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
文惠看过父亲刚走出看守所大门,就意外的看到等候在看守所大门外的盛斯年!
“阿年?”文惠有些惊讶的愣住了,“你,你怎么来了?”
“过来接你!”盛斯年走过来道。
“接我?我是自己开车来的……哎?我车呢?”文惠说着,突然发现自己原本停在看守所外面的车子竟然不见了。
“你的车胎扁了,我让人开去4s店检查一下。”盛斯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莫须有的事情,其实,他只是想要她回去的时候坐他的车,因为他有话想跟她说。
“上车吧!预报说今天有暴风雪。”
“是么?”文惠抬头望了望阴霾的天空,又看了看眼前面色淡定的男人,心中不免有点感动,因为他刚才说,他是来接她的。
被人迎接或等待总是一件温暖的事,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
“对不起文惠!”
上了车,文惠随即听到盛斯年神色郑重的,为早晨的事情向她道歉:
“佳佳还小,说话有口无心,你不要介意!”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替女儿向她道歉,文惠便又想起早晨在他家里的事,她忙
活了一早晨给他们父女俩做了丰盛营养的早餐,结果盛佳佳却口口声声的说最喜欢的还是干妈做得食物。
虽然当时那孩子说得话的确让文惠有点尴尬,但她也并没有生气,更没有想到盛斯年会特地为这件事跟她道歉,这反倒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了:
“阿年,其实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也不会因为佳佳的话而介意什么。”
“真的么?”
盛斯年盯着文惠又有点尴尬的神情,他的目光此刻变得异常犀利,就仿佛她心里怎么想得他已经都看穿了似的。
或许她心里就是介意也不会说出口,因为她一直都是个很懂得分寸的女人,也许在她看来她现在与他的关系还没有去介意的立场和资格,如果她是这样想的,那么,他今天,就给她这个资格!
盛斯年心中默默下定决心,于是在文惠目光闪躲的时候,他直接把追来这里想对她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文惠,我和温染,我们现在只是好朋友,虽然我和她一起在美国待了三年,但也只是一起经历过了一段时光而已,现在我们都很清楚彼此是不合适的,她有她执着爱着
的人,而我,也将会有我的追求和未来,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选择!”
“……”
听到盛斯年这番突如其来的表达,文惠怔怔的抬眸,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那张英俊儒雅的面庞。
他的目光在这一刻,异常的认真和坚定。
文惠是聪明的,她能够感受到,盛斯年愿意主动跟她解释和温染现在的关系,还有表明他现在的立场,这些意味着什么。
也因为感受到了他的心,文惠秋水般清澈的眼眸里不禁浮现出盈盈的感动,可同时,她又是理智的,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认真的放在心上,包括他刚才这番话中最后的那一句。
他说,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选择,真的是这样么?
抿着唇瓣犹豫了片刻后,文惠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阿年,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可是佳佳却不喜欢你的选择呢?你真的可以不在乎佳佳的感受么?”
“不会的!”盛斯年几乎毫不犹豫,直接回答了文惠的问:
“佳佳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会尊重我的选择,而且我有信心,我的选择,不
会让我的女儿失望!”
盛斯年的回答十分坚定,似乎透着一种很自信的底气,这份坚定,打动着文惠,令她不自禁的,眼眶里蒙上了一层感动的雾光……
“阿年~”文惠想要说些什么来回应他,却又不敢轻易说什么。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懦弱的女人,可是唯独在这个男人面前,要她鼓起勇气却是那么艰难。
可即使她没有勇气说出口,盛斯年也早已将她的心思都看穿,于是轻轻将她温柔的肩膀拥入怀。
此刻,他不想逼着她给任何明确的回应,成年人之间的承诺若是轻易出口才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于这一刻,心与心的靠近,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
“少倾!少倾!”
深夜里,温染在噩梦中惊醒!
“太太,您怎么了?”
守在一旁的管家连忙打开床头灯询问,“您是不是做梦了?”
“梦……嗯。”
睁开眼睛的温染看清了身处的环境,才稍稍松了口气,幸好刚才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梦境中的情景却好像真实发生的一样,她梦到封少倾被人关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捆绑着手脚,她想要
去救他,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他被困的那间封闭的黑屋入口在哪里,他一直在嘶喊着温染救我,她却拼尽全力怎么都找不到能去他身边的入口,他们好像被迫的隔绝在了两个世界。
梦醒时分,温染怎么都睡不着了,也因为这个噩梦更加牵挂远在异国他乡的爱人。
于是她朝管家问了句:
“陈管家,美国那边,现在应该是几点?”
“呃……现在美国那边应该是中午十一点左右。”管家看了眼腕表的时间,顾虑了下才回答,已经预感到太太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陈管家刚说完,温染就又拿起一直放在枕边的手机,终于还是忍不住又给封少倾拨了过去。
刚才那个噩梦太可怕了,也太像现在的她,那么想念着牵挂着她的爱人,可每天连想要听一下他的声音都那么难。
于是,一遍,两遍,三遍……这个深夜里,温染不知道拨了多少遍封少倾的电话,却还是迟迟没能得到半点回应。
或许是因为这个噩梦的缘故,这一晚,温染格外觉得不安,总觉得身在异国的爱人,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