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端着长辈的架子恶心我,我爸敢说我妈一句不好,我都能撕了他,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婆婆?林靳言叫过你一声妈吗?你有一天把他当儿子看吗?我的婆婆已经过世了,你也一样不配顶替她的身份!”
温梵才不管子极这两巴掌下去,会不会彻底得罪整个林家。
她看到林夫人依旧是满脸愤怒不服气,嗤笑一声讥讽道:“怎么,想打回来?你动手试试,我保证,你休想完好地从这个屋子里走出去。”
“当然,你想报复回来也可以,我等着你林氏集团倾其所有跟温氏干一架,替你出气!”
温梵可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在她被母亲家族接回去后,就接受了一系列的精英教育,包括各种防身术、格斗术。
不夸张地说,如果她现在不做温氏的副总,就是直接去特警队做个霸王花,身手也是绰绰有余的。
林夫人虽然不知道这一点,但看温梵出手狠辣利落,手劲儿极大,人又年轻高挑,若是真的撕扯起来,恐怕还真讨不了好。
不过她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那就是今天毕竟是温梵的婚礼,一旦闹起来,这个婚礼就彻底搞砸了,温梵应该不会冒这么大的
险,把她自己的婚礼也搅黄了。
所以她无视了温梵的警告,双手一叉腰,就掰开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准备好好跟温梵闹一闹。
她话还没出口,又听到房门一响,林靳言正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她。
“你也想来凑个热闹,迫不及待地向你老婆表忠心吗?”
林夫人一看是他,胆气先泄了几分。
这小畜生自打成年后,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就越发浓了,被那双眼睛盯着,就像被一把冰刃当胸通过一般,带着彻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若是身边丈夫和儿子都在,她还能跟他对视一会儿,骂上两句。
可现在只有她孤身一人面对这对夫妻,说不打怵,那是假的。
林靳言缓步走过来,站在离林夫人一步远的地方,忽然微微附身对她说了几句话。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女人倏地瞪圆双眼,好似见鬼一般地瞪着林靳言。
“你……”
“现在就滚,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林靳言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下了逐客令。
林太太居然真的一言不发,跟他擦身而过,仓皇地跑掉了。
她甚至都没有去宴会厅,而是直接冲出了酒店大门,转眼就没了踪影。
“靳言,你刚
才说了什么?怎么就让她见鬼似的逃掉了?”
温梵走到他身边,心痒难耐地问。
她刚才稍微离得远些,他说话的声音又小,并没有听到什么有效的字句。
“没事,是她自己心虚逃跑而已。梵梵……谢谢你刚才能为我母亲说话。”
林靳言眸光如水,声音比他的眼神更加温柔,毫不掩饰满眼的感激与爱意。
温梵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脸上微微发烫,却还是勇敢地直视着他的目光,坚定地说:“阿姨的事,我也曾经有所耳闻,不过我是绝不相信的。”
“靳言,我不相信能把教养得这么出色的女人,会是一个工于心计,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林靳言的目光愈发柔和,他双手握住温梵的手,又将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臂弯,在她手背上轻拍安抚着。
“梵梵,我的母亲,是世界上最温柔善良的女人,她绝对不是什么恶毒有心计的小三。”
他的话似乎只说了一半,也没有继续下去透露更多的意思,只是朝温梵微微一笑:“做好准备,成为我的新娘了吗?”
温梵像着了魔似的,点点头:“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二人双双走向宴会厅,吉时已到,婚礼仪
式开始了。
这是一场盛大而略显诡异的婚礼。
没人知道为什么把新娘交到新郎手里的,不是新娘的父亲,而是新娘的好友。
这种不伦不类的场景让所有人都联想到了,温氏父女两次上了热搜的不合新闻。
温梵似乎并不在意将这个家丑展现人前,甚至是在这样一生仅有一次的场合下。
但也同样没有人能否认,温梵和林靳言这一对璧人,实在是太过般配养眼。
他们这样珠联璧合的配对,还有默契十足的配合,让婚礼中那个不和谐的诡异也被忽略不计了。
互相宣读誓言后,就是交换戒指。
林靳言从花童手中拿来戒指,站在温梵面前忽然缓缓单膝跪下。
“梵梵,从这一刻起,我会把以前所有的遗憾都一一补齐,不仅仅只有这个婚礼。”
“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尽我所能。我也会给你许下今生都不会改变的诺言,你就是唯一的,坚定不移的选择。”
温梵忽然读懂了他的话外音。
他不仅是要给自己补办一个婚礼,更是要把求婚也给补上。
当初是她直接带着五个重量级的合同,去林家拍在林父的桌子上,才换来了她跟林靳言的婚约
,就更不用提什么求婚、惊喜。
正激动中,无名指上忽然一凉。
璀璨的钻戒已经静静地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那根一直空荡荡的手指,终于戴上了属于她的责任和名分。
林靳言随即起身,将温梵紧紧拥入怀中,毫不犹豫地低头向她的红唇吻去。
二人之间亲密热烈的拥吻已经不是第一次,但让温梵与他唇齿一沾就晕头转向的,绝对是第一次。
她隐约听到热烈的欢呼声响起,那都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隐约又不真切。
温梵浑身颤抖着,腿上渐渐没有了力气,只能无助地依附在林靳言胸口,被动地跟着他的节奏起舞。
这誓言的一吻,悠远漫长,似乎没有尽头。
她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掏空了,而他依旧还是与她唇齿纠缠,不肯稍离。
不知过了多久,温梵才感觉到自己被人放开,又扶着她站稳身体。
“还好吗?老婆。”
更为贴心亲昵的称呼在耳边响起,也让温梵回过神。
她脸上烫得几乎可以煮熟鸡蛋了,更加不敢看林靳言的眼睛。
“这么热闹的场合,我居然来迟了,真是不好意思。”
一个女人推开宴会厅的大门,身姿摇曳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