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忠的目光在屋内扫过,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缓缓走到门边,伸手推开了大门,转身面对着屋内的军官们,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我李义忠是一个民主的人,如果你们谁想下车,现在就可以走。”
马里纳,作为老将,他的步伐沉稳,脸上带着一抹轻松的微笑,走到了李义忠的面前。
他轻轻地拍了拍李义忠的肩膀,然后转身,动作坚定地将门关上。他回头对着屋内的军官们说道:
“得了吧!现在戏都已经唱成这样了,现在下车还有什么意思呢?
你们不敢吗?来让我这个老家伙给你们打个样。”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老练的幽默,同时也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领导力。
马里纳说着,便大步走到了电话机前,拿起听筒,拨通了号码:
“喂,爱丽丝舰长,你的战舰现在是不是在运河上修整?
太好了,现在你给我听着。
立刻把战舰开到帝都的运河上来,如果哪支部队没有我的允许,想进入帝都,直接用大炮轰他们。”
“炮轰首都的责任?我来负责!你只管执行命令。”
军官们看到马里纳的行动后,纷纷行动起来,他们迅速地联系起了自己的所属部队。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和严肃,他们的声音在办公室内此起彼伏:
“师长我就算是求你了,赶紧把部队往帝都开吧!”
一名军官焦急地对着电话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迫切。
“听着,把中部戍卫军团剩下几个营的大门全给他堵了,不准让他们出兵!”
另一名军官命令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还让我说几遍?镇压陆军本部,这几个字你——很——难——理——解吗?”
一名军官几乎是在吼叫,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愤怒和不耐烦。
“喂!听着,你现在要出动啊,出动目标帝国市政厅啊!”
又一名军官急促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紧迫感。
义忠明白刚刚的讨贼令已经将这些军官彻底逼上了自己的船,他们现在全都是拼死一搏的状态。
“就让威尔留在这里指挥,其他的军官和我一起再去找一遍皇帝,一定要拿到许可。”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晚上10点45分,皇宫的宁静被一声巨响打破——大门被一个冰块砸得粉碎。
李义忠带领着一众高级军官,包括艾斯德斯、马里纳等人,直接进入了皇宫。
这一次,他们连通告都给免了,直接带着大队人马进入了小皇帝的寝室。
寝室里的小女仆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慌失措地穿上衣服,急忙逃离了现场。
只留下小皇帝一个人,他手忙脚乱地穿着裤子,显得有些无助。
李义忠站在一旁,他的声音在寝室内回荡:
“部队,向皇帝卡卡敬礼,忠!诚!
礼毕!”
他的命令简洁而有力,这是一次明显的兵谏。
就在此时,一个带着翅膀的人破窗而入,他站定后对着李义忠怒目而视。
李义忠皱起眉头仔细看去,竟然是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兰,你竟然在这里啊?快点来帮我说服陛下签署逮捕令。”
兰的声音中带着愤怒:
“李义忠!你疯了吗,你今晚这是要干什么?”
“只是调查时引起的小规模骚动罢了!”
李义忠轻描淡写地回答,他的态度显得有些轻蔑。
“非法逮捕戒严司令官,你管这叫小规模骚动?这是叛乱好不好?”
塔兹米站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不满:
“喂,你这家伙,我不认识你是谁。
但你说话不要太过了,骚动就是骚动,你别乱下什么定义。”
随后,塔兹米一脸凶狠地看着皇帝说道:
“卡卡,还是赶紧签署逮捕令吧。
不然这样下去,国家有内战的风险啊。”
话语中带着一种威胁在逼迫皇帝做出决定。
兰听到后,对着塔兹米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用内战来威胁皇帝吗?”
义忠顺势批评起了塔兹米,只不过他的表情带着得意的笑容:
“塔兹米,你怎么能这么跟皇帝说话?快道歉!”
“切!对不起。”塔兹米的道歉十分敷衍。
“卡卡,正如塔兹米所说的一样,再这样下去有内战的风险,明天一切都来不及了,还请您快做决定。”义忠对着皇帝继续催促道。
兰对当前几近失控的局势非常担忧,他低声下气的走到义忠的面前说道:
“义忠,你何必要这样做呢?国家正在变好,要不了几年一切都会复兴。收手吧!”
“兰,你要是能劝动皇帝签署逮捕令,我就收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不是不想收手吗?”
“你太天真了,根本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兰愤怒的瞧了义忠一眼,回头对着皇帝说道:
“陛下,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他。布德可是守护您的护身符。”
塔兹米听到了,直接将兰踹到一边。
“喂,你什么级别?敢这么对皇帝说话,没看见艾斯德斯上将在这里吗?
尊卑贵贱的顺序你都不懂吗?”
小皇帝看向义忠等人,他此时有一种感觉——自己的权力正在光速流逝。
他深呼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想以拖待变。
“李将军今晚看起来很忙啊,可是朕的决意还是不变,等你说服了大臣再来找我吧!”
李义忠听后直接将文件甩到了床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那我们就守到这,等陛下什么时候签字,我们什么时候再走!”
说罢,这群军官还就真的在皇帝的寝室内站成了一排,静静的等了起来。
…………
在陆军本部的指挥室内,紧张和混乱的气氛几乎可以触摸得到。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着时间的紧迫性。
军官们在地图和通讯设备之间来回奔波,试图调动所有能够镇压叛乱的部队。
但失去了布德,调动这些部队显得尤为困难。
“中部戍卫兵团三营没有报到是怎么回事?特战司呢?”一名焦急的指挥官大声询问,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指挥室内显得尤为突出。
“把所有不来报到的部队全都记起来!”另一名军官迅速回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谁那里还有新情况?”一个声音在通讯设备中响起,急切地寻求着最新的情报。
“四营说他们无法出兵,他们的大门被友军堵了起来!”一名通讯员报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可思议。
“开什么玩笑?快看看哪里还有兵力可以动员?”怀克怒吼,他的声音在指挥室内回荡,让所有人都感到了压力。
“看现在的情况,我们得说服一营出兵,才能赶在叛乱军的兵力进入首都圈以前,镇压海情处。”一名参谋分析着形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但更多的是紧迫。
就在这时,参谋次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的表情严肃,一进门就对怀克大臣怒喷了起来:
“只是一次小小的骚动,你竟然发布讨贼令!你们这些文官脑子是怎么想的?”
“李义忠已经叛乱了,不把他当做叛乱军,你还等着什么?”怀克反驳道。
“我不管,我们这些军官不干预政治,你们这些文官也少来干预军事。
来人,把这个老家伙送回去!少让他在军事上指手画脚。”
“你敢?”
此时联络官的声音在紧张的指挥室内显得尤为急切,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形势的严峻:
“已确认空输部队和海兵正在向帝都进军。”
“这下可糟了,空输部队机动性太强了。”
一名指挥官紧皱着眉头。
“想拦住它,必须让赛琉的首都师赶在他们到达之前占领南城门。”
另一名军官迅速分析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迫,手指在地图上快速移动,寻找着最佳的拦截点。
“我怕首都师还没有赶到,他们就已经进城了。”
一名参谋担忧地说,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扫过,似乎在寻找着可能的解决方案。
说着,他指了指地图上的关键位置:
“把贵族的汽车全都发动起来,把进入帝都的南大桥给他堵住。”
这个提议立刻引起了在场军官们的注意,他们开始讨论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有人迅速拿起电话,开始下达命令:
“立即通知所有贵族,让他们把汽车开到南大桥,我们要在那里设置路障。”
“确保所有的车辆都装满重物,我们要制造一个他们无法轻易通过的障碍。”另一名军官补充道。
“同时,通知赛琉的首都师,让他们全速前进,我们必须在空输部队到达之前控制南城门。”指挥官下达了命令,他的声音在指挥室内回荡。
“可是又怎么阻止海兵队呢?”
“必须尽早的动员一营,让他们把海情处镇压了,把事态控制下去!
否则,海兵队一旦进入帝都,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此刻,在帝都那巍峨高耸的南门之下,现场已然陷入了一片极度混乱的状态之中。
&34;赶紧把你们那些该死的汽车统统发动起来,然后用它们去把这座桥给牢牢地堵住!&34; 一名军官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命令。
然而,他身旁的另一个人却不屑一顾地反驳道:
“你这蠢货,尽说些胡言乱语!难道你不知道这些车辆价值几何吗?就这么轻易拿去当障碍物使用?”
“可恶啊,你们这群只知道享受荣华富贵的贵族老爷们,难道就不能动动你们那快要生锈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吗?
倘若这个国家最终落入到李义忠那个家伙的手中,你们这些作威作福的贵族还能有安稳舒坦的日子可过?”
那位心急如焚的军官怒不可遏地质问着对方。
就在这片喧闹嘈杂之中,只见塞琉正站在一旁,满脸都是焦灼之色,手忙脚乱地指挥着手下的部队加紧设置各种障碍以及坚固的围挡。
突然之间,她不经意间用眼角余光往河对岸一扫,瞬间整个人都惊呆了——只见对岸竟然已经出现了一连串明亮耀眼的汽车灯光,宛如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龙一般,正急速朝着这边逼近而来。
显然,那是空输部队正在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着帝都全力挺进,眼看着就要顺利通过眼前的这座大桥了。
见此情形,塞琉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伸手抓起身边的一个大号喇叭,对准对岸便扯开嗓子怒吼道:
“你们听好了,如果胆敢越过这座大桥一步,那就等同于公然向我们全体帝国武装力量宣战!”
可是,面对她如此严厉的警告,车上的人们却是置若罔闻、毫不理睬。
“哼,旅长让咱们出动,她倒好,又叫咱们回去。她以为自己是谁?”
“甭搭理她,继续全速前进!”
另一人则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指令,于是车队依旧我行我素地向前疾驰而去,全然不顾塞琉的阻拦与警告。
但是空输部队的车队在桥上行驶了一半终究还是停了下来,抬眼望去,整个桥梁已经被汽车和障碍堵的密密麻麻。
这一紧急情况如疾风一般迅速传递到了海情处。
在电话那头,威尔的怒火仿佛要将听筒都燃烧起来:
“什么?你们竟然被首都师那该死的汽车给挡住去路了?
难道就这样干等着吗?直接撞过去啊!
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我们正在发动一场政变,这个时候还去遵循那些所谓的法律条文干什么?”
威尔一边愤怒地咆哮着,一边用粗壮的脖子紧紧夹住电话,腾出双手继续翻阅眼前那张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路线和战略要点的地图。
突然,他的手指用力地点在了一处位置,并下达命令道:
“听好了,现在马上放弃从桥上突破的计划,全体撤退!
绕一个大圈,从西门重新进入,改走安澜江大桥!动作要快,不能有丝毫耽搁!”
与此同时,义忠依然身处皇宫之中与皇帝对峙着。
尽管双方之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但随着局势变得越来越错综复杂,义忠也不得不暂时放下强硬的态度。
最终,他无奈地选择结束这次僵持,转身离开了皇宫。
当义忠返回海情处时,心中的不满和郁闷让他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只见他双手叉腰,嘴里不停地抱怨着:
“平日里看那个小皇帝总是一副傻乎乎、软弱无能的样子,真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居然能如此硬气,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感受到自己的权力在飞速流逝,强硬一下也无可厚非。”马里纳在一旁说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屋内原本的沉寂氛围。
“是陆军本部的电话,要接吗?”
一名士兵紧张地看向义忠,等待他的指示。
义忠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说道:
&34;给我。&34;
接过电话之后,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听筒里就传来了怀克气急败坏的骂声:
“叫李义忠接电话!”
听到怀克如此暴怒的声音,义忠倒是显得颇为镇定,他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我就是李义忠,大臣有何高见?”
然而,怀克根本没有心思与义忠周旋,他直接了当地下达命令:
“你们几个在谋划什么呀?不仅如此,居然还绑架了布德,这更无无法原谅了。
不觉得羞愧吗?”
“呀,大臣,你一直都很冷静的,今天是怎么了?忘记了,我们在朝堂上的温馨记忆吗?”
“别开玩笑了少将,马上把布德放了,帝国可以既往不咎。”
面对怀克的威胁,义忠丝毫没有退缩之意,果断拒绝道:
“恕我无法从命,布德总长目前还有许多关键问题都未曾交代清楚呢!”
怀克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大声吼道:
“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叛军给我老实待着,等我去劝说皇帝启动至高帝具,把你们这群乱臣贼子统统炸上天。”
说罢,怀克便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义忠拿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脸上露出一副茫然失措的表情。
他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众人,疑惑地问道:
“至高帝具?你们有谁听说过这个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