惊呼出声,有鲜血沿着舒岁安的嘴角和周应淮的衣领晕染开来,触目惊心。

他看得胆颤心惊,舒岁安咬得很重很重,她是病了,但周应淮怎么也由着她胡闹了呢?

都出血了,该有多痛啊?

但周应淮眼眸却是一片平和,清润无波,仿佛所有的痛全数沉淀在逝去的年华里,不声不响的化作尘埃。

他就这么守着她,不离不弃,不痛不扰。

看得出,舒岁安已经不想面对周应淮了。

冯润华看不下去,上去试图想要分开二人,只听到周应淮说:“咬我,痛的是我,只要她没事就好。”

心知劝不动他,冯润华咬了咬牙,而后还是狠下心来把二人分开。

所幸,舒岁安已经晕厥过去了,睡着的她像是一个在迷途的倦鸟那般,飞累了,决定停下来歇息。

只不过嘴角晕染了点点血渍,他又急又快的迈步去不远处的洗手间,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条热毛巾,彼时周应淮肩头的伤口狰狞地展露出来,冯润华垂眸看了眼。

舒岁安还真能下得了口。

“捂一下。”冯润华目光沉幽,把毛巾递给周应淮。

他近乎麻木地接过了热毛巾,擦的却不是他自己的伤口,而是舒岁安嘴角沿边的血迹。

开始给她擦拭时,她眸子就这么睁开,朦朦胧胧地看着他,周应淮眼角眉梢跳动了一下,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那张苍白的脸就这么埋入她的颈窝里

混沌的意识里,舒岁安感觉自己脖颈处滚烫一片,不是他赋予的回击,是湿哒哒的触感,仿佛有千斤重的秤砣压迫着她的心,将她重新带入新一波的黑暗里。

无止无休。

这天午后,肖晨的手机响动,来电显示是陌生来电。

他的眼睛里浮现了难得的笑意,丢下手头的钢笔,靠在椅背,直接开门见山:“有事?”

这边,周应淮走进更衣间,把那件沾了血的衣衫褪下,拉伸间扯动了肩膀的伤处,传来了尖锐的刺痛。

“聊聊。”白炽的灯光下,投射出他锐利的眼眸,波光浅浅,让人看了下意识会回避的目光。

“5分钟。”

“1分钟即可。”电话那端传来了打火机开启的声音,很显然那人在抽烟。

肖晨嘴里叼着烟,手头还一直翻看着资料,语气松漫:“说。”

周应淮目光扫过衣橱悬挂整齐的衣衫,随手取了一件,关上柜门:“打着爱的名义,把她禁锢在身边,插足别人的人生,改写所有人的命运,现如今你又得到了什么?”

肖晨笑了,笑得漫不经心,笑得狂傲不羁。

他说:“我至少得到了她7年的时光,也不失为一种温暖,因为她,我才能一直做个正常人,每天早晨都可以笑着醒来,这种感受,你应该明白,不是吗?”

“明白?有得必有失,人世间所有的东西都需要等价兑换的,她给了你温暖,那你给她了什么,有真正让她开心过吗?”周应淮平静地系扣着衬衫纽扣,蓝牙耳机里,那段有了半晌的沉默,他嘴角一勾,慢慢启唇:“肖晨,你就是一个混蛋。”

1分钟的时间到了,话题终止。

肖晨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声,望着手头文件下百叶窗没有遮挡住的微弱的光束,眸光幽深。

混蛋也好,恶魔也罢,他只是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他和舒岁安之间,容不下任何人。

主卧静谧无声,室内拉上帘子后,遮挡住外头的烈阳,房内昏暗无比。

周应淮站在床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舒岁安,她睡得很熟,呼吸平稳的蜷缩在床榻的一角。

爱情是什么呢?

曾经他设想过,对于他来说,它不是必需品,只是生活中的调剂品,需要的时候可以增添生活的趣味,不需要的时候也不会太过于伤心。

如今他想明白了,他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它是漂浮在身边看不见摸不着的氧分,拥有时不知满足,失去时空虚落寞。

7年过去,没有人会一成不变的。

他的目标不仅仅是肖氏就这么敷衍了事,区区一个肖氏,宛如一条砧板上的鱼,任由其挣扎,也不会挣扎太久。

鱼离开了水,就会慢慢窒息而死

7年前,肖晨不动声色的登场,而后编织了这么一张大网;7年后,命运重新开启,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拉开了,他内心十足,会不惜一切陪他一起耗。

周应淮从楼梯下下去,肩膀的伤口简单处理过,换了一件黑衬衫,身形修长,越发衬得他眼神疏离淡漠。

冯润华在客厅等他。

“怎么来了?”他走到茶水间倒了一杯水,留给冯润华一道背影。

冯润华看着周应淮,拧眉道:“好端端地,怎么忽然这样。”

周应淮沉默喝着水,那些晦暗的过往是他不曾向人诉说的隐痛,每次想起,都会血流倒涌般的难受。

———— 曾经的舒岁安已经死了。

———— 文鸳,真心瞬息万变。

这些话在淮北的时候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在那些他不曾藏于的岁月里,他不敢想象她都是怎么一天天熬过来的。

她是用什么换回现如今的她的

凝滞的空气,带着阴沉的死气,仿佛又回到当初没有她的日子。

手中的水也解不了他的口渴,那些晦涩不是单单一杯水就可以咽下去的。

冯润华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阳光沐浴在他身上,有说不尽的苍凉,他感觉小芦筑好冷,冷得让人心寒。

他问:“她什么时候醒来?”

“不确定,不过短时间内,她不可能轻易醒来了。”

周应淮的声音飘浮在空气里,带着淡淡地沙哑。

舒岁安睡了整整18个小时,醒来时,脑子有接近几分钟都是空白的。

她很沉默,也很安静,也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就静静地待在卧室的角落,一动不动。

任何人跟她说话,都被她拒之门外。

不过,她也很听话,周应淮把汤送到她嘴边,她都乖乖吃掉。

于是他就知道了,他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知道的,她只是想要静静地独处,把自己困守在自己的世界里,再次守住自己的心门。

阳光很明媚,气候冷暖适中,有光束照在她的眼睛上,就像一颗琉璃珠子。

很多人都说过,她的眼睛很好看。

不过她的脸色近乎透明,是一种病态的神色。

他把舒岁安垂落在膝盖上的手指包在掌心里,舒岁安不由瑟缩了一下。

周应淮的手心也很凉。

“安安,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看紧紧的依偎也可以生暖。”周应淮眸光深幽。

真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吗?

如果没有,她又怎么会想不开呢?

她一遍遍地质问过自己,她曾经这么艰苦奋斗,这么用功的研学,难道只是为了过这样的人生吗?

她的前半生已经毁了,就算眼前的人说没关系,也无法弥补那些伤痛。

之前听到的话语宛如恶魔低语在她耳畔重复,逼压着她的眼眶,想起就会忍不住颤抖。

像她这样的人,注定就会成为他的包袱,没有她,他会活得轻松一点。

而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注定她的遗憾,没有他,她也会继续活下去,不过难受一点而已。

爱情于她而言,就像停滞在隆季节里玻璃上哈气写下的那些心里话,热气持续不过数秒,便会转瞬即逝。

看不清,也抓不住。

韩庭桉给周应淮打电话:“岁安如何了?”

他刚刚给舒岁安洗漱,那头长长地头发披散在她胸前,眼睛乌黑澄澈,盯着室内某个角落,就这样,她可以坐上很久很久。

周应淮淡淡地挪开了视线:“还好。”

韩庭桉沉默良久,过了许久方才启唇说:“多带她出去走走,对她有益无害。”

周应淮倒了一杯温水,端给舒岁安,她接了,乖乖地喝着。

“想出去吗?”

他看着她,出去走走也好,总不能一直闷在家里,像一个被拘着没灵魂的提线木偶。

她没说话。

“明天中午和你婉君姐姐吃饭,好不好?就去碧翠居。”

舒岁安依旧没有说话,他就没有继续再问了。

下午醒来,就看见周应淮就这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应淮还这么年轻,眉眼间却沾染了太多的沧桑,就连睡着了,眼角眉梢间都轻轻蹙着。

舒岁安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而后走近沙发上的人,把他身上的薄毯朝上轻轻盖了一下。

周应淮一向浅眠,睫毛颤动了一下,下一秒睁开的眸子就直直地望进她那双玲珑剔透的眸子。

他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牵唇淡笑:“怎么不穿鞋子,着凉了我会心疼的。”

他起身把人抱起放在沙发上,耐心的给她穿上棉拖鞋。

“不如,一起用晚餐吧。”舒岁安突然开口。

周应淮的眸色黝黑,手指翻动,拨开她垂落的长发,露出她雪白的耳垂,而后把长发拨弄到耳垂后,握住她的手:“听你的。”

淮安市的黄昏,街道喧哗而又拥挤,一座座高楼大厦的流光溢彩与晚霞天空交相辉映,点缀得格外的好看。

正值上下班时间,车辆人潮都在涌动,汽车鸣笛声也络绎不绝。

红灯时,舒岁安望向车窗路边贩卖鲜花的小摊发呆,是一位带着遮阳帽的阿姨在叫卖,花晒了一天,好些都蔫了,人来人往间无人理会阿姨的叫卖。

看着暗红色的路况周应淮,以及还有5分钟的车程,周应淮把车停在路边的车位上,而后牵起舒岁安的手与她下了车。

后来周应淮很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时间倒流,他还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他注定没办法回答自己的问题,因为时间只会拉着他们跌跌撞撞地朝前走。

他接过贩花的阿姨手上的剪子,把摊位剩余的花卉包扎,把舒岁安的手放开了,因为她的一句。

“嬢嬢的手被花刺扎得满手窟窿,看着有些痛。”

当时她还下意识摩挲了下自己的右手手臂内侧,他看见了。

马路对面,偌大的电子荧幕上放映完一段广告后,开始出现商业新闻,舒岁安最初茫然抬眸是因为访谈里面提到收购“肖氏”两个字眼。

伴随着“肖总”一系列字幕,她在人群横行的人行道对面仿佛看到了肖晨。

那天的记忆很混乱,她随着人群走了,自己一个人随波逐流的走了。

“岁安——”

周应淮的声音很慌乱,急促,仿佛云烟,一下子就沉浸在此起彼伏的各种声音里。

晚霞大街,他的眼里只有熙熙攘攘,不断来往的人群,异常的拥挤。

周应淮手里的花束已经跌在路中央,被人群毫不犹豫的践踏,他快步过去,站在人行道中央,寻望四周,却迟迟不见任何关于舒岁安的身影。

他站在原地不敢走远,怕她回来找不到自己。

明明人刚刚还在他身侧,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周应淮随意拦下了一对行人询问,“打搅,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裙,外罩一件深蓝开衫,大概这么高的女孩子?”

给的回复都是摇头说没见过,而后匆匆离去。

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不断有人从身边经过,而没有一个人为他停留。

脸上都是赶路的神色,朝两边的方向走去。

马路中央唯有一人,一直拦着行人在询问:“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这么高,穿白色长裙外罩一件深蓝开衫的女生?”

程军赶到时,只见那人第一次如此慌不择路的模样,他伸手搀扶时,周应淮已经有些踉跄了,他的左腿有陈年旧疾,不能过度的劳累。

不过,被周应淮推开了。

仿佛眼前天地街景都失了色,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失去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商贾首富周应淮仿若一个失魂的人,拦着过往的人都要一遍遍问。

他拦着人,口中念叨的,到最后已然只剩下重复一句。

“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岁安”

人行道的红绿灯已经交替无数次的颜色,天边的晚霞色已经由紫转为暗夜。

直至他左脚无力的瘫坐在原地,被一辆小轿车鸣笛驱赶,程军回神时,他已经倒在人行道中间,人群有人惊呼。

对面led巨屏上,正在播放周氏旗下的珠宝品牌广告。

绝美的珠宝首饰光芒璀璨,末尾大大地映出四个字——

岁月如歌。

是以她的名字问世的珠宝首饰设计,是今年新春推出的情人节系列。

是他亲手设计的。

可是,他的岁安又在哪里呢?

他合上了双眼,眼角溢出了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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