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同魏子骞说过许多类似的话,瞧着他如今的模样,沈时月的眼底满是厌恶的目光,“侯爷,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忍,唯独你答应过的,绝不能犯。”
“如今你我之间早就已经没了情愫,为何不能各自安好?”
“还是说,上次侯爷的打还没挨够,还想再被我打一次?”
魏子骞只觉得心脏疼得厉害,“时月,我今日穿的是你之前送我的衣裳。”
“那是过去我送你的,并非现在。”沈时月越过他,关上房门,转身往远处走去。
“若你还是个男子,就请你莫要再胡搅蛮缠,你这样只会让人更加反感。”冰冷的嗓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他们二人没关系一般。
魏子骞拧紧眉头,想了许久,最终他还是问出了声,“沈时月,你是不是与凌王殿下在…”
后面的话他虽没说,可沈时月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时月转过身,双眼微眯,“魏子骞,是不是在你心里,你觉得女子只能依附男子,没了男子就不活了?”
“首先,我与你早就已经和离了,和离是陛下赐的圣旨。我如今是自由身,与你再无干系。其次,就算我真的对王爷有什么,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话落,她快步离开。
如今就是和魏子骞说一句话,她就觉得恶心。
真不知道他的脸皮怎么能厚到如此地步,堪比逞强。
等沐浴后,沈时月换了身衣裳,去了萧暮屿的房间。
“凌王殿下,不知您这会儿方不方便?”沈时月敲了敲房门,问道。
萧暮屿低沉的嗓音从外面响起,“沈小姐进来说吧!”
一进去,沈时月就看到萧暮屿正在处理公务,她试探性地问道:“王爷,臣女这几日想在城中的客栈住着,届时若要回京,不知您可否派人来告知臣女?”
萧暮屿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向她,“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事。”沈时月摇摇头。
萧暮屿猜到是因为什么原因,点头应下,“你打算去哪家客栈?”
“暂时还没想好,等考虑好,臣女会让人给王爷送信。”沈时月在明城待得并不久,如今也不知应该去哪家客栈。
“好,那你去吧!”萧暮屿摆了摆手。
“是,臣女告退。”沈时月行礼后,退出了书房。
正当她准备关书房门时,萧暮屿的声音响起,“对了,沈小姐,你手中可有银子?”
“臣女有的,王爷不必担心。”关上房门后,沈时月回房收拾东西,立刻离开了将军府。
随意挑选了一家不错的客栈,她便住了下来,之后她便让客栈里的小二去找萧暮屿。
等魏子骞的情绪平复下来后,他又想去找沈时月。
来到沈时月的房间外,他敲门许久,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有些疑惑,于是将门戳了个洞,往里面看去。
没看到沈时月的身影,他脸色微沉,索性将房间门一脚踹开,他这时才知道,沈时月不在屋子里。
他想到了什么,去找了萧暮屿。
“凌王殿下?”
听到魏子骞的声音,萧暮屿的眸子暗了暗,“进来吧!”
魏子骞推开门走进去,他环顾四周,都没看到沈时月,心中更加不解。
将军府就这么大点,沈时月能去哪里?
“侯爷这是来本王这儿找沈小姐?”萧暮屿微微掀唇,低沉的嗓音在屋子里回荡着。
被说中了心思,魏子骞多少有些尴尬,“王爷,我找时月有事要说,不知王爷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萧暮屿抬起眼帘,双眼微眯,“你与沈小姐已经和离了,你们两个人已无任何关系。”
“你虽是侯爷,但本王要庇护的人,也不是你能招惹的。更何况,沈时月能回到京城后,必定会是嘉正第一位女将军。”
言外之意就是在说,他与沈时月的关系不一般,让魏子骞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论地位,魏子骞在萧暮屿之下。论武功,亦是如此。他可谓是什么都比不过。
魏子骞的脸色越发难看,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着,脑海中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虞书晴同他说的话。
或许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将沈时月留在他身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便不打扰王爷处理公务,先退下了。”话落,魏子骞退出了房间。
从这日之后,魏子骞用了各种各样的法子,只为了打听到沈时月的下落。
可惜整个军营之中,没有人愿意帮他。
就连他昔日的手下,也觉得魏子骞不该再去招惹沈时月。
萧暮屿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事全部都安顿了下去。
忙完所有事,萧暮屿坐着马车去接沈时月,他停在客栈外,从马车下去,进入客栈。
来到了厢房外,他敲了敲房间门,“沈小姐,本王的事情已经忙完了,是时候回京城了。”
“王爷稍等片刻,臣女收拾一下东西。”沈时月起身,快速收拾包袱。
打开房门后,她笑着说道:“王爷有心了,您其实不必如此,直接派人通知臣女就好。”
“正巧瞬路。”萧暮屿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离开客栈,沈时月看了眼萧暮屿的马车,犹豫了片刻,“王爷,臣女还是坐别的马车吧!”
毕竟萧暮屿乃是凌王,她若和萧暮屿同乘马车,被有心之人看到,还不知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
她如今已经和离,也不打算与人成亲,对于自己的名声看的没那么重要,可萧暮屿不一样。
“为何?”萧暮屿有些不理解,之前沈时月还和他乘坐一辆马车,怎么忽然不愿意了?
“莫非是本王哪里做的不周到,所以你…心里不快?”
沈时月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萧暮屿会这么想,她摇摇头:“您是王爷,臣女若和您同座一辆马车,必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届时对王爷娶妻,会造成一些影响。”
“俗话说,人言可畏,臣女还是单独乘坐一辆马车的好。”
三言两语,就划清了两个人之间的界限,萧暮屿的眸子里闪烁着失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