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也不需要药物治疗,只要调整好心态,带她到一些她以前去过的地方,就可以慢慢地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于医生走了出来,跟邢驿城说道。
邢驿城一听,蹙起眉头,“我太太有间歇性抽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病,有时候受到刺激也会,之前医生都说她这种情况不宜让她到以前去过的地方,这样会加剧她的病情……”
“我知道,我刚也说了,是带她以前去过的地方,并没有说要带她去那些案发现场,”于医生澄清道,“简单的心理治疗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不会那么快唤起记忆,如果多次催眠,也会对她身体有很大的害处,所以这些东西,不仅仅是我们医生的责任,同时也是你们当事人的责任……”
邢驿城明白于医生说的话,伸出手,“谢谢你于医生!”
“不客气!”于医生回握住他的手。
邢驿城扶着沈千柔出了心理诊所,沈千柔坐上车,一直靠在座位上看着车窗外面快速掠过的风景,其实际上她没有看,只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正在开车的邢驿城看到她这样,更加的担心了,开口
问道:“你没事吧?”
沈千柔回过神,侧过脸看着他,惨白的脸上满是疲倦,“我没事,就是好累而已。”
只是催了一下眠,感觉像是一场追击战,充满了悬疑,惊悚以及血腥,直到现在她都有点心有余悸。
“回去睡一觉就好了。”邢驿城拍了拍她的手,再次意外发现她的手如此冰冷,这一天里,她的手都没有回温过,仿佛冰块一样,握得他心里冰凉冰凉的。
回到景湖蓝郡,邢驿城扶着沈千柔回房休息,看着她仍旧惨白的脸色,心疼地皱了皱眉头,“别想那么多,好好睡一觉。”
沈千柔眨了下眼睛,邢驿城掖了掖被子,转身要走时,手上突然一紧,回头看到她抓着他的手,他柔声地问道:“怎么了?”
“不要离开我。”回想起这段时间梦到的,以及刚才催眠时的梦境,她依然心有余悸。
“好,我不离开你,我坐在旁边看着你睡着。”邢驿城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脸的温柔。
沈千柔这才收回手,微微闭上双眼睡了。
邢驿城安静地看着她,温柔的眼里满是心疼,要是可以的话,他愿意帮她承受这一切痛苦,
也不愿意看到她这么痛苦,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千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点钟。
她亮起灯光,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邢驿城的踪影。
她坐了起来,只觉全身虚软无力,还有几处酸痛,有可能是催眠的时候,动得太厉害的原因吧!
掀开被子下床,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下楼去,刚到二楼楼梯口时,就听到楼下传来邢驿城和邢宝之说话的声音。
往下一看,除了邢宝之,还有邢冬生也来了,他们正坐在客厅与邢驿城聊天。
看到她起来了,邢宝之停下说话的声音,迅速上前搂过她的手,看着她那张惺忪的面容,“我听大哥说你今天去看心理医生了,医生说你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是不是真的?”
沈千柔点了点头表示是真的,但对于她来说,想不起或是在这种模糊的境地真的让她很痛苦,同时也感到情况越来越严重,当然也有她心理在作祟,把事件的严重性想大了。
“不是很严重那就好。”邢宝之并不了解所有的情况,只知道只要不是很严重,只要不是伤害她身体,一切都还好。
沈千柔勾唇笑了笑,
邢宝之扶着她坐到沙发上,邢驿城倒了杯温开水给她,看着她已然回色的面容,悬起的心脏也慢慢地回落,“等下我们在家吃呢还是出去吃?”
“现在都七点钟了,再弄的话,恐怕得九点钟才能吃到晚饭,还不如出去吃快一些。”沈千柔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说道。
“那就听你的。”邢驿城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起身,“我先上楼去换身衣服,很快就下来。”说完便大步跑上楼去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人,邢宝之看着她,突然问道:“我听说前不久陈玲跟陈诗芹有来这边找过你?”
沈千柔放下水杯,如实地点了点头,“说是有事要跟我谈,不过我没让她们跟我谈。”
邢宝之一屁股坐到她身边,“你不要理她们,她们满腹黑水,以前你跟我大哥在一起,她们没少在中间搞事,好在我大哥心里只有你,才没有上她们的当。”
沈千柔看着邢宝之,“她们为什么要搞事呢?”
“还不是因为看上我们邢家庞大的财产?”邢宝之说,“想着将陈诗芹安插在大哥身边,好从他那里得知一半的财产。”
“既然这
么多年都得不到了,为何他们还不放弃?”沈千柔看得出来,邢驿城对陈诗芹没有任何的兴趣,即使他没有遇到她,即使她死了,他也不会跟陈诗芹喜结连理。
“这么大一块肥肉,肯定不会放弃?”邢宝之拿过面前的可乐,喝了一口道,“再加上爷爷比较倾向于我爸还有大哥他,大伯他们心里肯定有些不平衡,就算拿不到全部的财产,也会想办法拿多点,然后就向我大哥下手,但没想到我大哥早就看穿了他们的阴谋……”
“说到底还是因为钱,而不是情……”沈千柔还以为陈诗芹有多爱邢驿城呢,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五年的陪伴,原来不过是为了得到邢家财产所做的借口。
“所以我叫你不要理她们就是因为怕你上了她们的当,从而跟我大哥闹矛盾。”邢宝之放下可乐说道。
沈千柔勾唇一笑,“你放心好了,我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谁好谁坏,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要小心一点,因为一个人再怎么聪明,也抵不过别人的阴险狡猾,”邢宝之不忘提醒她,“尤其是那个陈玲,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