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崽崽立刻道:“本大爷才不怕那些个道貌岸然的神呢,更不会惧怕他们的破神力!”
“是吗?”阮惜时眯了眯眼。
她忽的一笑,露出了一排糯米般的小白牙:“既然你不怕,我身体也没什么事,那你不如教我怎么炼化这股灵力吧,万一真是神力,那我岂不是能一下子变得很厉害!”
“你以为本大爷是谁啊,哪有那么多时间教你这个教你那个的!”崽崽立刻道。
它说着顿了下:“而且万一这真要是上古神坻留下的神力,以你肉身凡胎,根本承受不住神的力量,别说是炼化了,估计再练下去,你就会爆体而亡了!”
阮惜时见崽崽认真起来了,笑容也收了几分:“这么严重?”
“是啊,所以你就听本大爷的,以后修炼的时候,别动用这股灵力!”崽崽小脑袋一点,“你有本大爷的鬼王之力就已经足够了,不需要这些画蛇添足的东西!”
“那我想想吧。”阮惜时轻飘飘道。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惊夜枪。
刚才碰触到惊夜枪的时候,她分明已经感觉到了惊夜枪的一丝回应,之前并没有这样的情况。
兴许就是因为她这段时间和这股神秘灵力一同修炼,所以
惊夜枪在她身上感觉到了这股灵力,才会做出反应。
那要是她继续修炼,会不会就能襙控惊夜枪了?
阮惜时心头一动。
但崽崽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她身体真承载不了这股力量,贸然修炼,到时候不但还没有来得及收集全八大神器,为傅云霆驱除煞气,就已经爆体而亡了,实在是得不偿失。
看来这件事还要好好思量思量。
阮惜时心中想着。
崽崽身为鬼王,不论是神器还是神力对它肯定有所影响,看它刚才那副样子,它说的不一定全是真的。看来下次要等崽崽修炼,不能分心注意她这边情况的时候,再试试这股奇特的灵力。
隔日,阮惜时趁着崽崽又全身心去修炼了,就待要再试试运行这股奇特的灵力,刚盘腿坐下,就听到外头传来敲门声。
“夫人,您在吗?”伍爷爷在门外道,“上次那位秦夫人又来了。”
秦姨娘?
阮惜时微怔了一下。
她不是已经跟那个镖师情郎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可说有什么事?”阮惜时问。
“没说,就是一直哭哭啼啼的,双眼红肿,看上去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伍爷爷道。
阮惜时睫毛动了动。
“夫人,可要让她进来
?”伍爷爷又问。
看来今日是没有办法修炼了。
阮惜时轻叹了一声,将双腿放下:“把她带到偏厅去吧。”
“好。”伍爷爷的脚步声渐远。
阮惜时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起身离开房间。
她到了偏厅,便见秦姨娘已经坐在椅子上了,听到脚步声霍然抬头,果然双目红肿的厉害。
看到阮惜时,她立刻站起身来,嗓音里带着哭声,颤巍巍道:“二小姐……”
阮惜时视线略略扫过她苍白憔悴的脸,只点了点头,坐下来才不紧不慢道:“秦姨娘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吧。”
秦姨娘一只手撑着案台,这才颤抖着坐下,眸中含泪看向阮惜时:“二小姐,我今日厚着脸皮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说话间,伍爷爷上了两碗热茶,还有两块糕点。
秦姨娘却看都没有看茶和糕点一样,只殷切的盯着阮惜时。
阮惜时神色不变,并未搭腔秦姨娘的话,而是转而问道:“姨娘前些日子不是来说跟那位郎君走了吗,怎生又回来了?”
这话似乎戳到了秦姨娘的伤心事,她眼圈一下子更红了,眼泪的泪欲坠不坠,加上这张苍白的脸,看上去楚楚可怜:“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求二小姐
的。”
“那日我跟二小姐说了之后,便回去收拾了东西,又变卖了一些以前老爷给的首饰,就去找王大哥了。本想就这样跟他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谁知道他之前的小意温柔都是假的,拿走了我的钱不说,还整日里殴打于我!”
秦姨娘眼泪簌簌,伸出手臂撩起衣服给阮惜时看,上头竟真都是一条条的红痕,像是被皮带抽出来的:“他走镖心情不好,便会拿皮带抽我,若是没赚到钱,也会打我!二小姐,我快被他打死了!”
阮惜时蹙眉:“他竟是这样的人?”
“我也没有想到!”她泪水涟涟的看向阮惜时,“我一颗心全扑在他身上,他竟会这般对我!”
秦姨娘说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他就仗着我没有依靠,便肆意的侮辱于我,我几次想逃,却都被他抓回来,更是找了镖局的人看管着我,不允许我出门!我今日是好不容易趁着那看管我的人去厕所之际,才逃出来的!”
她仰头看向阮惜时:“二小姐,我不敢回去了,他现在已经知道我逃出来了,要是我被他抓到,一定会被打死的!求求你二小姐,求求你收留我吧!”
“你是说,你想留在大帅府?
”阮惜时看着她。
秦姨娘连连点头,恳求的看着阮惜时。
“你如果只是想要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可以回阮公馆。”阮惜时提议道。
“不!”
秦姨娘却猛然摇头:“他知道我原先住在阮公馆,他一定会去那里找我的,阮公馆又没有人可以保护我,他一定会把我抓回去的!”
她双眼赤红:“我现在只有在二小姐这里才是安全的,他就算再狠,也肯定不敢来大帅府!”
她脸上满是乞求和恐惧。
阮惜时却只羽睫微动,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
见阮惜时似乎还在思考,秦姨娘脸上不自觉浮出紧张的神色:“二小姐……”
她双手紧握,身子发抖,竟忽然“砰”的一下,从椅子滑跪到了地上!
“二小姐,求求你!”
她仰头看着阮惜时:“你如果不肯收留我,我就真没有活路了啊!”
“二小姐,我求求你,求求你——”
“好了。”阮惜时打断了秦姨娘的话。
她站起身,弯腰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握住了秦姨娘的手臂,将她拉起来:“秦姨娘不必如此,我们好歹也相识一场,你当初帮过我,如今我也该帮帮你。既然如此,你便留下来暂住一段时间吧。”
秦姨娘顿时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