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那迷香对卫临只产生了一个时辰的效果,醒来卫临就去厨房打了热水让她洗漱。
不能怪她呀,是卫临自己猴急还没等她洗漱就把她抱回房间的,中了迷香还“凶”她,她非要闹闹脾气就不肯洗,好家伙,卫临直接把她抱起像洗娃一样细细给她擦脖子,擦完脖子对她那肆虐占有,简直……
“尼玛,这酸痛的,感觉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安然身体沉的直呲牙。
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了,居然被卫临带动的飘然欲仙,女人的幸福说来惭愧,安然第一次尝试到什么是女人的享受。
她这用力过猛,得至少躺三天才能恢复过来了。
不行啊,家里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村里人又时不时的来她家请教刺绣,她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安然刚要挣扎着起来,房门吱呀被推开,卫临端着热水进屋了,看着秀发披散,小脸红润的娘子,卫临明眸流转,嘴角上扬,“我还是端到你面前吧。”
安然努力坐起,结果……
唉……要换裤子了。
转眼月底,安然答应香儿去给她送亲,一大早,顾统领的马车就在门口候着了。
“婉儿,我跟你一起去。”卫临眼里尽是温柔。
自安然与卫临成为真正夫妻后,卫临更加的疼她了,简直是形影不离,她去哪卫临就跟到哪,俩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安然也是柔情似水,不忍让卫临一个人苦苦在家等她,担心不已,含笑点头,“好,你跟我一起去。”
见婉儿答应,卫临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笑的露出浅浅的两个酒窝。
真好看,安然不禁为之迷倒。
夫妻二人上了马车,顾统领又是亲自驾车,让村里人纷纷羡慕,最近顾统领好像格外照顾卫家,也不知道月初发响顾统领会不会也多加照顾?
“唉,你知不知道顾统领为什么要接林婉儿和傻子出去?”虞桂平好奇的问流香嫂。
流香嫂白了虞桂平一眼,根本不想理她。
自婉娘上次到她家询问血斛一事后,她总觉得心里亏欠,埋怨何言不该为了一两银子接这事的,就算血斛是好东西可以解毒,可这一来不是增加误会吗?
韩大婶忙着她儿子的婚事,一空闲就去严颇家帮忙,她真的不好意思开口让韩大婶去问问婉娘的意思,有沒有误会?
“切,不说就不说呗,一个一个的眼生到顶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有一天我让你们全都哭着求我。”虞桂平碰了一鼻子灰,扭着笨重的身体回家了。
马车与往常一样,过了窄道便很快进官道就入镇了。
顾统领沒去过十姨娘家,还是安然凭着记忆指的路。
到了陈家门口,安然跳下马车就进屋找香儿了,陈父将卫临和顾统领请进门喝酒,家里办了七八桌酒席,来的人廖廖无几。
女儿嫁去做妾,本就声誉不好听,对方又是个欺压百姓的将军,更是让人痛恨。
可陈父沒办法,自家大女儿大婚之日,他总要给女儿操办婚事,尽管凄凉,可也得大办,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香儿。”安然进屋见香儿正坐在妆台上哭泣,陈母束手无措,见安然来了,就像抓到救命草一般,热泪盈眶,“卫夫人,您可来了,我去给您沏茶。”
“还难过呢?”安然上去摸摸香儿的头,笑道:“瞧你多愁伤感我见犹怜的样,一点出息都没有。”
香儿不好意思笑起来,“婉姐姐,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我不失望,你这样子是不是对自己挺失望的?”
“嗯。”香儿点头,“我虽有此心,却还是不争气。”
“正常,毕竟你是豆蔻年华少女,要你嫁给崔博那样的人做十姨娘确实是委屈,不过……”安然从身上掏出娘給她的迷香,悄悄地道:“婉姐姐是不会让你委身于那人的。”
陈母进来时看到自己女儿与卫夫人又说又笑,不在与刚才抽泣不已了,还是卫夫人有办法。
“香儿,我早早的赶来,早饭都沒吃,这眼看要到午时了,肚子饿着呢,我看你家外面摆了好几桌酒席,不如我们去吃点?”
“好啊,既是沒人,不如就我们几个人吃。”
“唉……”陈母还来不及阻止,香儿就出去了,结果与顾统领差点撞了个满怀。
等彼此看清对方时,俩人顿时面红耳赤。
咦,这俩人……有希望啊。
安然笑着想。
酒席是崔管家请的专门厨子做的,每桌十二道菜,色香味俱全,安然陈母香儿以及香儿的妹妹一桌,那几个男的一桌。
陈父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一直拉着卫临和顾统领喝酒,结果自己喝多了。
安然见卫临一杯接着一杯跟没事人一样,也就沒劝阻,陈父今日五味杂陈,喝醉了也好。
酒足饭饱,安然和陈母开始给香儿梳洗打扮。
娶妾不比娶妻,选定黄昏为吉时,妾进门,通常都是过了戌时定省之时敬茶正室方可入房。
时间还早,安然给香儿细细打扮起来。
香儿容貌秀丽,一双美目含情似水,泪光点点,我见犹怜,像极了曹雪芹笔下的林黛玉,也难怪香儿只去了将军府送了一次衣服被崔博看见就要占为己有的。
女人啊,有时生的美也是祸事。
陈母吱吱唔唔的交待完洞房之夜的事项和忌讳,安然便着手为香儿打扮。
香儿本就生的美,穿上安然亲手做的嫁衣更添韵味,除去首饰,只用巾纱修饰,若隐若现,加之姻脂水粉一染,更是楚楚动人,美的不可方物。
陈母都看惊呆了。
“如何?”安然对她的打扮出来的杰作十分满意。
香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太好看了,我怕……”
“有这个。”安然拿出迷香示意香儿别怕。
“帮我多抹点。”香儿十分信任安然道。
她也沒得选择,现在唯一能帮她的也只有卫夫人了,她已经如此,再坏也就是委身于那个畜牲,如今卫夫人肯为她出谋划策帮她躲过一劫,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还是感激卫夫人这个姐姐的。
“抹那么多,会不会太香熏到将军?”陈母问。
安然和香儿相视一笑,俩人心里同时道,就是要熏死他。
安然有个疑惑,为什么这迷香站在旁边的人和本人闻到不会昏迷?非要贴进了闻才昏迷呢?这什么原理?
不过连卫临都能中招,这迷香的确厉害。
戌时临近最后一柱香时辰时,将军府那边派红轿来了。
是个二人花轿,由崔管家带队迎亲。
安然扶着香儿出来时,崔管家朝她们鞠了一恭,“吉时到了,请十姨娘上轿。”
“婉姐姐。”香儿很紧张。
“别怕,我陪你去。”她和卫临是要到将军府探一探这个崔管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崔管家竟没阻止,“那麻烦卫夫人坐顾统领的马车随迎亲队伍一起入府,多陪陪十姨娘,别让她坏了规矩惹夫人不快。”
“嗯。”她自然会看着香儿。
香儿这人虽柔柔弱弱,但性子极倔,崔博今晚娶香儿进府,想必那一妻九妾定定会为难,她得看着点,免得香儿落入她们的圈套,气伤自己。
迎亲队伍走的是将军府的西侧门,入了府崔管家就让下人把卫临和顾统领安置西厢房看茶,安然便随花轿一起进了正厅。
崔博这个名字听了无数遍,但崔博本人还是第一次见,安然一见到此人,心里只有五个字:长的真猥琐!
“香儿。”
崔博迫不急待的想迎接香儿,被他旁边的夫人一声咳嗽给阻止了,“将军,敬了茶,掀了喜帕才算礼成,将军不必心急。”
“不急,不急。”崔博嘴上说着不急,那全身上下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就要洞房,催着端茶下人,“快上茶,快上茶。”
安然扶着香儿跪下,香儿很配合先是给崔博敬茶,后敬夫人。
崔夫人喝了一口茶崔博就从正位下来急急的将香儿的喜帕掀开,两眼放光,还顺带咽了口口水,“香儿,你今日好美呀!”
安然见崔夫人手一顿,眼里尽是凶光,转瞬又换了张笑脸:“将军,你这么急做什么?今日你大喜,这香夫人再美也是要听敬完这些姐姐的茶,听完规矩才能回房的,将军先去歇歇,稍后就把香夫人送进洞房,担误不了将军的春宵一刻。”
“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看来不是好相予的人,香儿将来怕是少不了要被她为难了。”安然腹诽道。
“是啊,将军,您先去歇一歇,十姨娘啊,很快就给您送去。”二姨娘是夫人以前房里的丫鬟,自然是看懂了夫人的心思,这十姨娘一进府就把将军勾的迫不急待,这还了得,今日要是不让十姨娘懂懂做姨娘的规矩往后的日子岂不是要恃宠而娇,爬到夫人头上去了。
“将军放心,我们这些做姐姐的只是私下送些礼物给新来的妹妹,顺道说说话罢了。”二姨娘皮笑肉不笑道。
“那你们快点啊。”崔博奈何不了二姨娘的连推带拉,只得去新院喝茶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