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年陪文惠回了江城一趟后,很快又带她回到了榕城。
“这是哪儿?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看到盛斯年并没有把她送回之前租的房子和后来住的酒店,而是直接开车将她带来了一栋高级公寓前,文惠有些奇怪的看向坐在驾驶室的他。
“那些人可能还会在暗中盯着你,所以你暂时要尽量避免一个人独处,正好我对门的那套房空着,也好有个照应!”
盛斯年淡淡的解释完就先下了车,留下文惠愣在副驾驶上一脸的难以置信,所以他的意思是说,他住在这里,要她搬过来跟他住对门?
“下车吧!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送上去了!”
文惠还愣在车子里的时候,盛斯年帮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可是……”文惠回过神来,复杂的目光看向站在车门前的男人。
他能主动要她过来跟他做邻居,真的很让她意外也特别的感动,可是想到现在自己随时可能面临危险的处境,文惠抿着唇瓣犹豫了几分后,还是觉得不合适:
“阿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觉得我还是回酒店住比较好。”
“为什么?”盛斯年犀利的目光盯着文惠为难的样子,轻易便看穿了她的顾虑:
“
你是担心会给我添麻烦?”
“我……”
“放心,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把事情闹大的,知道的人越多他们反倒会害怕,而且这里安保系统比较严密,比酒店更安全一些!”
盛斯年给出充分的理由,然后执着的站在车门旁等着文惠,那样子,是坚定了要让她住过来,不容违背。
见他如此坚持,文惠实在不好再推脱,他能这样为她的安全考虑也着实让她感动,不禁由衷的对他说了句:
“阿年,真的谢谢你!”
“走吧,待会儿我还要跟英国那边开个视频会议。”
“嗯!”听他这样说,文惠才下了车,跟上他的脚步,一起走进盛斯年住得这栋高级公寓,文惠之前怎么也没敢想过有一天,她会住到盛斯年对面,而且是他主动要她来的。
这栋公寓距离盛世集团榕城分公司的办公楼很近,地处榕城商业中心的繁华地带,寸土寸金的地点,一套足有一百几十平米的高级公寓加之堪比二环位置的一栋小别墅了,而且房子里的装修看起来很简单,但每一个角落的小摆设都透着一种精简的高雅,文惠几乎是一眼就爱上了这套房子。
盛斯年带文惠参观完她的新家后就先回了对门的
自己家里,跟英国分公司那边开视频会议。
文惠则开始整理他让人帮她从酒店取来的行李箱……
“啊!”
而就在她打开行李箱往外拿衣服的时候,手突然碰到了一个毛茸茸湿淋淋的东西,文惠吓得连忙收回手,却更加愕然的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沾染了一片鲜血。
她惊恐的再看向自己的行李箱,竟发现她的行李箱中有一只鲜血淋淋已经停止了呼吸的小猫……
“不……”
惨不忍睹的画面,令文惠惊恐站起来退到沙发旁边,不敢再靠近那只行李箱。
她太害怕了,也不敢再一个人独处,想起盛斯年就在对门住,她惶恐之间快速奔向房门口去,偏偏这时,身后响起她的电话铃声。
文惠僵住脚步,怔怔的回过头去,盯着茶几上正在作响的电话,一颗惊惶不安的心更是绷紧到了极限,她有一种特别强烈的直觉,直觉此刻打进来的电话也许跟惨死在她行李箱中的小动物有关……
想到这种可能,文惠就像是鬼使神差似的,又一步步回到了茶几前。
文惠不安的目光落到手机屏幕上,然而却没有看到打进来的号码,大概是对方故意设置了隐藏业务。
电话一直在响,仿佛催命
似的,只要她不接,对方就不肯作罢,文惠只好屏住呼吸,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响个不停的手机。
“……喂,哪位?”
文惠攥紧手机,竭尽全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还算镇定,但是下一秒,正如她直觉的那样,电话里又传来了几日前给她打过电话的那个阴暗的声音:
“文小姐,今天送你的礼物,还喜欢么?”
一听到对方这阴暗的话,文惠本就覆满不安的眸子更是剧烈的一颤,恐惧的目光再次看向地上那只行李箱,还有她沾染了鲜血的手。
“你……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对方丧心病狂的手段令文惠恐惧之余更多是愤怒:
“你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文小姐作为游刃于职场的女精英,记性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吧?”电话里阴暗的声音提醒了句。
文惠绷紧了心房,自然是不可能忘记上次这个人给她打电话时的确已经道明了意图,就是要让她交出父亲给她的东西,如果不然,对方就可能会危及到她父亲的性命安危。
在这之前,文惠以为对方说那些话无非就是吓一吓她而已,但是这次在盛斯年帮助下她找到了父亲给她那把钥匙的所
在处,亲眼见到了父亲给她的那样东西后,文惠也越发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还有,文小姐,如果你不想拖累那位盛先生的话,最后别再跟他多说一个字!”突然间,电话里的男人又对她恐吓道:
“虽然我不确定文小姐和那位盛先生到底什么关系,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他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危险,没准,还会找来杀身之祸~”
“不要!”文惠顿时被对方最后那句阴险的警告吓到了,她惊慌的打断对方的恐吓:
“请你不要乱来!你要找的人是我,不要牵连无辜,要杀要剐,都冲我来好了!”
“呵呵,看来,文小姐很是在意那位盛先生的么?还是说,对文小姐而言,你父亲的性命还不如盛先生的安危更重要?”
“你别胡说!我跟盛先生只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属关系而已!他怎么能跟我父亲相提并论!”
文惠矢口否认对方的猜测,她绝不可能让对方知道她对这个男人十余年的感情,否则她担心真得会连累盛斯年。
可是文惠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自己矢口否认对盛斯年的在意时,他正好又来到她的房门外,好巧不巧,只听到了她后面那句对他蛮不在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