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驿城不但没有任何惊诧之色,反而神色淡定道:“是陈诗芹告诉你的吧!”
对了,他派人跟踪她,自然知道她在商场遇到邢西志和陈诗芹两人,陈诗芹跟她说什么,他肯定也会知道。
她点了点头,“我要是知道你为了我失去了这么多,我就不回来了。”
邢驿城突然脸一沉,双目严肃地看着她,“不许说这样的话。”
沈千柔怔了一下,眼睛大大的看着他,“可我害你失去了总裁的位置,我就是个坏人,陈小姐说的对,我就是个扫把星,尽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你不是扫把星,也不是坏人,也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麻烦,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所以你不需要感到愧疚。”
“可是……”
“没有可是,”邢驿城打断她道,“他们什么想法,那是他们的事,你不需要在意他们,再说了你又不是为他们而活,你是为你自己为你父亲还有为沈家,不要被别人的想法和意见而左右。”
沈千柔,“……”
“懂?”
沈千柔点了点头,懂他的意思,也明白他话里的一些道理,可是她内心多少还是有点内疚,如果她不回来,
或许他还是邢氏的总裁,还可以在邢氏待下去,不用因为她而失去这一切。
看到她神情黯然,邢驿城突然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
沈千柔听话的坐到他旁边,邢驿城长手搂过她的身体,看着她那眉宇微拧的样子,“我爸辞去我的总裁位置,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他想要提携邢西志,所以才拿你做挡箭牌。”
“可这其中的原因多少还是有我的一部分。”沈千柔看着他,眼里满是歉意。
邢驿城抬手捋了捋沾在她脸上的发丝,一脸的温柔,“从小到大,我爸从不待见我,要不是爷爷在,他恐怕不会让我进入邢氏担任总裁,现在他找到机会把我踢出邢氏,提拔他的二儿子,一直都是他想要做的事,我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在邢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注册新的公司,现在着重于新公司的事务,如果做的好的话,我会爬到邢氏的头上,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说到这个,他唇角扬起一抹自信,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他也想看看邢建坤一家三口的反应。
“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邢氏总裁这个位置?”沈千柔问。
“我为
什么要在乎?”邢建坤一家三口什么态度,他还不清楚吗,难道还要在他们那里做牛做马多年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他才没那么傻呢!
看到他这样的态度,沈千柔长吁了一口气,如同泄气的皮球靠在沙发上,“你早说嘛,害我还为你的事而感到抱歉。”
邢驿城笑,“我现在不是说清楚了吗!”
沈千柔瞟了他一眼,起身拿过东西上楼去了。
在她踏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邢驿城的声音,“要是我帮你拿回腾跃集团,我们两家集团可以合并,将公司做大做强,打响我们的名号,这样一来谁也不敢踩在你头上了。”
沈千柔怔了一下,回头看他,心里多少有些犹豫,“等拿回腾跃再说吧!”
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相信我,我们会合作愉快的。”邢驿城向她投去自信的目光。
沈千柔轻扯嘴角,没再说什么,拿着东西上楼去了。
邢家大宅。
陈诗芹把今天在商场遇到沈千柔的事告诉了陈玲。
下午邢建坤回来,陈玲把这些事告诉他,末了还说一句,“好在你辞去了驿城的总裁职务,不然公司以后肯定会败
在那个女人手上。”
邢建坤不说话,脸色铁青得要命,他不怕沈千柔会掀天,他不满的是邢驿城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舍弃总裁的位置,看来他真的很恨他,而且是恨到骨子里。
因为每次一争执,他总会揪出几年前媛媛和他母亲的死,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他身上。
陈玲见他不说话,继续添油加醋道:“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这沈大小姐也不是什么美人,还是那沈骗子的女儿,这身份就已经配不上我们的驿城。”
邢建坤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二楼处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谁配不上我们家驿城了?”
抬头一看,竟是老爷子,他昨天就搬回来了,而且一下子占了两三间房,这让陈玲很不爽。
可碍于他是邢家的主人,加上邢氏的主权还在他手上,陈玲也不好把不好的脸色表露出来。
邢老爷子走下楼,坐到他们对面,看着突然闭上嘴巴的两人,“怎么不说了?我刚可是听到你们在背后说别人的话挺尽兴的。”
“爸,我们哪有说别人的坏话,我们说的都是事实,”陈玲否认道,“再说了,我们也是为了驿城好,怕他被
沈骗子的女儿骗了,这骗子的孩子身上多少也会遗传这些不良的基因,我们真的怕会引狼入室,到时候家里的东西会被洗劫一空。”
听到她这么说,邢老爷子只觉好笑,“千柔这孩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这么讨厌她?”
陈玲轻扯嘴角,“她是没得罪我,但她这样利用驿城就是不对。”
“就上两次头版头条,就说是利用,”邢老爷子端过佣人手中的茶,吹了下上面的茶叶,“以前那么多女明星利用驿城频频上条,怎么就不见你们说呢?”
陈玲一时语塞,邢建坤开口道:“我有说过,只是他不听,驿城什么性格,爸我想比我们还要清楚吧!”
“性格还不是随你。”邢老爷子抿了一口茶,放下。
邢建坤顿时语塞,陈玲瞥了一眼邢老爷子,“我怎么觉得这性格像他妈啊!”
“人都走了那么多年,就不要说了。”一提到邢驿城的母亲,邢老爷子神色有些黯然,他们邢家欠他们母子三人实在太多太多了。
“爸,你也会这么说,但驿城却每次都跟我提这些事,非要把他母亲和妹妹的死推到我身上。”
“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