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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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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孙昶因疑似换马下药暗害段浔后,骏马监以渎职罪被下狱,孙昶亦被天子下令打了二十军棍,随后,只剩下半条命的孙昶被褫夺官爵,打入廷尉狱。

此消息火速传遍朝野。

按理说,孙昶暗害段浔并非证据确凿,便是被责罚,也只是因为与骏马监私相授受、激怒天子,此事也该到此为止了。

但隔日,荣昌公主萧姥一大早便去长信宫,求见太皇太后。但太皇太后却身体抱恙,闭门谁也不见,荣昌公主便长跪于长信宫外,任谁劝也不肯起来。

荣昌公主是因何故如此,众人也能猜到一二。

按理说,孙袒既已下狱,萧姥退婚之事本该顺利得毫无悬念才是,但太皇太后不管,旁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好在荣昌公主跪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被前来向太皇太后请安的皇帝撞见。询问缘由之后,皇帝终于想起,自己这位皇妹还与孙昶有婚约。

“孙昶无德,的确不宜尚公主,此事是朕此前识人不清。”皇帝唤来身侧的吕常侍,“你去尚书台 趟,让陈之趙即刻草拟诏书,朕要取消荣昌和孙昶的婚约。”吕常侍领命而去,萧姥含泪拜道:“臣妹叩谢皇兄。”

尚书台动作极快,诏书不消半日便下达,博阳侯孙愈刚因儿子惹怒皇帝被下狱的事心焦不已,还在以儿子与公主有婚约自我安慰,觉得陛下再怎么样也会对孙家留有情面。但转瞬便被取消婚约的诏书给浇了个透心凉。

孙愈面如土色,神魂俱散,在家中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这回恐怕真是大难临头!我孙家危矣!”

“不行。”孙愈转瞬想起什么,急忙奔入书房,提笔快速写了一封信,交给吩咐身边下人,低声道:“你速速把此信交给杨太傅,记得暗中行事,莫要被人发现!”孙愈一直和杨晋有暗中往来,当初段纮战死,孙愈趁此机会立功封侯,便也得益于杨太傅暗中相助,孙昶也与太傅之子杨肇私下里关系交好。但,为免天子用人猜忌,孙杨两家表面上并无关系。

眼下孙愈深感大祸临头,什么都顾不得了,现在能救他们孙家的,也许只有太傅杨晋了。孙愈极为笃定,就算事已至此,杨太傅也一定会搭理自己。因为此前有关段家的事,早已将他们牢牢绑在了一条船上。

孙府下人悄悄去了太傅府,许久才回,孙愈急急接过字条展开,只见上头只有四个字。——“当庭谢罪”。

孙愈重重倒吸着冷气,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他神色变了又变,身子晃了晃,右手哆哆嗦嗦地去扶边上的漆柱,却摸了个空,整个人泄力般重重跌坐在地上。

当庭谢罪。

孙愈心知杨太傅说的没错,抛开他儿子是不是被冤枉的不说,单从皇帝处理此事不耐烦的态度上,孙愈都显然已经失了圣心。准确来说,从段浔假死复活开始,孙愈就在陛下跟前说不上话了。

段浔回来之前,孙愈本有一飞冲天的机会。怪就怪他没有接住。

现在他除了盼着陛下宽恕,没有别的办法,他再如何都是陛下亲自提拔过的人,朝中裴丞相势大,陛下就算为了遏制裴丞相,也不该对孙愈处置太过严厉。

也许他以退为进,在御前卖卖惨,陛下还会怀疑他们孙家是被人所害,赦免他的过错。

因此,隔日朝议上,博阳侯孙愈便以教子不严之过当庭请罪。

字字哀恸,令人动容。

成朔帝见孙愈态度恳切,也着实有所动容,此次处置太重,孙昶虽有过错,也已经罚过了,若孙家是被推出来背锅的,那处置孙愈,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

成朔帝沉声开口道:“罢了,朕念在你——”

“陛下。”

成朔帝话未说完,一道冷冽的嗓音骤然响起。

成朔帝滞住。

放眼望去,殿中四面俱寂,百官皆惶恐俯首,呼吸可闻。敢在此刻公然开口,甚至如此不紧不慢地打断皇帝说话的,只有位列百官之首的裴丞相。

裴凌今日未曾多言,甫一开口,便丝毫不留余地:“以为,博阳侯教子不严之罪可轻可重,若单单只是教子无方,致使其子软弱无能,小惩大减即可…然孙迎私相授受,藐视皇威,险些伤及华阳长公

主,酿成大祸,又是否为孙氏家教所致?"

孙愈听裴凌给自己扣上如此大的一顶帽子,当即大惊,伏跪在地上的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张了张嘴,却无从辩解。

裴凌开口,便立即有朝臣附和,“臣以为丞相说的极是,教子无方之过可大可小,孙昶行事狂悖,博阳侯身为其父,也应受罚。”“臣附议,陛下该严惩博阳侯,以儆效尤。”“臣此前得知,孙昶行事狂悖,在陛下赐婚荣昌公主后,仍旧花天酒地,此乃对公主不敬、对陛下不敬,不知这是否也是博阳侯授意其子如此行径?”

“….…”

孙愈跪在地上,面白如纸。

成朔帝眼神微沉。

当日朝议上,成朔帝虽未直接将孙愈罢官,却因裴凌施压而下旨将其连降三级,并夺去了孙愈侯爵。

至此,几个月前风光无限的孙愈,彻底沦为了朝野上下的笑柄。

散朝以后,百官皆神色各异,杨太傅更是当先拂袖离去。

百官之中,唯有御史中丞孔巍看着心情最好。

孔巍近日喜事临门,长子新妇诞下长孙,过几日便是满月宴,决定大办特办、宴请宾客。

孔巍也算极具清望的大儒名士,当年被先帝握为御史中丞,在此位置上做了足有十年,在朝中也算人缘极好,待与周围官员寒喧完,见装凌站在那处,孔巍笑首上前拱手道:“不知君侯过几日可否赏

脸?”

裴凌颔首:“那是自然。”

孙巍笑道:“那下官便在寒舍恭迎君侯。说来,丞相和长公主情意深重,下官也盼着能早日吃到君侯的喜宴。”

孔巍话中所指,是广成苑的事,当日裴凌亲自骑马去追公主的事也都传出去了。此前还有人怀疑公主和丞相貌合神离、感情淡泊,经过此事后,人人皆传他们夫妻情深,丞相对公主极为爱重。就算有人觉得丞相此举是别有目的,也不耽误他们当面以此来奉承裴凌。

朝中想趁机巴结裴丞相的人不在少数,见势也有其他官员搭腔道:“长公主殿下回来也有三个月了,没准儿过不了几日,丞相的好消息也要传来了。”严詹站在裴丞相身后,听这群人瞎拍马屁,暗道:什么好消息,丞相至今还和公主分房而睡,平日里也最多只和公主拉过手,在丞相跟前提这事,不是戳人痛处么?但明面上,便是演—演,也是必要的。至少不能教外人瞧笑话,说他们至今也不圆房。

裴凌唇角含笑,眼底却平静无波,毫无笑意。

……

有关前朝的事很快传入长信宫,与之一同传来的,还有将作大匠已将公主府修缮完毕的消息。长信宫内,萧令璋跪坐在太皇太后身边,低头道:“此事是华阳轻率。”

大皇太后道:“你不是轻率,你是胆子太大。哀家不管你有什么图谋,你要想清楚,你在广成苑的行径足以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准安王、那些将军们、还有皇帝皇后和装凌。昨曰皇帝便召了将作大匠,今日公主府便修葺好了,你还看不出来么?皇帝是想将你和裴凌拉开。"“昨日荣昌来求见哀家,哀家特意称病不见,不是因为哀家不想荣昌的事,哀家是不想让皇帝觉得哀家在关心孙家的事,也是为了你,你可明白?”

萧令璋低头道:“孙儿明白。”

太星太后见她嘴上说着明白,实则到底明不明白、想不想明白,便又是另一回事了,不禁叹息道:“你本该远离这些纷争,如今皇帝一门心思跟裴凌较劲儿,你又何必往他们中间挤?”

萧令璋说:“陛下斗不过裴凌。”

就算她记忆还没有想起来,也逐渐看清了这一点。

这种局势下,她的最佳选择也许是乖乖待在裴凌身边,皇帝只要拿裴凌没有办法,便也拿她没有办法,就算想以她为裴凌的软肋、挟制裴凌,也很难有机会下手。

一是因为裴凌派人跟着她,二是因为还有太皇太后在。

而裴凌,他再位高权重,这都不算什么,只要他没有谋朝篡位之心,对她、对邓氏也许反而能提供长久的庇护。

但萧令璋恰恰最怕这个。

再这样下去,倘若她不趁早寻机会从裴凌身边挣脱出来,今后更难找到任何机会了。

萧令璋失了忆,对权势早已没有那么强烈的渴求,她此举也并非在和皇帝、裴凌相争,只是因为她心里非常清楚:此刻被人给予的安全感,将来可能会随时变成扼杀自己刀。

这也是为什么,她明知在广成苑出风头可能引起皇帝猜忌,还是选择这么做,继而早日搬出丞相府。

虽然这也预示着更多未知的危机。

大皇太后听她这么说,便无奈道:“你这性子,和你母亲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哀家年事已高,还不知道能护你几日,哀家就怕这一撒手,你又…”说到此处,似乎也不忍心再说下去。

萧令璋闻言,连忙攥住皇祖母的布满沟壑的手,仰头切切地望着她道:“皇祖母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太皇太后笑道:“你就不必说这些好听的话了,哀家的身体,哀家自己心里清楚。”说完这句,又再次咳嗽起来。

萧令璋见状,连忙起身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一边用手轻轻顺着太皇太后的背。

她忽然想起,刘少府私底下告诉她,这几日皇祖母的身子愈发不好,有时半夜还急召太医令。

萧令璋忧心不已,低声道:“孙儿能照顾好自己,还请皇祖母一切以保重身子为重……若是长信宫住不惯,皇祖母便安心去行宫静养,不必为孙儿忧心..”

太皇太后看着身旁乖巧的孙女,拍了拍她的手,叹道:“璋儿啊,哀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啊,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农家年纪大了,没有心力去管那么多,也只能顾惜你和家,前朝的那些事儿,哀家能不插手的都尽量不插手,今日哀家对你说这些,并非劝你放弃,只是提醒你,你要想好,将来到底要如何”将来到底要如何。

萧令璋眼睫微颤。

她也不知道。

如今的生活,并非是她想要的,她只知道自己不想住在丞相府,不想处处被动,将来有能力保全邓家,更希望段浔能好好的。

她还能和阿浔在一起吗?她不确定。

她和段浔都被强留在了洛阳,他们回不去青州了,也都有了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在风云变幻、危机四伏的朝堂中,没有人谁能笃定,自己将来不会沦为权势斗争的牺牲品。如今更像是走一步看一步,她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她却明白自己不要什么。

就算眼前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闯。

萧令璋定下心神,在太皇太后跟前跪下,一字一顿、无比坚决地说:“还请皇祖母放心,孙儿想清楚了,无论结果如何,孙儿都不会后悔。”

待萧令璋走出长信宫,正好碰见皇后身边的中宫黄门冗从仆射前来,邀萧令璋前去长秋宫。

那黄门恭敬道:“听闻殿下即将搬去长公主府,涉及遴选属官扈从之事,皇后娘娘命臣来唤殿下前去长秋宫与娘娘、宗正丞等共同商议其中事宜。”

长公主单独开府后,便能拥有许多属官,这些属官皆由宗正管辖,人数并不少。

除却最主要的傅、家令、家丞外,还有负责汤沐邑开支的私府长、掌管饮食的食官长、执掌赏罚的永巷长等,还包括主簿、驺仆射、舍人等,且各自又下辖属吏。

遴选属官一事,按理说该由宗正统一调配,但这毕竟是侍奉公主起居的人,也要合公主心意才是。

皇后执掌六宫,操持内务,此事自然也能过问。

萧令璋随黄门去了长秋官,皇后已等她多时,萧令璋上前施礼,段的连忙抬手止住她下拜的动作,面上浮现出明丽如春水般的笑意,“不必多礼,今日本官唤公主来,为的也只是这些零碎小事。”说罢,一直立于边上、身穿九卿官服的中年男子上前,对萧令璋施礼道:“臣宗正徐秉,见过长公主殿下。皇后娘娘与臣方才商议的结果,臣再对殿下复述一遍。”

萧令璋颔首,“好,有劳徐宗正。”

……

遴选属官之事,看似简单,实则细细说来也要耗费些功夫,萧令璋自戌时便去了长秋宫,一直待到午时过后,皇后便出言挽留她在长秋宫一同用午膳。段妁待她举止亲昵,无论是否真心对她有好感,还是有别的目的,萧令璋都没有理由拒绝。午后将近未时,段浔照例来长秋宫探望阿姊,刚一踏入宫门口,边扬声唤起来。“阿姊,阿姊!我跟你说,今日朝会——”

春时易困,原本守在殿外的大长秋丞都浑身一个激灵,念及华阳长公主在此,忙不迭伸手去拦这小将军。

"哎!……段将军,您先别进去….…"

奈何这少年一路风风火火,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往里闯,他惯常是这样懒散随意的性子,出入长秋宫便和出入自己家似的,极为大方。既知陛下此刻不在,也知道阿姊便是午睡也该起了。

“阿姊——”

少年闯进去没瞧见人,便径直朝着内室走去,不假思索地一揭帷帘,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温柔含笑的眼睛。

眸光刹那间相触。

萧令璋正与段妁聊着家常,聊到有趣之处,她正掩唇而笑,全然没料到段浔会突然出现。她听到声音回头时,便恰好惊讶地对上他的视线。

二人俱是怔愣了一下。

萧令璋最先反应过来,正要冲他暗中使眼色,段浔已经迅速回神,收手后退一步。

少年飞快垂睫,抬手拜道:“臣段浔,拜见……长公主殿下。”

萧令璋笑意不变,微微颔首,“原来是平襄侯。”

二人瞧着极为疏离有礼,任谁也猜不到他们是一起生活过多年的夫妻。

段妁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二人,她今日特意叫华阳公主过来、又留她在此处捱到此时,也是想试探他们。

虽说在广平苑时,段浔的一举一动皆无异常,与华阳公主也并无什么私下接触,但段妁和其他人不同,她是看着弟弟长大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阿浔。

她有种直觉。

这孩子有点过于关注华阳公主了。

段妁微微笑着,对萧令璋柔声道:“家弟无礼,公主莫要见怪。”又转过脸,对段浔沉声斥道:“阿浔,我同你说过多少次,叫你在宫里守些规矩,整日横冲直撞的像什么样子?”

段浔打小顽皮,被自家阿姊呵斥已是家常便饭。

平日里,他被姊姊怎么教训都无所谓,但阿莞和旁人不同,他在阿莞跟前还是要面子的。这是他头一回当着阿莞的面挨训,这少年浑身霎时僵住,睫毛颤了颤,脸紧紧绷着,只顾闷头盯着地面。

段妁见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似有不服,便蹙眉冷声道:“说话!”

“……”这下,连少年的耳根都彻底红得滴血,干巴巴道:“是……臣无礼莽撞,冲撞殿下,是臣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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