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服务生看起来有些疑惑。因为这个先生看起来挺正常的样子,但是一进来的时候却没有像平常的人一样打量着他们的装潢,或者是要求上菜。
而是在大厅旁边的小包间上仔仔细细的看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一样。
服务员按下了疑惑问道:“先生?您几位呢?”
钟安龄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刚才进来的那一男一女的?我是跟他们一起的。”
服务生恍然大悟地说道“你是老板的朋友吧?来请这边走。”
她带着人朝着里侧走过去,钟安龄的目光闪了闪,然后喊住了她:“你们的洗手间在哪里,我先去个厕所”
服务生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依然尽职尽责的给钟安龄指着方向,他一转身。
脸上的表情就已经沉了下来,他本来是想着今天来接谢毛毛的,但是再去的途中就看见她的车朝着市里的地方开着。
于是他好奇之下就跟了过来,但是等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就看见她跟之前的那个男人来到这个餐厅,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了里面。
就在他心痛着不可思议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走进去了。
所以,钟安龄不甘心的跟了过来。
但是他又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包间,他走进了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看着镜子当中自己眼底的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知道谢毛毛不会背叛他,因为她有自己的道德底线,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不自信还有嫉妒。
以及深深的后悔,他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回应谢毛毛,之前种种的对待她的冷漠。
如今就像是一根根插在他心上的刺,看见之前有关的人,就会刺痛的他转辗反侧。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在镜子之前,不知所措。
来来往往的男人看着这个一直霸占着镜子不走的人,有些奇怪,最终有个人忍不住的说道:“哥们?你还洗手嘛?”
钟安龄这才恍然自己已经霸占这个洗手池很久了,他抱歉的移开了身子,有些失神的把自己倚靠在旁边的墙壁上。
冰凉的触感透过了他的肌肤,然后让他的脑子一个激灵。
钟安龄忍不深深的自我怀疑着:“他这是在干什么呢?”
旁边出声的人一直拿眼睛偷偷的看着他,看着他一脸的颓废,感觉就像是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一样。
那
人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拍了一下钟安龄的肩膀说道:“我说哥们,你有什么烦心事?”
他摇了摇头,婉拒了这个人的好意:“我没事。”然后就转身准备走了。
那个人挠了挠头,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你可别做什么让自己后悔的傻事啊。”
钟安龄在这火光电石之间彷佛听见了自己的脑子里面闪过了咔嚓的一声:后悔的事,后悔的事。
之前没能让谢毛毛得偿所愿就是自己最后悔的事情,难道他现在还要重蹈覆辙,让谢毛毛就难过吗?
想起那天她在医院里面背着自己偷偷的流眼泪,钟安龄恨不得想给反应过来的自己扇一巴掌。
他急哄哄的下了楼,然后找到了两个人所在的房间,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急哄哄的就想闯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原本想闯进去的动作一顿。
然后停在了那里躲在了一旁。
房间里面的询问者事情来龙去脉的谢毛毛了解了所有的经过之后,然后若有所思的对着周意说道:“所以那天钟安龄之所以生那么大的气,是因为给我打电话打不通,而且一来就看见
你跟我在一个房间是吗?”
周意送了耸肩:“看起来应该是,不过,他对你实在是太凶了,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
谢毛毛大笑了一声:“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到误解,但是他平时真的不这样,是我让他担心了。”
门外的钟安龄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一暖,然后又狠狠的唾弃了一下小心眼的自己。
周意这个时候颇有深意的看着谢毛毛:“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知道你真的很爱他啊。”
她带着些害羞的笑了一下:“你觉得我爱他,那是因为他也很爱我啊。”
“但是据我所知,他在之前拒绝了你好多次,你是真的毫无芥蒂吗?”
钟安龄的心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提了起来,这个问题也正是他想问的,但是他不敢。
周意看着正在思考着什么的谢毛毛:“你知道的,我还在单身,条件也还算可以,而且我……”
谢毛毛轻轻的拿手指抵住了自己的嘴唇:“有些话说出来就覆水难收了。”
周意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最终在她澄澈的目光当中妥协的说道:“好吧好吧,真不知道那个男人除了有我帅
之外,哪里好了。”
谢毛毛轻轻的开口说道:“如果他的好都让你们看见的话,那岂不是全世界都是谢毛毛了。”
单恋失败的周意还被迫的塞了一嘴的狗粮,有些失意的打开了旁边的一瓶酒。
谢毛毛心想到:钟安龄之前的的确确的对她不好,但是那又怎么了?
这并不能抹杀他现在对自己的好啊,再说了,就算他之前对自己不好又能怎么样呢?
他不是已经得到自己应得的惩罚了吗?谢毛毛可是一个赏罚分明的小可爱。
但是门外的钟安龄却在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眼泪都要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钟安龄轻轻的推开了门帘,谢毛毛看着他一脸的惊讶。
但是周意却是一脸洞察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会在那里憋到天荒地老呢。”
钟安龄没有搭理她,直勾勾的盯着谢毛毛看,谢毛毛被他这一眼看的定在了原地。
就在这个时候,钟安龄眼眶红红的看着她,他没有想到。
原来在谢毛毛的心里,她是这样认为的,她觉得自己是好的。
她没有介意过自己之前的种种的不好,反而,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最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