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新婚第二日后,张秋月就再也没有见过温行风,直到回门这日,温行风才出现,两个人坐在一顶轿子中,却无话可说。
轿子里寂静无声,温行风看向一旁的张秋月,开口说道,“再过一会便要到府上了,有些事不要露出破绽。”
张秋月眼神向下瞟对温行风说道:“嗯,我知道了。”
温行风看不惯张秋月这般唯唯诺诺,十分惧怕的模样,心里想着果然是个青楼妓子生的,一点大家气质都没有,和紫蓝根本就没有可比之处,温行风心里越想越不顺,话到了嘴边说了出来,“你虽是庶女,可也是户部尚书的女儿,走出门去也应挺直腰杆,怎么生的这般怯懦。”
“夫君教训的是。”
面对张秋月完全顺从认同的态度,温行风已经不说话了,张秋月低下头眼里带着些不一样的光芒,这样的话也不是她第一次听了,往日她不知听过多少,只是她不在意而已。
轿子停了下来,门外传来车夫的声音,“大人,到门口了。”
张秋月和温行风刚从轿子上下来,正要进府里去,迎面就停下来另外一个轿子,张秋月不知道这是谁家的轿子,只知道是家中那几位姐姐谁也回门了,可温行风却知道,看到温行风一动不动的模样,张秋月告诉奴仆暂且等等,她看向温行风,他似乎有些不悦。
马车停下,张紫蓝从里面扶着丫鬟的手走下了马车,这时马车里也下来了一位病弱的公子,原来是张紫蓝和她的夫君,马车前站着的张紫蓝和青段寒看到了对面的两人,张紫蓝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温行风面前。
两人相视无言,张紫蓝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温行风和她这个嫡姐看对方的眼神,还有对面这位公子眼里那种愤怒之极的眼神,张秋月心里有了荒谬的推断,她突然笑着打断说道,“嫡姐,这位是?”
听到张秋月的话,张紫蓝这才回过神对她说道,“秋月,这是你姐夫,我夫君,安阳侯世子,青段寒。”
秋月说着对青段寒行礼,“秋月拜见姐姐和姐夫。”
“好了,起来吧!”张紫蓝拉起秋月说道,“咱们两个先走,让他们两个大男人走在后面。”
说着,张紫蓝就拉着张秋月先离开了,被遗留下的温行风和青段寒走在一起,青段寒看着张秋月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温行风说道,“世子真是和夫人琴瑟和鸣,让人羡慕呀!”
听到这话的青段寒,略有嘲讽地笑说道,“是吗?”
然后自己走了,温行风看着他的背影,心底萌生出了杀心,四人先后到了前院大堂上,张居梁和苏千禾正在等他们,苏千禾看到张紫蓝和青段寒走了进来,神色激动,面带笑意地走过去拉着张紫蓝的手说道,“紫蓝,你回来了。”
看着苏千禾眼中含泪的模样,再想到自己这两日在安阳侯府的日子,张紫蓝安慰苏千禾说道,“娘,女儿回门本是高兴的日子,您怎么哭了呢?”
这时张居梁也走到苏千禾身边说道,“女儿说的对,快别哭了。”
张秋月从进入大堂内就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温行风站在她身边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张紫蓝,没有人理会她,温行风也看着那边,她就像不存在一般,看着张紫蓝喊娘,张秋月也想念自己那个爱唠叨的妈妈,等到这群人说完话,才看到张秋月。
苏千禾轻声说道,“月儿也回来了,快过来让娘看看。”
张秋月走到苏千禾面前给她行了个礼,便再没有了下话,她那个便宜爹甚至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虽然知道这一切是假的,这不是她的家,可张秋月还是说不出的有些难受,毕竟她在这具身体里待了五年了,五年了,再是假的人在一个环境里都会生出些情感,她眼角含着泪光,自己都快要分不清真假了。
张秋月不知道她的所有举动和神情都被青段寒尽收眼底,青段寒看到了她的落寞和悲惨的处境,看着她这副模样,青段寒想起了一个人,若是她,定不会这般自怨自艾,肯定会奋勇直前,改变如今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