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这是怎么回事?”男子问道,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林哥,先让我们进去再说,情况很紧急。”阿泽急切地说道。
这位叫林哥的男子正是阿泽的朋友林昱,曾经是个诊所医生,后面出了事故便不再看诊。
他侧身让众人进屋,随后迅速关上了门。
“快,把他扶到沙发上。”
张伯伯急忙问道:“你家有没有医疗箱?他伤得很重。”
林昱一听,连忙说道:“我这就去拿。”
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向屋内的一个房间。
林昱虽没再开诊所,但他平时生活中也准备了一个较为齐全的医疗箱,偶尔还是有邻里邻居过来找他看看一些小毛病。
不一会儿,他就抱着医疗箱匆匆赶了回来。
众人将任西故小心地扶到客厅的沙发上,林昱打开医疗箱,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他已经很久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伤口了。
但他还是努力镇定下来,开始在医疗箱里翻找合适的药品和工具。
阿泽在一旁简单地向林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林昱一边听,一边眉头紧皱,满脸担忧:“你们怎么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张伯伯叹了口气:“这说来话长,先处理伤口要紧。”
林昱点了点头,拿起消毒药水和棉球,开始轻轻地为任西故擦拭伤口。
任西故疼得微微皱眉,但强忍着没有出声。
但很快,林昱发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这……他腿部的伤口里面居然有子弹?”
这他可不会处理啊!
林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焦急地看向阿泽等人:“我没处理过这种情况,这可怎么办?”
阿泽的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担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张伯伯开口了。
“别慌,我来看看。我在军队里虽然是炊事兵,但也接受过系统的战场医疗训练,这种事我比你要擅长一些。”
张伯伯迅速洗净双手,戴上医用手套,然后接过林昱手中的镊子等工具,靠近任西故的伤口仔细查看。
他先用手轻轻按压伤口周围,凭借经验判断子弹的位置:“西故,忍着点,会有点疼。”
任西故微微点头,额头上满是汗珠。
张伯伯深吸一口气,将镊子缓缓探入伤口。
随着镊子的深入,任西故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终于,张伯伯感觉到镊子触碰到了子弹,他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轻轻一夹。
“出来了!”张伯伯轻声说道,同时缓缓将镊子抽出,一颗染血的子弹被夹在镊子尖上。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张伯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先别高兴太早,伤口还需要进一步处理和包扎,防止感染。”
林昱在一旁连忙递上消毒药水和新的纱布,张伯伯再次仔细地为任西故清洗伤口,撒上消炎粉,然后用纱布层层包扎起来。
处理完伤口后,任西故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他虚弱地说道:“这次多亏了你们,救了我一命。”
张伯伯笑了笑:“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大家都是自己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经过这一番折腾,大家都疲惫不堪。
林昱为他们安排了房间,让他们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阿泽感激地说道:“林哥,谢谢你,现在去医院太危险了,我们先在你这儿躲一躲,你放心,过段时间我们就走。”
林看了看他们,说道:“不着急,我当初出了事故,要不是你帮忙,我可能早就没命了,这点小忙,算不了什么,你们先休息,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喝的。”
林走进厨房,为他们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食物和饮品。
“我们得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任西故虚弱地说道。
阿泽沉思片刻,说道:“陆今白在这一带势力很大,我们得小心点。”
张伯伯表示赞同:“没错,我们不能盲目行动,得先收集情报。”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阿泽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手机一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发明的拦截消息的软件提醒他,陆今白已经加派人手在各个交通要道和他们可能出现的地方进行严密排查,并且还悬赏巨额奖金捉他们。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阿泽皱着眉头说道。
任西故冷哼一声:“他想抓我们,没那么容易。我们先在这儿躲几天,等我伤养好了,再找机会反击。”
阿泽有些担忧地说:“可是我们能躲多久呢?陆今白的势力这么大,他迟早会找到这里的。”
这时,林昱从厨房端出了食物,热气腾腾的面条,简单的三明治和几杯热茶。
“先吃点东西吧,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想办法。”林说道。
众人围坐在餐桌前,虽然食物简单,但此刻却无比美味。
大家默默地吃着,各自想着心事。
吃完饭后,任西故的体力恢复了些许。
“我给姜岁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她肯定一直在担心。”
阿泽点了点头。
任西故拿出手机拨通了姜岁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姜岁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西故,你怎么样了?你们现在安全吗?”
任西故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丝安抚的笑容,尽管姜岁无法看到。
“我们现在暂时安全,你别担心。林哥帮了大忙,我们也在商量后续的对策。你在那边也要小心,尽量不要外出,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们。”
姜岁在电话那头轻轻抽泣起来:“你可一定要平安无事,我一直在担心你们。”
“放心吧,我们会尽快解决这件事,然后回到你身边。”任西故温柔地说道。
挂了电话,任西故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
他心里很清楚,他们与陆今白的较量远远没有结束,现在只是暂时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而此时,在城市的另一处宅邸之中,陆今白脸色阴沉地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房间里灯光昏暗,唯有他面前的一杯威士忌在微弱的光线中折射出一丝冷光。
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任西故被救走的事情,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危险的气息。
“地下室还有暗道的事情还有谁知道?”他低声自语。
他清楚地记得,那条暗道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任西故被囚禁在那里,根本不可能凭空消失。
“肯定是有人知道暗道在哪,而且还会开锁,难道同伙不止一个人?”陆今白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呵,看样子又多了几只老鼠!既然你们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就陪你们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