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西故毫无反应,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额头满是冷汗。
张伯伯也赶忙凑过来,伸手探了探任西故的脉搏,眉头紧皱。
“他的身体太虚弱了,之前在陆今白那里肯定遭受了不少折磨,加上刚才一番折腾,体力已经严重透支。”
阿泽心急如焚,他在山洞里四处查看,试图找到一些可以帮助任西故恢复的东西。
山洞里阴暗潮湿,只有一些干枯的树叶和几块冰冷的石头。
阿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从背包里拿出仅有的一瓶水,小心翼翼地喂任西故喝了几口。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想办法尽快带他去看医生。”阿泽焦急地说道。
张伯伯沉思片刻,说道:“陆今白的人还在外面搜索,我们现在出去太危险了。只能先等任西故稍微恢复一些体力,再找机会离开。”
阿泽无奈地点点头,他坐在任西故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任西故的情况依然没有好转,阿泽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如果自己能早一点找到他,他就不会遭受这么多痛苦。
就在阿泽心急如焚的时候,洞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阿泽和张伯伯顿时警觉起来,他们拿起身边的武器,紧张地注视着洞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阿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是陆今白的人找到了这里?
三人紧紧盯着洞口,大气都不敢出。
随着脚步声渐近,一个身影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身着破旧的粗布衣裳,肩上扛着一把砍柴刀,背上背着一捆柴,原来是一个上山砍柴的柴夫。
看到山洞里有人,柴夫也明显一愣,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警惕与疑惑的神情。
阿泽见状,赶忙放下手中的武器,抬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同时开口说道:“大叔,别怕,我们只是路过此处,在此暂作休息。”
柴夫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目光在昏迷的任西故身上停留了片刻,问道:“这是咋啦?有人受伤了?”
阿泽简单解释道:“我朋友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我们才躲在这儿。大叔,您这是要下山去吗?”
柴夫点了点头:“嗯,正准备下山呢。这山上可不太平,你们也小心点。”
说着,他便准备继续赶路。
阿泽心中一动,叫住了柴夫:“大叔,您等等。您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我们想找辆车尽快下山,您知道附近哪里能找到车吗?”
柴夫挠了挠头,说道:“我倒是有一辆车,不过就是一辆破破烂烂的小汽车,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们的忙。”
阿泽一听,面露惊喜:“大叔,那真是太好了!您要是能载我们一程,我们感激不尽。我们真的很着急下山。”
柴夫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他们几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吧,看你们也不像坏人。我这就带你们下去。”
阿泽感激地说道:“太感谢您了,大叔。您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柴夫带着他们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往山下走去。
那辆小汽车正如他所说,十分破旧,车身满是划痕和锈迹,启动的时候还发出一阵“突突突”的响声,仿佛随时都可能抛锚。
但此刻,对于阿泽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
阿泽扶着任西故坐在后座,阿泽则坐在副驾驶位置,张伯伯挤在后排。
一路上,汽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车内的人也跟着摇晃不停。
柴夫一边开车,一边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山上干啥了?怎么弄成这样?”
阿泽含糊其辞地回答道:“我们就是来山上探险的,结果遇到了一些麻烦。大叔,您经常在这山上砍柴,有没有听说过陆今白这个人?”
柴夫皱了皱眉头。
“陆今白?有点印象,听说他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在我们这一带势力不小,所以我们这些小村民可都不敢得罪他,怎么了?你们……不会是得罪他了吧?”
阿泽笑了笑:“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他当然不能说实话,要是柴夫知道他载的是陆今白最恨的仇人,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肯定会后悔帮他们吧?
任西故靠在姜岁的怀里,意识有所回笼,虚弱地说道:“阿泽……”
阿泽回头看了看他,安慰道:“别担心,我和张伯伯都在呢。”
他不方便说太多,只能眼神示意任西故。
任西故看了一眼柴夫,再结合刚才他们的谈话,也是瞬间明白。
柴夫继续开着那辆破车在山路上摇晃前行,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
阿泽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面的动静,生怕陆今白的人追上来。
终于,汽车驶离了山区,进入了城市的边缘地带。
阿泽对柴夫说道:“大叔,就在这儿停车吧,我们在这儿有点事要办。”
柴夫把车停在路边,阿泽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递给柴夫:“大叔,这是一点心意,感谢您载我们一程。”
柴夫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举手之劳而已。你们自己小心点啊。”
阿泽他们下了车,看着柴夫驾车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陆今白肯定在各个交通要道都安排了人手,我们不能直接去姜岁那里,得先想个办法甩掉尾巴。”任西故分析道。
阿泽点了点头:“我有个朋友在城市的另一边,他那里比较隐蔽,我们可以先去他那儿暂避风头,然后再联系姜岁。”
经过一番辗转,他们终于来到了阿泽朋友的住所。
这是一座位于安静街区的公寓楼,周围环境相对平和。
阿泽按响门铃,片刻后,门缓缓打开,林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看到阿泽一行人的狼狈模样,脸上露出了惊讶与疑惑的神情。
“阿泽,你们这是……”
话还未说完,目光便落在了任西故那满是伤痕的身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