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的试用期只有半个月,如果半个月打不到我的要求,不管你是有什么牛逼的履历,都给我走人。”
温梵才说出第一个条件,立刻引来温楷激烈地反对。
“梵梵,你这是摆明了刁难人。试用期最少也有三个月,半个月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真正有才的人,哪怕只有半天的时间也能证明自己,觉得我是刁难人,你现在就把人带走别受这份委屈啊!”
温梵才不管他叫嚣什么,要是现在就能知难而退,她还省心了。
“没关系,温股东,温副总肯给我这个试用的机会,我已经很知足了,而且我也一定会把握好这个机会,不让林总和温副总失望的。”
程幂就圆滑多了,一句话就把对她不利的形式扭转过来,还给人留下了自信又谦和的印象。
别看她长得与秦蜜极为相似,头脑和气度是那女人拍马都撵不上的。
老家伙这回眼不瞎了,但请神容易送神难,凭他的智商可玩不转这个女人。
温梵在心中暗自思忖,忽然对未来的日子多了几分兴致。
老渣男想要利用这个女人给她添堵找麻烦,她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谁是渔翁可还不一定
呢。
温楷接收到程幂不动声色地一个眼神,忽然就安静下来,接受了温梵的条件。
直到最后离开总裁办公室,他也没有再提过谅解书的事,仿佛已经放弃了想要把秦蜜给捞出来的想法。
转眼,就到了温梵大婚的当日。
她坐在休息室里,等待着仪式的开始。
镜子里的女人一身纯白色婚纱,恍如天使临凡,美得圣洁而朦胧。
当初跟林靳言领证的时候,她就没有什么真实感,不过是挂着夫妻的名头,做着同床异梦的陌生人。
能为他披上婚纱的这一天,她憧憬了很久,但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她反而有些胆怯起来。
她和林靳言的婚姻,在领证的那一刻就成了既定事实,婚礼不过就是一个仪式。
可这个仪式对她而言,似乎比那两本轻薄又沉重的证书,还要意义深刻。
“或许,我是可以有些期待的吧?”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
林靳言最近的种种改变,让她总会情不自禁就生出许多期待。
他的温柔、他的呵护、他褪去冷漠外壳后的热烈和浪漫,都让她禁不住一次又一次为他疯狂心动。
温梵又看着左手空荡荡的无名指。
在等
下的婚礼上,他会亲自为她戴上婚戒,这根通往心脏的手指,从此会被名为婚姻的责任和义务牢牢锁住。
“那就选择,相信他,跟随他吧!”
温梵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认准一个目标,就不要动摇,勇往直前地往前冲!
譬如她和林靳言的关系。
从一开始的头破血流,不是也走到今天的心有灵犀、情有独钟。
原本慌乱暴走的心跳渐渐归于平和,温梵抓着捧花的手也慢慢停止了颤抖。
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人影快速地闪进来,赫然是并不在邀请列表上的林母。
“温梵,我来,是以同为女人的身份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嫁给林靳言,否则你以后绝对会死得很惨!”
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一进门就是毫不客气地指摘警告。
“林夫人,谁给你的勇气,在无人相邀的情况下,还厚着脸皮来参加婚宴?甚至还当着我的面儿大放厥词,诋毁我的丈夫。”
“这不是你林家的地盘儿,由不得你在这儿撒野闹事。”
温梵只是从镜子里看着她,鄙夷地说。
她甚至没有从椅子上起身,给林夫人一个正视的眼神
。
“温梵,你别不知好歹!林靳言那个小畜生,当初跟着他的贱人妈进了林家,就像一条丧家犬一样,每天只能缩在角落里,等我施舍给他们母子一口饭吃!”
“林家上下,没一个人瞧得起他们,任谁都能踹上一脚,肆意打骂!若不是长了一张勾引人的臭皮囊,也不会被你瞧上,从此咸鱼翻身。”
“你不知道那个小畜生的城府有多深,一旦他觉得自己的翅膀足够硬了,也会像蹬了林家一样毫不犹豫地甩了你!”
林夫人依旧不肯收敛,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林靳言这么风光。
当初这对贱人母子进门的时候,她就跟自己发过誓,这辈子都会将母子二人踩在脚下,让他们如同猪狗一样卑贱,永世不得翻身。
谁能想到,会天下掉下来个温梵,偏偏一眼相中了林靳言,给了他一步登天的机会!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我滚出去!我的婚礼不欢迎你!”
温梵眼底阴翳渐起,酝酿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狂暴。
林夫人却像上头了一样,根本无视温梵的表情变换,反而更癫狂地说:“你知道林靳言在进入温家后,是用一副怎样的嘴脸来对我们的吗?”
“他暗中搅黄了林家多少个项目,就因为他觉得在林家的日子受到了羞辱!而你,是花重金把他“买”进温家的,这种羞辱他就能忍了?”
“为了达到目的,他会跟他那个贱人妈一样,不择手段!将来一旦得势,也会毫不犹豫地从背后狠捅你一刀!”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整个人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脚下未闻稳还踉跄了两步。
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耳边更是嗡嗡作响,她甚至是要张大嘴巴,才能让那阵耳鸣声渐渐消失。
林夫人梳好的发髻散落几缕发丝,搭在脸颊上,她缓缓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盯着温梵。
“你打我?我是你的婆婆,你要喊我一声妈,你居然敢动手打我!”
“我妈早就过世了,凭你不配跟她相提并论。”
温梵活动一下发麻的手指,脸上没有半分愧疚,眼底还漾着未消散的怒意。
“难怪你这么缺乏教养,甚至对长辈都敢动手,原来是早死了妈,跟林靳言那小畜生在这点上倒是十分般配!”
林夫人恶毒地说,只是她的讥笑才挂上嘴角,一只手掌就在她惊惶的瞳孔中放大,又狠狠地抽在她另一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