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宴靳南非但没有安抚小家伙,听见他的话,还变了脸色,不赞同地开口训斥宴离,“还不跟姑姑道歉,爸爸平时怎么教你的?谁允许你不尊重长辈的?”
宴离瞪大了一双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非常委屈地跑开,“坏爸爸!坏爸爸!”
正好撞到下楼的温念身上,一见宴离哭得委屈不已的模样,心里一疼,连忙抱住小家伙,“怎么了,小离,不哭,妈咪抱抱。”
宴离直接铺在温念怀里,大哭,“妈咪,妈咪,坏爸爸,我们不要爸爸了!不要他了!”
温念大概明白了宴离哭的原因,看向宴靳南,有些难过,他和自己闹也就算了,怎么能凶小离呢?
宴靳南假装没看见,见她下来,主动上楼去和宴振国谈话。
温念带着宴离坐到客厅沙发上,直接把宴子瑜和奥斯托当成空气,温柔地安抚宴离。
书房里,宴振国问了宴靳南几个问题,宴靳南却难得哑口无言。
“你亲眼看见温念出轨了?”
“当初温念可以选择离婚,却选择了原谅你,那时候她没有和别人在一起,现在为什么和别人在一起?”
宴靳南嘴唇动了一下,
似乎想要辩驳几句,最后只能讷讷地回答,“我,看到了照片。”
他有一瞬间的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相信那些照片呢?以前不是没有看到过一些狗仔八卦借位拍出来的各种照片,可为什么这一次宴子瑜拿出来,他就相信了呢?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忽然感觉一阵头痛欲裂,直到他刻意不去纠结这些问题,才渐渐恢复。
宴振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皱起眉,又问道:“你真的决定和小念离婚?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宴靳南闻言又是一阵头疼,见此,宴振国也不再为难他,深深叹了口气,让他先离开。
见宴靳南下来,宴子瑜有些紧张,仔细观察着宴靳南,生怕他和宴振国单独谈完话,会察觉到什么。
身边的奥斯托不动声色地把手搭在她手上,安抚性地拍了拍。
温念注意到这个细节,神情微动,又在奥斯托察觉到她的视线之前,飞快地移开,哄怀里的宴离睡觉。
宴靳南下来之后,刻意坐在远离温念的地方,没过多久,宴振国也下楼了,他神色晦暗不明地在客厅四人身上流连了一圈,然后叫来管家。
“去安排
司机送子瑜和奥斯托去江边那套别墅住下,”吩咐完管家,又继续道,“靳南和小念就在继续住在家里,离婚这件事容后再议。”
听完宴振国的决定,宴子瑜大感吃惊,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奥斯托及时拉住,“好的,岳父大人,我和子瑜就先离开了。”
眼看两人离开后,宴振国神色稍缓,温和地看着温念和宴靳南,“你们在没离婚之前,还是住在一间卧室。”
“好,爸。”温念倒是没有意见,反观宴靳南,一脸抗拒,在接收到宴振国凌厉的眼神之后,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仿佛这件事让他非常为难。
若是放在他还正常的时候,他估计是想方设法也要和温念住在一起。
但今时不同往日。
回到房间,宴靳南就变了脸,一副对温念非常失望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和爸说了些什么,但无论如何,我和你都不可能了,我们迟早都要分开。”
“靳南,你真的愿意和我分开?真的愿意小离之后被大家嘲笑是一个没有母亲或是没有父亲的孩子?”
宴靳南痛苦地闭紧了眼,表现出了不舍,可是再睁开眼时,态度又变得决绝起来,
“和我在一起你一定不快乐,否则怎么会……我已经决意放你离开,说再多也没用。”
温念感觉到了一丝希望,只要他还会表现出舍不得,那就还有机会!
“靳南,你听我解释好吗?我和冷清秋还有苏临昀都只是朋友关系,我不知道宴子瑜跟你说了些什么,但你千万不能相信她说的话,我怀疑她别有居心!”
只是宴靳南现在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尤其是在涉及宴子瑜,他现在对于宴子瑜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强大信任感。
温念决定用其他的方法,她主动靠近宴靳南,轻轻搂住宴靳南的脖颈,然后坐在他腿上,微微仰头亲吻他的薄唇。
宴靳南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紧接着却排斥的推开温念,温念猝不及防,被直接推得摔在了地上。
之后,宴靳南也顾不上温念摔得呲牙咧嘴的模样,直接起身,跑去了隔壁睡觉。
温念收起故意摔得严重的模样,没办法只能一个人呆在卧室里,只是翻来覆去,想着宴靳南的事,怎么也睡不着。
到半夜,管家却忽然来拍响了温念的房门,见只有她一人在卧室,一时奇怪,却来不及多问,着急地
告诉温念,宴振国中风了,刚刚打了120,救护车快到楼下。
温念着急地起床,随便收拾了一番,跟着去医院照顾宴振国。
第二天,宴子瑜得到消息,心里感到幸灾乐祸,趁机又回到宴家,假装跟宴靳南拉进关系。
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宴靳南情绪似乎不太对劲,宴子瑜看出来,暗道幸亏奥斯托考虑周全。
她从包里拿出一只注射器,“哥哥,该打针了哦。”
宴靳南闭着眼坐在床边,头疼不已,闻言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仿佛并不奇怪。
宴子瑜勾唇轻笑,加大剂量给宴靳南再次注射药剂。
然而她不清楚的事,自己的一举一动,在进入别墅之后,就被宴振国的人一直盯着,她的所作所为都被记录了下来。
医院里,宴振国听着手下人的汇报,面色渐渐凝重,“没想到她的野心居然是整个宴氏!”
温念也满脸不可置信,她以为宴子瑜只是为了宴靳南,没想到……
昨晚宴振国所谓的“中风”,其实只是装出来的,而温念衣不解带的照顾,也只是为了迷惑宴子瑜的视线,让她以为家里只剩下宴靳南,方便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