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方法，可代理商不一定愿意配合，而且你也赚不了多少。”刘思宇循循善诱。
“恐怕还会影响你的口碑？”
“聪明，确实是这样。”他本是心血来潮，没想到肖慧茹真有些商业头脑，于是更笃定自己的抉择。
“那怎么赚钱？”
“这是秘密，仅限你我二人知晓，行吗？”刘思宇借机拉近距离。
“行。”肖慧茹看着那张英俊的面孔，仅稍作犹豫，便在好奇和欲望的刺激下，爽快答应。
“你发誓。”
“好，我发誓不泄露给任何人。”
“那我告诉你，华康与曦湾厮杀得非常激烈，有的销售人员故意把普通项目说成竞争项目，向总部申请极低的折扣。
如此一来，是不是既能确保拿单，又能获得超额利润？”
“啊，还能这样？”作为一名在校生，肖慧茹无论如何想不出这种手段。
“既然下面的销售敢这样做，我作为老大，该不该拿大头？大中型项目交给你的公司做，给那些员工放些小单就行。”
“会不会违法？”肖慧茹有些害怕。
“这只是商业诚信问题，到不了刑法层面。即使有一天暴露，华康最多辞退我，决不会为难你。”
“为什么？”
“很多省份都这样干，就算抓典型，也肯定拿不会做人的主管开刀。我在总部的人缘不错，他们不会过分为难我。”
这倒不是假话，而是刘思宇深思熟虑后决定涉足的根本原因。
“我有些担心，毕竟咱俩才见三次，不怎么熟，能这样合作吗？”
“有的人天天见面，也形同陌路。”刘思宇暗喻谢征。“而有的人，即使只见一面，也会引为知己。你不觉得我们就是这种吗？如若不然，我怎会把如此隐秘的事告诉你？”
“嗯，……，给我点时间，你让我想想。”肖慧茹一时下不了决心，她明白，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对谢征的背叛。
但无论是否开公司，她都不会告诉谢征，自己已私下与刘思宇见过两次。
“我理解，你慢慢考虑。但你要知道，竞争形势随时在变，万一哪天曦湾倒掉，机会窗就会关闭。”
“这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轻易倒下？”肖慧茹一惊，这可是她家的收入来源。
“曦湾在运营商和企业网同时与华宇和华康开战，纯属找死，它一定会倒，只是迟早而已。”
“不是快在美国上市了吗？如果成功，主管和骨干可就发了。”
“曦湾即使第二次在纳斯达克发起ipo，也不会顺利，多半会再次受阻。”
“你怎么知道？”肖慧茹急了，这是她最大的梦想。
“曦湾涉及知识产权纠纷，不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不可能上市。”
“那咋办？”美女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慧茹，现实些，钱拿到手上才可信。好好想想我的提议，尽快给我答复。”刘思宇决定，不管肖慧茹是否参与，他都不会放弃发财的机会。
“好的。”美人叹息一声。
“无论你是否答应，这只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我记得的，你放心。”能与大帅哥共享隐秘，肖慧茹感到莫名的欣喜。
……
翌日一早，刘思宇春风得意地返回鑫州，他换上西装，风度翩翩地来到代表处的会议室，听取下属的汇报。
“刘总，有一个行业大单，涉及鑫州在内的多个地市，已吸引各大厂家的注意。”项目主管老罗说道。
“客户是什么态度？”
“他们对华康、曦湾和思科的产品最感兴趣，锐捷和振兴排在第二档。”
“代理商的情况呢？”
“主要厂家都至少出动了两家代理参与争夺，其中一家会得到特殊支持，另外一到两家用来围标。”
“清楚对手真正扶持的代理商吗？”
“那是绝密，不到最后一刻不会翻牌，现在只能靠猜。刘总，我需要安排你和三个代理商老板的会面。”
“能确保隐秘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不能保密，干脆做点文章，诱使对手误判。”
“具体怎么做？”刘思宇有点不耐烦。
“今晚安排你见绿秀公司的老板。”
“有什么讲究？”
“他就是我们选中的核心伙伴，投标时可以获得最低授权折扣。”
“你想故布疑阵，让对手以为华康不会一上来就给真相？”
“是的。”老罗笑得很奸诈。
“好吧，随你安排，这次一定要给曦湾的秦瞰一点颜色。”
“秦瞰与你有仇？”
刘思宇英俊的脸上露出阴狠的微笑，“算是吧，他和我是老同事。”他的表面虽风轻云淡，但夺走女神之恨，实乃揪心之痛。
“那以后要狠狠打击曦湾。”手下很识趣。
“必须的。”
下午五点，绿秀老板的专车接上刘思宇和老罗，前往偏远郊区一家著名的园林式餐厅。
途中，老罗提醒：“刘总，待会儿如果出现特殊状况，你不用管，一切由我解决。”
“老罗，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还请你见谅，不得已而为之。”老罗讪讪回答。
“无所谓，随你折腾。”
一路顺利，谁知在停车时，后车为抢夺车位，竟加速斜插，倒车的绿秀司机猝不及防，车尾撞上对方的车门。
师傅本就粗豪，勃然大怒，冲下去理论。谁知人家的态度更嚣张，不仅不道歉，反而动手，局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餐厅的保安和经理及时介入，好说歹说，才将两伙人分开。
“演戏？”刘思宇冷眼旁观，随口问道。
“是的。”
进了包房，绿秀老板低声致歉：
“刘总，让您见笑，这是我的主意。今晚故意暴露，是为了不让其他厂家和代理看出咱们之间的关系。”
“呵呵，工作需要，可以理解。” 刘思宇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