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乡下照顾我奶奶,这一周的时间内我一直没和沈琛联系过,中途倒是和恬馨联系上了。
今天是我奶奶出院的日子,我去收费窗口付了钱,并且帮她整理好行李打算送她回家,结果我放在包里的手机不停的唱响。
我打开包拿出手机一看,给我打电话的是沈琛。
“最近你那么忙,怎么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调侃他。
“苏唯,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冷冷地反问道。
我没有隐瞒沈琛,告诉他我在乡下的奶奶家。
“我要你现在就回来,李裘会过去接你。”
沈琛说道。
我有点意外,他这是有多想我呢?
居然让李裘过来接我,他可是沈琛的金牌助理。
“好,我知道了。”
我淡淡地道。
和沈琛通话结束后,我送我奶奶回家,回家的路上她问我为什么没有上班,还问到了一些与何新有关的事,并且问我结婚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肚子还没有动静。
老人家絮絮叨叨的特别唠叨,我只能听着,加上她刚出院,我也不好说什么话进行反驳,万一影响了她的病情,我认为事情会变得更加严重,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安顿好她,顺便给了三个月的生活费,告诉她,我需要回去上班了
,请假太久公司会开除我。
为了不让她操心,我认为善意的谎言是有必要的。
现在陆毅铭死了,她再也经受不起任何的打击,我对她自然是报喜不报忧。
我怕李裘来接我的时候会被左右邻舍看到,和他约了在车站口碰面。
我拖着拉杆箱去了车站口等李裘,大概是私家车的缘故,他来的比较快,我坐进车内本来想问沈琛过得怎么样?
转念一想,我又不是他老婆,问这句话有点多此一举,何况,他有的是钱,日子怎么会过不好呢?
我真有点瞎操心。
两个小时后,我回到了本城,李裘送我到至尊天府,我乘着电梯上楼,输入密码走进公寓,当我看到沈琛的时候,他直接一个耳光子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真是小看你了。”
沈琛一见到我首先第一句话就是语调冰冷的质问。
我有点懵,单手捂着脸,他那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特别用力,导致我的脸火辣辣的。
“沈琛,你是不是有病?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凭什么打人?”
我气的低吼道,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打他。
男人的力气肯定比女人大,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一脚踢过来,我的小腿结实了挨了一脚,这一脚痛的我连站都站不
稳。
“说,是不是你派人绑架了林语柔?”
他语调冰冷的质问道,阴鸷的冷眸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一头雾水,这一周的时间里我在乡下陪着我住院的奶奶,根本没有时间去找谁的麻烦,怎么,现在林语柔被人绑架的事要算在我的头上呢?
沈琛走到我面前,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如鹰隼的冷眸深深地睨着我,嗓音阴沉的低吼道,“苏唯,你可真聪明,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还敢说你没有见过林语柔?”
“叮。”
我听到很小声的声音在地面上响起,紧接着,我看到了那只我没有找到的耳钉。
原来它没有丢。
我想起来了,出发去乡下的那天我去见过林语柔,是她约的我,可能当时秦桑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陆毅铭死的事和那个女人也有关联,我才会当场火冒三丈,哪里知道耳钉会掉在她那里。
“林语柔和你在同一天时间里消失的,你走的那天没有和我打过电话也没有联系过我,难道这些不是做贼心虚吗?那群绑匪落网了,他们招供了你就是主谋,是你要他们进行这起绑架。”
沈琛向我解释他为什么会打我一巴掌,也解释了为什么这么急找我回来。
他不是想我了,而是我绑架了林语
柔,应该说,是我派人绑架了林语柔。
我知道我在沈琛眼里只是个卑贱的情妇,我没有身份,没有背景,除了身体和自由其他的一文不值。
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宁愿相信林语柔的片面之词,也不愿意相信我的为人。
“呵呵……”
我跌坐在地上冷冷地笑道。
“怎么,终于肯承认了,承认所有的事是你做的。”
沈琛蹲下来,五指用力的捏住我的下巴。
我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双眼逼视他幽冷的目光。
我好像失去了辩解的能力。
难怪,林语柔警告我,说我会后悔的,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女人会自编自导一出好戏。
我承认,论智谋与手段,我不够卑鄙,不够狠。
“沈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淡淡地道。
我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处罚,但是我知道,按照沈琛睚眦必报的性格,我是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的。
“人赃并获,你居然还想抵赖,苏唯,你简直无药可救。”
他恶狠狠地骂我。
我笑的控制不住我自己,笑完后我垂着头,悠悠地道,“沈琛,你知道吗?你口口声声说那些女人爱上的只是你的钱和你权,但是现在有一个女人不爱你的钱也不爱你的权,她
只是非常单纯的想要借助你的势力去完成她想要完成的某些事而已,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我坐在地上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沈琛,每一次被你睡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自己,我其实不喜欢你,一点也不,甚至非常的讨厌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单手托住鞋柜从地上站起来,面朝着沈琛站着。
“因为陆毅铭。”
我冷冷地道。
我为了我的弟弟才选择和沈琛在一起的,可是他以为我和外面的那些女人是一样的,他错了,我从来没有爱过他,甚至没有妄想过,我要的只是复仇而已。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逼近我面前把我抵在鞋柜上,我不动,也没有挣扎。
“沈琛,每次在床上,我顶多当自己是个小姐,而你是个客人,就这么简单。”
我笑了,笑的那么开心。
但是我知道,我的心很痛。
我活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人是我的靠山,就连这个每天和我睡觉的男人也不是我的靠山,我根本没有靠山,从头到尾,我活的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限你三秒消失在我面前。”
沈琛终于发怒了。
我捡起地上的包,带上我的那只拉杆箱走出了公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