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担心以后的生活要怎么继续,只知道现在的沈琛不想见到我。
我打车去了恬馨家,我有她公寓楼的钥匙。
我一进去,用力的把自己摔在了沙发上,我有点挫败,垂着头双手捂着脸,我真的没有想到,林语柔是一个如此难缠的人物,这起绑架我根本没有参与,可是最后,罪名落在了我的头上。
不用问,整件事肯定是林语柔执行的。
我坐在沙发上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我才发现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恬馨下班回来了。
“苏唯,你怎么在?”
她看到我很惊讶。
我不想影响她的心情,“我刚从乡下回来,其他的事你先不要问。”
我要恬馨暂时让我静一静。
她没有继续追问,我看了她一眼一脸困倦的模样。
“你先去睡会儿,我进去煮饭,做好了喊你吃。”
我对她说道。
恬馨大概看我心情不好,没有多说什么,很快离开客厅回到了房间。
我走进厨房做午餐,虽然经过沈琛打我一事,我的心情多少受到了一些影响,最近这段时间,我不至于需要找工作的地步,毕竟卡里的钱够我花个一年半载,假如要在这座城市里混口饭吃,我估计有点难。
沈琛的手段我见识过。
我决定,等恬馨出国后,我想去别的城市重新
开始,陆毅铭的仇得报,只是需要从长计议,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午餐,我和恬馨安静的吃着。
吃完后,我回到她的书房睡觉,她回了卧室,最近照顾我奶奶我已经累的晕头转向,头一沾到枕头,我就呼呼大睡了。
睡到下午,我的手机在响,它放在客厅的包里,我只好起床去接听。
我拿出手机查看,号码是陌生的。
“喂,我是苏唯。”
我接起了电话。
给我打电话的是林语柔,她告诉我医院的地址,说什么我回来后应该会想见见她。
她说的没有错,我现在非常想要见见她。
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她到底安的是居心,居然要以绑架犯的罪名陷害我。
我打车前往林语柔住的私人疗养院,有钱人就是懂得享受,住的医院也比普通人要高级。
我在前台询问她住的病房,按照墙上的标牌找过去。
我找到林语柔的病房,推开门,只见她坐在病床上,背靠着床头。
“稀客到。”
她向我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我并没有生气,只是想搞清楚整件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说废话,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什么你要冤枉我,在沈琛面前说是我派人绑架了你?”
我蹙着黛眉冷冷地反问道。
林语柔靠着床头
,她看上去没什么大碍,除了嘴角还有淡化的淤青,其他的,看上去并没有太明显的伤痕。
“你是沈琛的情妇,我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苏唯,我想要收拾你,多得是好办法,只是,我的希望既可以除掉你又可以让他对我疼爱有加,多几份关爱之心,自然,需要牺牲你。”
林语柔语调轻柔的说道,清澈的黑眸炯炯有神的望着我。
我听到她的详细计划,心里反而一点也不生气。
我站在她的床尾,淡淡地道,“恭喜你,达成所愿,其实,你根本没必要做那么多的事,花了冤枉钱又受伤,我对沈琛从头到尾没有爱过,即便是成为他的情妇也是被逼无奈的选择,沈太太,祝你们白手偕老,但愿你我今生不会再碰面。”
我知道离开沈琛我可能什么都不是,可我和沈琛在一起,我又何尝是他的什么呢?
“苏唯,你先别急着离开。”
林语柔说道。
我依然站在床尾,她抬头望着我,黑眸无比的清澈,我到今天才发现,她其实也是个美人儿,黛眉弯弯,樱桃小嘴,皮肤雪白。
“你弟弟陆毅铭的死是我和秦桑联手的,人是她打电话叫来的,至于撞死你弟弟的司机是我找的,不过,整件事并非我和她两人知情,其中还有个人他也知道
。”
我站在床尾,亲耳听到林语柔说出她和秦桑怎么杀死陆毅铭的,每一个部署她说的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我的心像一把冰锥被狠狠地凿开了一个血窟窿。
我的陆毅铭和他们无怨无仇,却因为我死于非命,到头来,我才是那个害了他的罪魁祸首。
“还有谁也参与了我弟弟死的事?”
我嗓音阴戾的反问道,双拳紧握着。
“沈琛。”林语柔笑盈盈地望着我,双眸清澈的不像话,“苏唯,这是我送给你的惊喜。”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陆毅铭死的事连沈琛都参与了。
那一刻,我整个人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后来我都听不清楚林语柔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一个人跌跌撞撞的离开,然后穿过马路一路走,一路走,走到一个非常陌生的路段,我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陆毅铭,告诉姐姐,这不是真的,对吗?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沈琛居然也参与了此事。
此时此刻,我不愿意离开他了,真的不再愿意了。
我知道林语柔要我走是她想要霸占沈琛,可我要是真的走了,那么证明绑架的事是我做的。
我的陆毅铭死的那么惨,那么无辜,他们把他的性命当成了什么?
不,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我不能让我的弟弟白
白牺牲。
我擦干眼泪站起来,我决定去求沈琛,求他让我留下。
我要让他后悔,后悔招惹了我。
我打车去了沈琛的公司,前台并没有拦我,说来也奇怪,经过大堂的时候,李裘带我上楼。
我推开沈琛的办公室大门,他正在和高层说话,见我站在办公室门口,他要两位高层先去做事。
我走进办公室,我望着沈琛。
“你给了我多少钱你一直知道账目的,我要那伙人去绑架林语柔,除了用钱去换,难道我要用身体去换吗?”我淡淡地道,双眼望着沈琛阴戾的冷眸,“沈琛,我虽然是不爱你,但是你对我又何尝用了心,你只当我是泄欲的工具不是吗?说起来,我们谁也不比谁高尚,我以为当了别人的情妇日子可以好过点,可惜,现在的我活的和以前没什么差别。”
他看着我始终没有开口。
“沈总,有一样东西,你这辈子永远也给不了我。”我平静地开口,“那个东西叫——快乐。”
我打开包从里面掏出那张沈琛给我卡,放在了办公桌上。
“里面还有钱,既然我们的关系结束了,我没有道理继续留着这张卡,再见。”
我拎着包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对沈琛不可以过低的放下姿态,否则,我就是连一条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