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虞书晴想破脑袋,魏子骞竟会这样想自己,“我…不是那个意思,子骞,你听我解释。”
魏子骞已经不想听她的解释了,转身往外面走。
之后甚至让别人给虞书晴上药,他再也没过来找过虞书晴。
他本来打算上战场的,可因为身上的伤还没恢复,只能留在妄城。
房间内,虞书晴以泪洗面,哭得不能自已。
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再这样继续下去,魏子骞厌弃自己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于是她忍着身上的疼,从房间里缓慢走了出去,来到了魏子骞的房间外,她抬起手,敲了敲房门,轻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子骞!”
良久过去,房门里面并未有声音传来,她推了推房门,发现里面插了门闩,根本推不开。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子骞,你理理我好不好?”
路过的一些士兵,在看到眼前的画面,纷纷露出了讥讽的神色。
这些士兵都是身上有伤,在妄城养身子的。
“我要是她,现在累死的心都有了,哪还有脸活着。”
“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的脸皮本来就厚。”
“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这句话是真的。”
……
以前士兵们在看到虞书晴后,都会同她打招呼,并露出笑容,如今无论在哪,听到的都是讥讽嫌弃她的话。
虞书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疼得厉害。
这一切都是拜沈时月所赐,若不是她提前来到边疆,先她一步给凌王殿下解毒,她就不可能为了立功,做出那样的事来。
也就不会被蛮族的士兵糟践身子,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心中感到一阵憋屈,她变成如今这样,都是因为沈时月。
心中对于沈时月的恨意不断上涨,恨不得将她活生生撕了。
一个时辰过去,她本就身子虚弱,没有恢复,在外面站了那么久,最终因为体力不支,只好坐在了外面的台阶上。
她刚坐下不久,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她转头看去,就看到魏子骞一手提着酒壶,摇摇晃晃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香味。
她神色瞬间变得凝重,“子骞,你如今身上的伤还没恢复,怎么能喝这么多酒?”
“我的事与你无关。”魏子骞端起酒壶,往嘴里倒酒。
虞书晴赶忙站起身,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喝酒,“你如今不能饮酒,这样会导致伤势加重的,万万不可啊!”
魏子骞根本不管,他现在只想一醉方休,“加重又如何?只要能在梦里与她再见一面。”说话间,他想到了什么,眉宇间透露着淡淡的哀伤。
虞书晴很快就猜到魏子骞提到的人就是沈时月。
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如今想的却是别的女子,虞书晴的心里难受不已,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子骞,你…当真就那么喜欢她吗?”
魏子骞抬起手指着虞书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与她也不会生了嫌隙。”
“我不过是中了媚药,你就自荐枕席,你就这么贱?没了男子活不了?”
一句接着一句扎心的话,让虞书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子骞,当时我只是想要救你,并未想那么多。”
“你知道的,我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你啊!我对你的感情,日月可见。”
魏子骞冷笑一声,“是吗?为了我?你明明就是为了自己,一介普通的医师,想要嫁入高门,谈何容易。”
虞书晴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数万只虫子啃食,痛苦万分。“若非为了你,我何必放弃嘉正第一女将军的名号,去陛下那儿求得圣旨,与你成亲?”
“第一女将军?”魏子骞的眼底满是不屑和厌恶,“你的功劳是用沈家的性命作为铺垫,才得到的。”
“此事一旦查出,陛下自然饶不了你,之后你的将军职位没了,或许连脑袋都保不住,可你若是嫁于我,成为侯府的夫人,至少侯府可以庇护你。”
他这几日想了许多,连虞书晴为什么会费尽心思接近自己,也想的一清二楚。
他忽然觉得,自己曾经所做的种种,当真是错的离谱。
倘若他清醒一些,或许他和沈时月就不会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了。
一切都是因为他识人不清,这才断了他与沈时月的以后。
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资格责怪虞书晴。
有些事,他其实能看明白的,只不过他太自以为是,以为沈时月喜欢自己,无论他做错什么,沈时月都会义无反顾的原谅自己。
可他忘了,沈时月不是圣人。
也不可能包庇他所有的错。
他的嘴角扬起自嘲的笑,转身往房间里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怪别人,都是我自己的错,我自己弄丢了自己的心上人。若我不负她,此生我们本该琴瑟和鸣,恩爱白头。”
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虞书晴的心里很是难受,她想要跟上去,结果刚走到门口,魏子骞转身就准备关门。
虞书晴立刻伸出手,挡在了门中间,这才阻止他关门,她柔声道:“子骞!”
“最近这几日你好好养身子,我想一个人静静。”眼下的魏子骞根本不想看到虞书晴。
虞书晴面色难看,“子骞,你非要这样对我吗?”
“我如何对你了?”魏子骞眉头拧紧,不悦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这些我没给你吗?虞书晴,做人不要太贪心。”
“之前你中了媚药,发生了那样的事,确实是我的错,是我一开始就对你图谋不轨,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做错了事,我认,我只求你别这样对我,好吗?”虞书晴红着眼眶,眼底满是祈求的光芒。
“事已至此,我没有休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别在这儿得寸进尺。”说着,魏子骞就去掰她的手,想要关门。
虞书晴的力气本就比不过他,没一会儿就被掰开了,眼看着房门要关起来了,她赶忙说道:“子骞,等等,我可以帮你,让你和她重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