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翻译嘴上功夫厉害,真要到了干架,瞬间就怂……他常年被酋长的闺女逼着每晚都要进行四五次的“广播体操”,身体早就被掏空了,摊上这样的媳妇莫说是他,大象也受不了啊,不复当年的威猛,岂能打得过精力充沛的尚抗?
“登登登”几下往后撤退,跟猴跳步似的,赶忙躲到酋长的身后叽里咕噜地说了一番话,传达了尚抗的宁死不娶的决心,气的后者猛杵了一下手里的骷髅拐杖,霎时便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小坑。
“嘿其索!”
酋长大喝一声,立时便有四五名野人将尚抗团团围住,看样子是要用强了,求亲不成改抢亲了。
尚抗岂能惧怕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有了灵气加持的人,打起架来完全不惜力气,之前被捉全然是因为没有防备才中了敌人的偷袭,这会儿有了防范意识,警惕性瞬间高了,不过他也不是那种硬逞英雄的莽汉子,一人单挑哪儿有全员混战的生存几率高?当下便使劲跃起暂时跳出了几个野人的包围圈,找准机会抬脚踹到了周围的几个烤火架,长剑刷刷砍了几下帮其他受害者们解开了绳子,大声喝道:“兄弟们冲啊,生死存亡就在此刻了,大家跟我一起逃出去!”
口号很简介,但却十分有效,横竖都是一死,大不了鱼死网破。
战意瞬间高涨,一众受害者们很快便拢成了一团,背靠着背相互扶持,共同战斗,一个个横眉竖目,怒不可遏,就连之前的爱哭鬼似乎也被激发出了男人该有的斗志,牙齿紧咬就跟要咬出血来似的,怒指着一名矮小野人说道:“把他留给我,刚才就是他打得我,我要弄死他!”
“嗯?”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众人,报仇心理作祟,很快就找上了各自的仇人。
“我要他,脖子上有疤的那个。”
“秃顶的那个交给我。”
“我要那个女的……额不对,我要那女的旁边那个胖子。”
“哼哼,我要打那个孩子!”
“嗯?”
众人同时一愣,有人忽然问了:“那孩子打你了?”
“没有。”
“那你干嘛打他?”
“哼,打我的那人是他爹,我看上去似乎、貌似、好像、差不多打不过他,只能欺负欺负他孩子。”
“……”
打不过就明说,用那么形容词干嘛!
“上,上!”
尚抗下命令了,众人瞬间有所行动,如绽放的烟花般爆开猛冲,找上各自的仇人,又是抓咬又是打的,好一通泄愤。
一分钟后……
尚抗重新回到原来位置上的时候,身背后只留下了空气,无人相依,孤独落寞地只留下了他一人。
“你们!”
“哈哈哈……”周围的野人发出了一阵狂笑,明显是对尚抗的无情嘲讽。
受害者们又被抓了,连一分钟都没坚持到!
刚才的气势都去哪儿了?给你们机会不中用啊!
“呜呜~小哥,靠你了。”爱哭鬼已经被野人捆住双手背负于后跪在了地上,先前的气势一扫而光,看样子又要哭了。
“妈的,我恨秃头!”点名要跟秃头单挑的那家伙,已经被对方揍得鼻青脸肿。
“小鬼,你敢耍阴招!哎吆!”打小孩的那个,明显低估了人家的实力,此时正被小野人踢着裤裆。
“砰砰~”
最硬气的受害者,当属打脖子上有疤的那人,虽然没打过对方,但一直都没叫疼,真真是名硬汉子。
尚抗又成孤家寡人了,早知他们这么不中用,刚才就不该救!
终是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翻译忽然走上前来,仗着有野人撑腰更加耀武扬威,似是私心未死,此时还劝呢:“嘿嘿,小哥,你想好了吗?是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还是被当成烤猪供我们享用?你是个聪明人,不该做傻事,我媳妇其实挺好的,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最起码是个女的,功能也齐全,甚至比寻常女子更会玩,滴蜡、调教……咳咳,我心胸宽广,处事大度,完全不介意你跟我共同享用。”
“……”
神特么的共同享用啊!
这体型,这模样,谁享用谁还不知道呢。
其实翻译这人能处,有媳妇他是真懂得分享啊。
奈何酋长的闺女长得也忒寒碜了些,放在猪圈里都几乎认不出来的物种,莫说是享用了,多看一眼都想吐,化成了灰都得把她扬了,免得污染众生的眼。
尚抗攥紧了拳头,毫不避讳地再度拒绝道:“你当她是宝,她当你是草,动不动就挑丈夫,看来你头上顶的是一片青青草原啊,我不属羊,啃不动你们的绿色家园,还是留给你策马奔腾吧。”
翻译:“……”
“你啊,这可是第二杯罚酒了!”
“哼,说那么有屁用,打呀!”
说打就打,尚抗是真不含糊,以一敌百又如何,权当跟大型野兽肉搏了。
之前在枣林村跟赵越切磋的时候都未曾使用灵气,然此刻形势所逼,尚抗也不得不用了。
“嗤~”
祭出灵气挥拳便轰,在一众野人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惊讶目光下瞬间打到了一大片,人形沙包满天飞,无所顾忌的尚抗终于使出全力了。
先前还顾及灵气有可能会伤到无辜的受害者,尚抗一直在且战且退,此时若是还心存善念,那只有被烤了吃的份儿。
“砰砰砰~”
又是几拳重击,野人很快溃不成军,多年练就的捕猎功夫在此刻竟毫无作用,面对如同发了疯的狮子般的尚抗,他们只剩下了挨打的份儿。
“啊~”
“嘶!”
“咚!”
夜风很凉,皎月明朗,飞鸟吓退,篝火乱溅。
蛮夷部落很快乱成了一锅粥,野人伤患急速暴涨,在尚抗一副几近碾压的武力镇压下,完好无损的野人只剩下寥寥无几。
“嗖~”
察觉到事态严重的野人此时终于幡然醒悟,故技重施,突然搞起了偷袭。
然而同样的招式怎么可能会二次上当,已经有了防备的尚抗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体内灵气猛然调动,洞察能力迅速飙升,歪头躲过之后迅速一接,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迅速丢掷出去让对方自食恶果。
“咚~”
发暗器的那个野人瞬间晕倒,场中仅存战斗力的野人如今只剩下了两个半。
为何会出现半个?
翻译呗。
身体都虚成那样了,一股风都能吹到,说他半个也是无尚的褒奖。
剩下的两大战力一个是酋长,另一个则是他闺女。
酋长不愧为酋长,面对如此困境,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战局,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双手抱着肩膀一动不动,站得笔挺,高傲不怂,面具遮挡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空气中时不时传来响亮的呼噜声。
娘的,竟是睡着了!
心太大了,这个节骨眼上还能睡?
“阿爸!”
大胖闺女终于说了句尚抗能听懂的鸟语,用力推了推自己的父亲,后者这才如梦初醒。
“呵~”
他打了个哈欠,似是对眼前的场景完全不在乎,这般泰然自若倒是让尚抗对他的实力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警惕,攥紧拳头认真应敌。
翻译见状忽然凑了过来,狐假虎威的本事刻进了骨子里,有恃无恐地对着尚抗一顿叫嚣,全是对酋长的鼓吹言辞:“小子,能打到现在我挺佩服你的,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哦?”
“你知道他是谁吗?”
“你老丈人呗。”
“……”
“哼,油嘴滑舌,你只知他的身份,却不知他的实力。”
“哦?他有啥实力?”
“哼,他可是我们整个野人部落里最强悍的男人,方圆百里内的地表最强者,外号‘人屠’,曾以一己之力抹杀掉数千名侵犯我族的强大高手,手撕过老虎,单挑过大象,面具上的两颗象牙就是最好的见证,他撒过尿的地方,连森林之王的狮子都不敢靠近,就问你怕不怕!”
“哦?”尚抗一歪头:“他吃人太多上火了,尿的黄?”
“……”
“你啊,也就能逞一时口快了,待会儿有你受的。”
尚抗有些烦躁的掏了掏耳屎,什么单挑老虎狮子大象之类的,身为猎户的他打小就干过了,压根算不得什么丰功伟绩,只是没用来杀人罢了,不然他也可以叫人屠,很是不耐烦道:“你说完了吗?可以打了吗?”
“你……你等会儿,我问问酋长。”
翻译还挺讲武德呢,然而尚抗有那个耐心吗?
“砰~”
冲上去飞起就是一脚,力度极大,直接踹在了酋长的面门上。
“咔~”
那面具瞬间就碎了,露出里面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来!
怎么说呢?也就四画吧——丑!
闺女都长那样了,当爹的能好看到哪儿去?
把丑放车上,忒丑,给丑撒把盐,齁丑。
都没法看了,怪不得常年戴着面具,就像是把整张脸放在笼屉上蒸,蒸的半生不熟的时候捞出来,放盆里拿凉水一浇,在热·胀冷缩的情况下赶紧撒把盐,让其皮肤抽抽皲裂……女娲看了直摇头,都恨不得把黄泥丢河里去。
“嗤~”
然而丑归丑,实力却的确如翻译所说是不容小觑的,他的双臂猛然一抖,霎时便有一股遒劲的白色气浪从身体的各个部位赫然射出,夹杂着炽热的温度瞬间将尚抗震飞了出去,连滚带翻地砸到一棵大树上才停了下来。
“咳咳~”
仅是气势便能将人震飞,尚抗一脸艰难地爬了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竟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