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谢毛毛在这个时候回到了教室里面,程易阳这个时候不知所终。
谢毛毛也没功夫去搭理他,只见她,回到了教室的时候就借旁边的人的镜子。
然后手搓着被钟安龄亲过的地方,原本就绯红的嘴唇,已经被她搓的肿了起来。
但是谢毛毛,似乎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掩饰住心里的慌乱跟悸动。
而不是讨厌……
她捂住了自己的脸,脑海里面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来钟安龄刚才亲吻她的画面。
谢毛毛突然就不争气地哭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恼怒自己的不争气,而且还特别的难过。
她难过什么呢,分明钟安龄口口声声的说喜欢着自己,可是干出来的事却看不出丝毫的尊重。
算了吧,谢毛毛深深地舒了口气,把自己心底洋溢出来的委屈压了下去。
就当自己被狗咬了吧,反正我以后不会再跟他说话了。
谢毛毛摊开了自己的作业,逼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学习上面。
高一的上半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她必须把心思花到学习上。
必须的。
从那天起,谢毛毛像是跟钟安龄达成了某一种共识的默契。
他们每天见面
连招呼都不打,两个视线就那样成为了平行的两条线,连个交汇的点都看不见。
钟安龄也不会像从前一样等着谢毛毛。
这样很好,谢毛毛觉得,她长长的人生还会遇见很多的人。
钟安龄也会再遇见第二个谢毛毛,两个人似乎是带着赌气的样子,对那天下午的吻闭口不提。
只不过偶尔的时候谢毛毛听旁边的人八卦,自己喜欢的人怎么样了。
她看见正在热恋当中的程易阳跟朱婷的时候也会恍惚。
自己喜欢的人过的很好,只是她的初吻没有了。
不过没关系的,谢毛毛在短暂的恍惚当中走的出来,然后一头埋进了题海当中。
还有让自己变得更优秀,然后遇见更好的人。
一定会有人在未来等着她的,谢毛毛想着。
但是钟安龄却想的比她消极多了,自从那天下午之后,他们两个人就毫无音讯。
郁玫像是看热闹似的在他的旁边晃悠:“最近怎么不看你跟毛毛走一起了。”
“不知道。”钟安龄若无其事的翻了页书,然后回答。
“噢,你们闹别扭了。”郁玫看见他的反应,然后犀利的说道。
钟安龄摇了摇头:“没有
,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谢毛毛了。”
他站了起来,然后拿着杯子上外面接水:“她说我恶心……”
郁玫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钟安龄丝毫没有带着诚意的勾了勾嘴唇:“可能吧。”
他转身欲走,却被郁玫一句话戳中了心,停下来脚步。
“我恶心你的是,从始至终你都放不下尊严跟面子,以为她还会再等你。”
“……”钟安龄默了几秒,“没有。”
郁玫浅笑:“好叭,可是我想告诉你。你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谢毛毛了。”
“……”她穿过了钟安龄,任由他自己发怔的站在原地。
本来呢,这一个学期马上就要过完了,由于到最后的拼命学习。
谢毛毛,在期末考试的时候考的不错,难道她拿着成绩单回到家里的时候。
谢奶奶在自家的院子里面坐在摇椅上面睡着了,冬日的暖阳有些和煦。
谢毛毛,怕她着凉,轻手轻脚地给她铺上了垫子。
纵然她的动静已经很小了,可是老人的觉浅,依然被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自己的乖外孙,然后和蔼的朝着她笑了笑:“毛毛啊。”
谢毛毛应和
一声,然后搬着板凳坐到了她的旁边。
“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爷爷了。”老人幽幽的说到。
最近谢奶奶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时不时的就跑着出去,说想要回家。
而且白天的时候觉还特别多,有的时候在走路的时候都睡着了。
谢毛毛,听到她说道梦见爷爷,心里闪过了不好的预感,感觉像是塞了棉花一样。
老人毫无所知的说道:“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可帅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我一开始还挺怕他的。”
谢毛毛安静的听着老人叙述写他们年代的故事,时不时的应和了两句。
但是听着听着,突然发现奶奶没了声响,谢毛毛抬起头,发现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歪着头睡着了。
她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又抱出了被子给老人掖的严严实实的。
自从谢毛毛放寒假回来,谢妈妈就让她照料家里,然后自己出去打点外快挣些钱。
谢爸爸也是整天忙的不着边,听说他们的厂子里面准备整改。
那些有资历有能力的人可能会被调到外地去。
老谢回来说到:“我倒是没想到到外地,就是给我涨点工资就行了。”
他在厂里干了
也有十几年了,论资历也算是老人了。
谢毛毛每天就在家里收拾东西,帮忙做饭,还有照顾奶奶。
平时没事儿的时候还可以趴在院子里写作业。
临近腊月二十八的时候,下了一场雪。
纷纷扬扬的,简直要把世间都给淹没了。
谢毛毛看顾着奶奶,听着外面的胡同里面时不时传来小孩子的叫声,以及鞭炮的声音。
她会心一笑,原来成长就是这样子的呀。
这一会儿,老谢顶着风霜,从外面回来了。
谢毛毛急忙的拿毛巾给他擦去头上跟身上的雪。
老谢跺了跺脚,然后转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奶奶说到:“妈,今年过年回去把?”
奶奶的精神头这一会儿还有些昏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回哪去啊?”
“回老家去。”
奶奶像是迷糊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的反应过来了:“好啊,回家去回家去。”
二十九的时候,他们回到了老家过年。
原来老谢之前就趁着空当的时候,把老家收拾了,院子里杂草都被清理。除了有些冷之外,也还算干净。
妈妈对这一切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精神越发不济得老人,眼里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