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无法想通盛斯年是为什么事喝了那么多酒,但文惠还是出于本能的留下来照顾他。
看到他躺在床上皱着眉头翻来覆去,感觉到他应该很难受,文惠就去厨房给他调了杯蜂蜜水。
端着蜂蜜水回到卧室里,文惠轻轻挨着床沿坐下,温声呼唤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
“阿年,阿年你是不是胃里不舒服了,起来喝点蜂蜜水再睡吧,阿年……”
听他的助理说,今晚他喝了特别多的酒,文惠很担心太多酒精会伤害他的身体,也许喝点蜂蜜水能解解酒保护下他的肠胃。
可是她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她便不由的伸手拍了拍那张醉意浓烈的脸庞。
哪知,她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脸颊就被他一把握住了,而且握得那么紧,那么紧,连同她的心房都跟着被他攥得紧紧。
“阿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盛斯年仍是闭着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着。
文惠只听见他一直在喃喃为什么?却不能确定他在问谁,问得是什么?
只是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她喝醉的时候跑过来对他主动的投怀送抱时,他那般冷静的样子将她拒绝的那一幕。
一想到当时
他的冷静和她的狼狈,文惠便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
文惠啊文惠,别再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了,不管他是为了谁,都不会是为了你。
黯然的想着,文惠便只能用失落的口吻回答他:
“阿年,我不是你心里想要的人,我是文惠,放开我吧!”
他真的攥得她好紧,她感觉手指都被他攥得好疼,她以为她这样提醒他,他就会肯松开她的手让她走。
可是没想到,听见了她的名字,一直醉意昏沉的盛斯年竟缓缓睁开了眼睛,突然那么直直的盯住她,令文惠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阿年你……你醒了,你,还好么?”
“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一点也不好~”盛斯年暗哑的嗓音反复喃喃着。
看着他那双铺满血丝满是醉意的眼神,文惠只能在心里一再的劝自己别多想,他不过是喝醉了而已,她好怕自己再自作多情。
于是趁他醒来的机会,把蜂蜜水端到他面前:
“阿年,喝点蜂蜜再睡吧,不然酒精会伤害身体的,听话,快起来喝点吧,我扶你。”
文惠说着,终于从那只稍微松缓了一点的掌心里抽回那只被他攥痛的手,往他跟前挪了挪,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见他似乎连坐都坐不稳了,她连忙起身帮他用靠枕倚在背后。
可就在她为他垫上靠枕而起身靠近他面前的一刻,突然间,那双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她纤弱的腰肢紧紧的锁住了。
“阿年你……”
感受到他把脸埋在她胸口,这样亲密的距离令文惠顿时绷紧了身躯,心跳也随之乱了节拍,凌乱之中,她又听到他暗哑的呢喃声: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为什么,你说过要等我的~”
直到听见了盛斯年最后呢喃出的那句话,文惠的眸子一颤,这才恍惚间意识到,难道今晚他酩酊大醉,是因为她的放弃么?
不敢相信他的惆怅是因她而起,文惠只能向他确认:
“阿年,你问得是我么?你是不是喝醉了?”
她好怕此刻他的所行所言都只是酒醉后的冲动和胡话。
她已经做过太多次美梦,现在连梦都不敢轻易再做。
可是他在她温暖的怀里抬起了头,醉意深沉的目光紧紧的凝视着她秀美的容颜,一瞬不瞬的目光好像也是怕自己会认错人,但他虽然醉了,头脑里却还保持着唯一的一份清醒,那就是,他确认自己心里最想要的人,此刻,就在眼前!
“好了阿年,你今晚真的醉了,还是先喝了蜂蜜水早点休……啊!”
不敢多奢望的文惠正想要放弃,却不想盛斯年紧锁她腰肢的大手一用力就将她一把压在了他身下的软榻上,害得文惠一时触不及防的把手里的蜂蜜水泼了他一身。
“阿年,你的衣服湿了,你……唔!”
文惠凌乱的开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很快被盛斯年落下的烈吻吞噬,浓烈的酒香在彼此急促的呼吸间紧紧缠绕着,盛斯年将文惠两只细腕用力的按在枕头上,他吻得那么炽烈,犹如燎原之火,只想尽情的燃烧他一直克制的理智。
而他突然的疯狂下,文惠只能情不自已的再次沉醉于其中,她真的爱惨了他,宁愿,再梦一场……
~
清晨,宿醉醒来,盛斯年枕边已经空空荡荡。
他扶着胀痛的额头坐起来,脑子里混浆浆的,他已经记不起昨天晚上他是什么时候怎么回来的?
只记得他心情不好跑去ktv跟员工们一起喝酒,他一向自律,这辈子都没喝过那么多酒,也许是因为这次回来见到的种种,实在让他太失望了吧?
摇了摇浑浑噩噩的脑袋,盛斯年不愿再多想,他起身下床,才突然
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寸缕未着。
盛斯年顿时愣住了,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l睡的习惯,可他身上的衣服是哪儿去了?
正诧异间,枕边放着的一套叠得工工整整的干净的内衣没入了视线,又是谁,替他准备的贴身衣物?
皱眉思索间,床头柜上的手机作响,盛斯年拿过电话看到是助理打来立即接听:
“喂?”
“盛总,您醒啦!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您还好吧?”电话中传来助理关心的询问。
“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盛斯年立即朝助理问及此,关于昨晚自己喝醉后的事他目前真的没有什么记忆了。
“哦,是我送盛总您回去的,对了,后来在您家门口看到文总监,文总监就帮着我把您扶回房间,之后我太太打电话我就回来了。”
“文惠?”
听到助理的解答,盛斯年心口一紧,再看看自己身上,顿时明白了什么。
于是他快速穿戴整齐后推门而出,下一刻就抬手敲响了对面那扇门,此刻,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那么迫切的想要见她。
可是,当房门打开,盛斯年却只是诧异的看到一位中年女人站在门内奇怪的盯着他问:
“这位先生,你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