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月坚定看向张居梁的眼神和她刚才说出的那段话让张居梁慌了神,张秋月的长相像极了她的亲娘——荷柳,这几年,张居梁本以为她只是长的像,可刚才他才发现张秋月骨子里其实也像。
五年前,五年前的事情,那是一段让张居梁既想忘记又不想忘记的时间,荷柳死时的模样他记忆尤深,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他亲自在那杯酒里下了毒,随后,他又将熟睡的痴傻的张秋月派人扔到了当时离他们住处不远的离山。
张居梁的神色透露着不安,他边安抚边试探道,“月儿,五年前的事情父亲记得,你受委屈了。”
张秋月顺着张居梁的话说道,“当年,我不小心跑丢在离山,就是那枚白山茶玉佩的主人救了女儿,女儿想着留着这枚玉佩,以后若是遇到了当时的恩人,也可以报答他。”
“父亲,女儿这样有错吗?”
张秋月话说完眼里泛着泪光,张居梁听到她的话,此时,他内心不安的情绪逐渐消退,当年,他亲自给十岁的张秋月喂下了药效极强的蒙汗药,她怎么可能还有意识,只要张秋月不记得那件事,那他永远都不会动她,毕竟,她是自己和荷柳唯一的骨肉。
张居梁笑着对她说道,“月儿知恩图报,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随后,他看向张若兮的眼神带着些森冷,张若兮知道张居梁要动刑了,苏千禾在一旁说道,“老爷,若兮那丫头交给我来处理吧!”
张居梁听到苏千禾的话,便换了一副神色说道,“既如此,这件事便交给你了。”
张若兮的眼睛里翻起了一阵惊恐,张秋月不再说话低下了头又恢复了之前唯唯诺诺的姿态,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抬起头就对上了青段寒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欣喜、有失而复得也有怜爱的感觉,张秋月不明所以,只得低下头避开这人的目光。
张子安在一旁却看得清晰,青段寒看向张秋月的那份深情让张子安的心揪在一起,他已经感觉到这个未来的情敌对他的威胁有多大,青段寒没想到五年前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女孩就在自己眼前,没想到他是张紫蓝的庶妹,更没想到她嫁给了当朝的丞相温行风,想到坊间对温行风和张紫蓝的传闻,青段寒的心里不甘且怒火中烧。
宴席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吃下去饭了,这场回门的家宴就以这样的一副闹剧收场,在拜别张居梁和苏千禾后,张秋月跟着苏千禾离开了府中,他们的马车比其他人的马车先走一步,青段寒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丞相府马车离开的背影。
张紫蓝看着青段寒望着温行风马车焦急的神态,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意识到张紫蓝在看着自己,青段寒收起了眼中的那抹思念说道,“走吧!”
回丞相府的马车上,张秋月想起五年前竹寒留下的白色山茶花玉佩,她往腰间摸去,可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找到挂在身上的那枚白色山茶花玉佩,张秋月有些着急,突然在身上来回翻找,这一剧烈的动作惊动了坐在一旁的温行风,他睁开眼睛问道,&34;你在找什么东西?&34;
张秋月着急之余这才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个温行风,马上整理了一下,轻声说道,&34;没有什么东西,只是身上有些痒&34;
&34;我忍不住,挠了两下&34;
温行风没有再问她什么,两个人坐着马车回到了丞相府,一个往后院的东边去往书房,一个去往追柳院,整个过程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张秋月回到追六院,便借机说困支退了两个丫鬟,一个人在房间写起了日记
&34;5年8月23日,今天有个人说了句话,他似乎知道我不是真的张秋月,我有些激动,除此以外,我的白色山茶花玉佩丢了,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找到竹寒&34;
看着白纸上的话,张秋月觉得自己可能来不及等找到竹寒了,这段时间,她更加清楚地感觉到了张子安那份扭曲的情谊,即使他知道这个身体里的人已经不是他妹妹才对她产生了情谊,可张秋月接受不了,因为这个身体始终是那个张秋月的,他们是兄妹,她一个女生在大雍既没有钱又没有权,如果不逃,早晚有一天,她还是会落入他的掌心
张秋月躺在床上,她必须想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她得快点,闭上眼睛,毫无头绪,逃跑是个难题,要让他永远找不到更是个难题,最终张秋月想到了四个字,金蝉脱壳,置之死地而后生,死亡,这是个保命符,只有她真的死了,张子安的追逐才会停止
安阳侯府,青段寒一个人待在书房,手中拿着那枚白色山茶花玉佩,他在想办法,想一个他和阿月在一起的完全之策,眼下他面临着无数的困难,家族,父母,还有世俗,青段寒不禁痛言道,&34;众里寻他千百度,岂不知心中人在眼前&34;
青段寒紧紧地握住那枚玉佩,他不会也不愿意放弃他和阿月的情分,他眼中带着决绝说道,&34;阿月,你再等段时间,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的&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